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带队将领的指挥下,所来将士动作娴熟的对赵宗武一行进行围攻。阵型中带有强烈的震慑和煞气!
“尔等放下手中兵器!”
骑于战马上的将领,虎目怒睁,手中钢刀直冲赵宗武一行,其声怒喝而出!
配合军阵,气势属实不一般。
‘看来是场硬茬了。’
说实话,对于眼前这种情况赵宗武并不知该如何处理,但他很明白,一旦放弃手中武器那才是任人宰割!
本欲发声,却见原本在后的老者神情平和的缓步前来。下意识见赵宗武低声喝道:“老丈,这刀剑无眼,还不快离开此地!”
那老者听后不由微扬下颚,眼神中流露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自信,笑道:“壮士多虑了,老夫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说后便已越过赵宗武一行,气定神闲的走到两阵间,微带试探的询问道:“来将可是孙得功?!”
本骑于马上的孙得功定神看去,这心中是为之一振,随后忙翻身下马,快两步朝那老者奔去,行至老者面前便单膝跪地,行礼道:“末将孙得功,见过巡抚大人!”
我日……!
赵宗武万没想到眼前这老者居然是巡抚,那此人名号便呼之欲出!
王化贞。
字肖乾,山东诸城市人。明朝末年大臣。万历四十一年,进士及第,授户部主事,迁右参议,是东林党重要成员、内阁首辅叶向高弟子。辽东发生剧变,其分兵驻守广宁,出任辽东巡抚,与熊廷弼不和。后传闻其背叛东林党,投奔魏忠贤。广宁之战惨败后,论罪下狱。
史书中对王化贞是贬多于褒。
王化贞神情中带有平和,左手背于身后,右手微抚那精致山羊胡,道:“你等先归营去吧,这是一场误会。”
别看话不多,但分量却很足。
跪地行礼的孙得功在听后,便低头回道:“是大人,末将即刻命将士离去,但请大人准许末将护卫左右,这城中……”孙得功话并未说完,然王化贞便已理解其言。
“不可张扬。”王化贞转过身去,留下一言。
见方才同己方讲话的老者是巡抚大人,这叶超、范天雄、赵集三人心中猛地一震,而见王化贞走来,一个个皆跪在地上说道:“草民见过巡抚大人!”在杀场上喋血争命的汉子,此刻见了巡抚心境却发生了改变。
至于赵宗武却不卑不亢的,刀锋内敛,持刀冲王化贞行礼道:“草民赵宗武,见过巡抚大人。”
王化贞见状眼神中流露出赞许,随后便笑道:“壮士不必多礼,此处有一茶馆尚算幽静,不如你我前去多言一二?”
别看王化贞语气中带有探询,可内核却是不容拒绝的意思!
赵宗武听后便道:“听大人所言。”
本由孙得功所领队伍已然散去,而孙得功则领着十余名精兵家丁护卫左右,一行便前去了王化贞所言之地。
‘看王化贞这模样也不像史书中记载的那般顽固阁僚啊,这怎么看怎么想一好好先生啊!’
‘难道史书中记载的都是错误的?’
‘这王化贞为何会在此处,别告诉我是体恤民情吧……’
‘一会儿需见机行事……’
因为不清楚王化贞真实目的是什么,于是赵宗武便在心中进行自我推演,以此方能更好应对突发情况。
不过盏茶功夫,一行便来到了王化贞所言的那座茶馆,‘居然茶馆’,此名起的属实儒雅。
茶馆掌柜见进来十余名官兵,那吓得神魂不定,随手从柜上拿出数块银锭,双手作揖的冲孙得功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军爷来此,当真是怠慢了,怠慢了!”在这说话间就欲将手中银两塞进孙得功手中。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孙得功即便是再喜欢银子也不能收啊!
于是便微睁双眸,冲其喝道:“别说这些弯弯绕,准备雅间,上你茶馆中最好的茶艺伺候!如有怠慢小心你脑袋!”
这话说出让在后的王化贞听后是微皱眉头,旋即便越过孙得功,冲那已吓得魂不守舍的掌柜笑道:“一壶淡茶即可,老夫与这小友有处谈心之地便行。孙将军,你们就在外静候,不可扰民!”
孙得功听后当即躬身道:“是,大人。”
王化贞缓步朝馆中雅间走去,在旁伺候的忠仆却对赵宗武讲道:“赵壮士,我家大人请你前去。”
虽王化贞表现得很亲民平和,但举手投足间表现得那股官威却很靓丽。
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先去看看再说吧。
虽说赵宗武心中很是不解,但这见王化贞总好过和孙得功他们血战要好很多啊,毕竟二者不在一等次上。
雅间、怀旧桌椅有序排列,几幅画作挂设左右,熏香轻燃,王化贞坐于茶桌主位,娴熟的倒着茶具。
忠仆立于其后,如雕塑般静立。
见赵宗武神情中带有警惕,王化贞便笑道:“这里并没有外人,壮士不必拘谨,老夫还吃不了人。呵呵……”
都这样说了,要还踌躇不坐的话,那岂不是被人给鄙视了?
想到这赵宗武便缓一步,雁翎刀放于桌旁,动作迅捷的坐于对位,语气平和的说道:“方才草民不知大人身份,如有冒犯还望大人莫要怪罪。”虽说是穿越来的,但这最基础的礼仪还是要懂得。
敌不动,我不动。
处世之道是一门大学问。
在大明,‘官、民’这是天与地的差距,说其是一言定生死,这话一点都不夸张!
现在赵宗武身量还很弱小,虽说拥有常人不能比拟的优势,但这优势倘若未能化作资本的话,那一切都不过是空谈罢了!
别看王化贞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好相与的存在。
这点道理赵宗武还是明白的。
有时,这交锋就在不经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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