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分心的时候,一时大意。那手铐还没来得及锁上,那铁栏杆又是细且陈年生锈的。男人灵光一现,趁着他不注意。用力一踹,再用力一扯,手腕都扯出了血丝,这栏杆又不牢,一下子就被折断了。他也顾不得疼痛,啊地一声大叫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迅速逃窜。
冯龙呢?一时大意被男人推到在地,他的头模糊地撞到了街角的一个随意摆放的杂物,血同样地从他的额头上留了下来,恍惚中,他看见了自己遗落的配枪。他渐渐失去了意识,昏倒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长好长的时间,他觉得很疲惫,眼前却是另外一副场景。
那个男人在冲了出去之后,并没有意识到冯龙遗落的手枪,这是万幸之中的事情。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冲向欠费宽阔的道路,碰地一声枪响。他的左肩胛骨被击穿,应声倒地,然而眼前的一切却令人感到十分地吊诡,他以一个站姿一动不动。
冯龙慢慢地走上前去,那个男人僵直着,显然看起来是一副受伤的模样。他走上前去,却看那人在瑟瑟发抖。。。他的肩膀中了一枪。接着他看见了那个男人的裆部。。。也在留着血。。。他奇怪地看了那个男人诡异的姿势,陷入了沉思,原来逃跑中,由于突然中了一枪。他没有办法顾及到眼前所逃跑方向的状况,于是一根突兀的钢筋插入了他的裆部。血顺着钢筋流到了地板上,甚至还有股淡淡的尿骚味。
#斯。。。#冯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简直是男人最感同身受的痛楚。
#啊!啊!!啊!!!#那个抢劫ji女的男人惨痛地大叫了起来。这股子痛,有种切腹之痛,又带着男人失去尊严的苦痛。
冯龙伸了一个懒腰。他透过路边的卡车后视镜有一些自恋地看着自己的脸颊上的伤口。那伤口已经快干了,只是微微有一点疼,他再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被刀划开的伤痕,竟然也是渐渐地在复原。这和他在做警察考上军校之前的那段当兵的经历大概是有关系的,他的体能和身体素质在当兵时就出奇的好,甚至说异于常人。
#好吵啊!!#重重地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吵,吵死了,我头疼,kao!!#冯龙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我,我最讨厌别人搞乱我的发型。#碰碰几下,那拳头像大小雨点一样落到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满脸都是唾沫和眼泪,瑟瑟发抖,他几乎痛地快晕死了过去。嘴里咕噜咕噜地,意识在痛感和恐惧感之中极度地混乱。
冯龙拾起了地上散落地塑料袋,套在手上。他随意熟练地翻开了包,背着那男人的身子在男人视角的盲区,拿出了里面值钱的东西。轻蔑的态度,随手一甩,将那个ji女的包随意甩到了男人的身旁。
他叼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了几个眼圈,静静地等待着同事地到来,嘴里还轻蔑地说道#想你这样的社会危险分子,社会渣子,双手沾染了人血的渣子,这笔帐就算算到你的头上又有什么呢?#冯龙下意识地摸了一摸自己鼓鼓的口袋。收获颇丰,可能是巧合,这ji女的包里有不少#货#。看来这个憨贼是个有眼光的人。
手上的对话机震动了起来。对讲机中传来了同事的声音。#冯哥,冯哥,那个受害的ji女,她被捅死了,尸体就在xx路xx街。#
#嫌疑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哦,犯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同志们过来支援就好了。顺便叫个救护车#冯龙缓缓地吐出了一口烟。
#冯哥,你,你受伤了吗?##不,是那个犯人!!#
#你丫的,还杀了人。#冯龙吐了一口痰在犯人的脸上,那男人现在深受重伤,他重重地抬起了头。努力地睁开眼睛,就是要狠狠地记住了冯龙的样子,他快痛的晕厥过去。可就是移动一点儿,身体上都会是撕心裂肺地疼痛。他也不敢倒下,这样他受伤的裆部就会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此时地他比冯龙更希望他的警察同事能够到来,让这个男人可以在此刻的巨大疼痛中解脱出来,他已经开始口齿不清,口水混着血水在脸上乱喷。
#汪乌,汪乌。#警车的警笛声传来,后来救护车也来了。
冯龙收拾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和污秽,尽管是昏暗的晚上,他也希望在同事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
车子在他面前停下,同事们下了车,也被眼前的场景弄的搞不清楚头脑了,还有几个年轻的干警吐了,可能是之前看到那死去的ji女的惨状,被吓着了。
随性的医务人员给冯龙坐着简单的包扎,他地身体似乎好的很,很快就和没事人一样,他这个人说起来有点神秘感,超强的体质,也让他在同事间素有了铁人的称号。
冯龙将脚下的烟给踩灭,后来感到的医务人员正在收拾残局,准备妥善地让那个夜间#抢劫杀人#的嫌疑犯顺利就医,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一个活着的犯人,总比一个死去的犯人要显得有价值的多。
他撇了一眼那个受伤的抢劫犯,没有什么特征,很快就忘到了脑后了。
#哥几个去喝一杯,吃点夜宵。#几个虽然恶心了那ji女的尸体一阵子,可此时肚子里的存货都吐完了,也是空空如也
#那成啊,冯哥可是我们警届的大名人呢。给我们说说冯哥的历史功绩呗,我听说我们市,乃至省啊,还没有我冯哥破不了的案,抓不了的犯人呢。#
冯龙嘴上淡淡一笑,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几个人并行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身后只有那刺耳的警鸣声划破了黑夜。
酒足饭饱,因为在执行任务,也喝不了多少的酒,喝多了自然要受到上头的批评的。
同事们替他吹嘘着以往的功绩,他破掉的那些案子,他的名气,和名声。他习以为常,也洋装谦虚。他只要保持在外人面前,儒雅,优秀,睿智,体魄强壮的形象即可,他也习惯这么做了。
#我冯哥的身体素质就是好,挨了一刀,现在就恢复成没事人儿似的了。#
大伙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聊天着,冯龙还是淡淡的笑容,走向了不远处,一个年老的乞丐在寒夜里瑟瑟发抖,冯龙将他的破被子盖好,他动作很轻。并且放下了之前让小抄夜宵店老板娘提前打包好的食物,轻轻放下,还留下了两张毛爷爷的钞票,他并非刻意在同事面前表现,因为他一直这样做。而且他避开了此行的同事们。
有时,魔鬼和天使,只在一线之间,你又如何能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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