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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唇马觜》回忆中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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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寒冷刺骨的冬天,爷爷走了,那时,我刚上高一。等我过周末回家,才知道爷爷已经走了三天。我一直不敢相信,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悲痛的事实。也许是心灵相通,爷爷走的那天晚上,我在宿舍睡觉梦见了爷爷,也许这是爷

爷临走前与我告别。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爷爷。老人家活了八十四岁,这辈子什么苦都吃了,老了却没有过上好的生活。我很愧疚。从小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爷爷年轻时经历了不少苦难。有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其中一个女儿在六岁时夭折了,这一直是爷爷心中的痛疤。多年之后,爷爷向我说起这件事,混浊的双眼浮着泪光,不住的叹息。

我和爷爷住在老院子里,很明显,爷爷很孤独,这些我都记在心里,因为奶奶已经逝去七八年了。很多时候,我看见爷爷独自坐在院子里翻看破的已经泛黄边的照片,那些照片都是我们和堂哥堂姐小时候的照片,还有叔叔姑姑年轻时的合照。爷爷一边看,一边不断眨着眼睛,人老了,很要过着安稳团聚的生活。科室,此时此刻,只有我这个孙子陪伴在爷爷身边。爷爷年轻时对待子女的教育方式简单粗暴,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爷爷的脾气不是很好,他是一个很要强的人,爷爷发火的样子看似老态龙钟,空洞的双眼总是透着一股威严和庄重,让面对爷爷的人不敢直视。

不过爷爷很注重学习,每次我贪玩不写作业,爷爷便会教训我。可是令爷爷遗憾的是他的子女没有一个人考上大学。在我上初二时,爷爷的了脑萎缩。当时爷爷有点糊涂,老是丢了这茬,忘了那事。逐渐地,爷爷开始神志不清,行动能力随之受损,从拄拐杖到坐轮椅,行动越之困难。当时我很害怕。因为爷爷对周围的人和事开始模糊,到最后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当我看到仿佛昨天还能行动自如,和你有说有笑的爷爷,一瞬间成为神志不清的病人,我内心仿佛像玻璃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每当想起瘫坐在轮椅上的的爷爷,心里很痛恨自己,恨自己的窝囊。如果当初能勇敢地迈出一步,和爷爷沐浴着阳光,谈笑风生。即使他听不懂了,不记得我了,没关系,至少还能让他知道有认识爱着他的,那么,上帝会不会不那么提前把爷爷带走?如今,已经晚了,爷爷已经走了五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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