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沈年奚缩在墙角里,她面色发白的盯着眼前两个面色冰冷却略带焦急的男人。
好几天没有睡觉吃饭的她,眼眶凹陷,头发凌乱,原本好看的脸,此刻只剩狼狈。
她没有力气跑了,可也不想束手就擒,现在正是海城的深秋,明明泛着凉意,她却跑的满头大汗。
长发被汗水黏在了脸上,她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眼泪。
“你杀人了,年奚,你再这么反抗,是要坐牢的。”顾青岩的声音微沉,他只有二十二岁,却老成的像是三十岁。
“她该死!”沈年奚狠厉的骂出口。
“啪!”
顾青岩一耳光甩过来时,沈年奚的额头狠狠撞在了墙壁上,脑袋混沌的厉害。
顾青岩身边的男人捉住了她的手腕:“只要你同意做手术,这牢,你可以不坐,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饶了你。”
沈年奚冷声笑了起来:“楼均墨,我姐姐她死了,被大火烧的连渣都不剩,她在你这里还有情分?”
楼均墨脸一沉,用力的将她拉到跟前俯视着她,森冷的眼里夹着戾气:“沈年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我让你牢底坐穿!”
沈年奚摇头:“我不会答应,身体是我的,你们没有任何资格逼迫我!”
顾青岩冷冷的盯着她,手刀毫不犹豫的砍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失去意识前还深深地望了一眼顾青岩。
顾青岩永远都记得,当时沈年奚是如何幽怨憎恨的瞪着他。
那年,沈年奚被摘掉了一个肾捐给了那两个男人心尖上的女人,她没有坐牢,却被丢进了少管所。
“好好改造,重头做人。”顾青岩跟楼均墨一起送她去的少管所,楼均墨没有说话,只有顾青岩跟她说了这么一句。
她眼神淡淡的看着这个男人,苍凉一笑:“顾青岩,原谅我的年少无知。”
“知道错就好。”顾青岩的言辞依旧淡漠,那种疏远冷漠的味道绵长的人心尖发疼。
“原谅我对你年少无知的喜欢。”
顾青岩站在原地,看着她转身走进了少管所大门,这话如同被风吹散了一般,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青岩转身面色依旧寡淡克制,这是一种什么滋味,二十二岁的顾青岩难以言说。
楼均墨沉冷的盯着他:“把她丢到这里来就是你的目的?”
“你让她姐姐惨死的时候不也没有半分的同情?我们不过半斤八两。”
顾青岩冷冷说完之后拉开车门上车,楼均墨眼眸深沉,靠着车在在原地呆了很久。
让她姐姐惨死?这话怎么听怎么讽刺,沈家两姐妹兴许上辈子欠了他和顾青岩的。
不到半年的时间就传来沈年奚在少管所医院感染引起诸多并发症身亡的消息。
顾青岩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有了不可思议的反应,是一种失去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东西所导致的。
他最终还是要承认,他扼腕痛惜的是失去了在他的世界里一直固执存在的沈年奚。
那个年轻充满活力又调皮顽劣的小姑娘,不知道她离开这个的时候是不是还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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