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跑,为什么跑,可能有东西在追我吧。
我的记忆不多了,只记得我跑到一座山顶上的饭店,所有人都拿着一个饭盒,没有人说话,大家在找空下的座位,我跑到在角落里的桌子,发现我座位的对面早已有一份没打开过得饭在哪里,我没有时间去思考,整理整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像要完成一个仪式一样,一点点打开黄色不透明的午餐盒,就像赌徒在一点一点掀开自己的牌一样,兴奋,喜悦,失落,交织在一起,心跳像计时器一样跳动,稳定的让人有些害怕,这时我旁边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人,也激动的看着我的午餐盒,一刹那盒盖子打开,随着一团西红柿溢了出来,只是一盒西红柿炒鸡蛋,我俩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是来自饭厅各个角落噼里啪啦的声音,所有人都在不停的打开午餐盒,在看完一眼后,又立刻关了上去,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跟着人群做同样的事,会感到很不安吧,我俩也像发了疯似得,开关午餐盒的盖子,我的午餐盒在无数次的开关后,盒子空了,我惊讶的叫了出来,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我就像中了彩票一样,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激动过后大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又在翻动盒盖子,最后只记得那个穿服务员衣服的人问我那个溢出来的西红柿不见了,我就失去了意识,这时一阵手机铃声把我从梦境拽回了现实,睁开眼
,温暖的夕阳照在我的脸上,饭桌上一片没有写完的文章,和满到溢出来的西红柿炒鸡蛋,我拿起电话,手机对面传来一个声音,富贵,稿子定下来了吗,我说没呢。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他说,你好像很累啊,我没有回答他,他说多出去走走吧,换换写作环境,也写能写的快一点,我说,一个月之后再联系吧。终于结束了这场尴尬的交谈,我拿着本子和手机慢慢走出饭馆,又回了回头吗、好像忘了什么事,记不起来了,拍了拍脸,抬起头看了看夕阳,心情契合着这腐坏的城市有了一丝丝安慰,抵着头,看见裤脚湿了一小块,并没有在意,过了马路,穿过一条条寂静的小巷,光也一点点与我分别,最后的一道光线想悬在崖壁上死死扣住的手一,极力的想揪住这最后的希望,随着我拐过最后一个巷角,,消失的无影无踪。夜晚将要到来,我也终于回到了家,感觉有些饿了,我煮了一袋泡面,看着舌尖上的中国,思索着该写一些什么,看着租来的小房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吃完泡面,躺在沙发上,伴着电视节目的声音又睡着了,思绪又回到了那个山顶上的饭店,模糊的意识被不停翻开盒子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看见的还是那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人,它依旧在翻弄它的午餐盒,不过它的桌子上多出来几件东西,一只假眼,一个大个的指甲刀,一个被撕开的避孕套包装袋,和一个字条写着醒醒,另一面写着快跑,我靠什么意思,我立刻直起身子看了看周围,大家依旧在翻盖子,我又瘫软的坐了下来,一道刺耳的雷声再次把我惊醒,是下雨了,我关上了窗户,低沉的气压,压的人无法入睡,点开台灯,我把我梦见得怪事写进了本子里,当我起身要去喝水的时候,我的小脚趾撞到了桌角,顿时我站在那里不动了,表情也拧在了一起,内心无数次呐喊,蓝蓝的天空,哎呦呦。悠悠的湖水,呦呦啊,指甲劈了,我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指甲刀修剪了一下,又放了回去,喝了杯水,回到沙发思索刚刚做的梦,梦中那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人会是谁,而且我为什么会再翻盖子,真是疯了,只是个梦,一个通宵,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进展,我走出租的房子,绕过小巷,来到昨天来的那家人气低迷的餐馆,点了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和一碗汤,打开本子,陷入了沉思,突然急促的呼吸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一个邋遢的男子,喘着粗气,走进了饭馆,坐到了我右边旁边的那个桌,缭乱的头发,尖尖的耳朵,侧脸被长发遮住,只漏出坚挺的鼻子,我忍不住想看看他的正脸,我时不时地偷瞄他,他的头慢慢转向我,但是眼睛依旧看着前方,直到他另一只眼睛漏了出来,他用那一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立刻低下了头,装作吃饭,女服务员递给了他一碗汤后,回到柜台,像一只猫一样趴在那,我慢慢感觉到杀气一点点散去,他只要了一碗汤喝了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我也放松了下来,这时我突然有了灵感,结合着梦,和那个男子,女服务员,作为题材写小说,我闭上眼睛开始幻想着那个男子的经历,思绪再次被拉回那座山顶上的饭店,坐在对面的人的脸也慢慢清晰,是那个女服务员,像猫一样趴在桌子上看着我,鼻子不时的咻一咻,看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别看了,我脸上有花啊,女服务员说,不是,她想问你的左眼呢,好好奇怪啊,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这时女服务员也看着我,我连忙摸了摸我的左眼还在,安了心。夕阳再次落在我一侧的脸上,我拿起本子,走出饭馆,又是那夕阳,天的另一半,升起的月亮,如喷吐着墨汁的巨大乌贼,用它的触手缓慢的推开,这残存的阳光,过了马路,依旧是那个小巷,那个小小的租房,泡面,电视,沙发,感觉我的生活像卡了带的磁带一样,重复的运行,稳定的看不到一丝希望,午夜的雷雨,黑暗窗外,黑到可以从玻璃上看到自己模糊的身影,随着窗外的雨滴晃动,突然又碎裂开,突然有些不安,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这么晚了会是谁,有些忐忑,我拿起手机,走到门前,问,谁。没人回答,我又问了一句,是谁,还是没有声音,我立马回到卧室,找了个网球拍捂在手里,敲门声停止,我走回门前,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说,谁啊,再敲报警了,门外传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是我那个女服务员,我开了灯,握紧了球拍,打开门迅速撤了一步,举起拍子,女服务员看见我很茫然,说你干嘛,我还能打劫你呀,我说你找我什么事,我一边说一边看着她背后有没有人,,她说,是你留下字条说让我下了班找你,你忘了,我质疑的说,我让你找我,还留了字条,她说是啊,字条还在这,她从口袋里拿出字条,递给我,你看,在我接过字体后,突然感觉脑部被重击,再次晕到,回到山顶饭店,看见对面的女服务员我下意识的远离她,她的脸再一次模糊,模糊成一张看不出表情的皮,意识慢慢清晰。我奄奄一息的躺在丛林中,雨水哗啦啦的滴下,散落在地上的饭盒被不知名的小动物饭弄着,面前模糊的人脸,成了一块巨大的岩石,随着雨水,从上面不断滚下大小不一的岩石,我的头在撞击中不断失去意识,最后一刻,随之不知名的物体溢出,我的左眼失去了感觉,聊乱的头发随着雨点,一点点垂下盖住视线。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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