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柚,怎么还没好?外面客官都等急了。”老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她看见你还在不慌不忙地一边梳妆一边看书,身上穿的还是浅白朴素的短睡衣。老鸨着急地直跺脚,“怎么还不换衣服?”
你不紧不慢地戴上了古倾猫眼簪,好像很悠闲的样子。听见外面杂乱的声音,你皱了一下眉毛,对老鸨说:“布碌樱坛,外面怎么那么吵闹?”
“因为人很多啊,而且你还迟迟不出来!”老鸨急得晕头转向。
“你出去告诉他们,只要安静下来,我就出去。”你依旧不慌不忙地摆弄着头发。
“你来得及吗?”老鸨一跺脚,“哎呀!”
“哎呀,来得及你快去。”你把声音拖得长长的。
老鸨那你没有办法,只好出去,你一边换衣服一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唉唉唉!大家是不是久等了?”老鸨大声地问客官。
“对啊对啊!玖柚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一大堆人起哄,“我们可是花了重金的。”
“玖柚说了,只要你们安静下来,她马上出来。”此话一出,全场立刻鸦雀无声。你一听,外面没了声音,这就推开了窗——从窗跳下来,如果准确的话,可以正好可以跳到后花园一道黑瓦白墙的围墙上。你毫不迟疑,张开手臂纵身跳了下去,借着背景魔法,你正好滑翔到了围墙边。在观者看来,你正好在残月下。你面带白纱,身穿白裙,却披着长长的黑纱。这使得簪子上浅蓝的猫眼石格外醒目,上面的一道白痕,在苍白的月光下,好像是被利器划下的,黑纱在月光下虚无缥缈地飘扬着,充满惆怅。
没有人弹奏乐曲,月光只得给你伴奏,你开始起舞,转圈——“能否为舞萧萧一曲?或者说,是为我?如果你还在的话,是不是会答应?只是我被你丢弃,何必如此忧?愁千秋······”歌未唱完,你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你生活在黑白颠倒的凄凉世界里,猫眼石就是你破碎的心——哥哥很喜欢吹长笛,笛声萧萧泣,所谓的丢弃,不过是······家。
你的手轻轻划过下巴,眼泪落地。这是,谁都没有说话,他们静静地看着你的月下舞,你跳上事先准备好的黑绳,绳上系着白瓷风铃,发出轻轻地响声,一片寂静后,那群人才反应过来……“好!”不知是哪儿个人先反应过来叫起了好,其他人也都如梦初醒跟着拍手叫好起哄。
你对着他们使劲摇头,一脸无奈地说:“以后不用喝彩了,听起来太杂乱了,我要掌声,我不喜欢杂乱,听着吵,谢谢。”
你说完,场下一片安静,仿佛有乌鸦尴尬地飞过。“很好,你们都听明白了,这次演出结束。”你朝客官端庄又不失礼节地微微鞠了一躬。
你跳下了风铃,风铃轻轻的摇晃了几下,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你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时,恍惚间好像在人群中看见了哥哥。哥哥又怎么可能来这种花街柳巷的地方呢?你轻蔑一笑,毫不迟疑地相信了哥哥不可能来。
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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