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嫣然愣了一下,抬手抵上杨冀的后心,“小冀,做噩梦了么,没事了,没事。”
温热的气息很暖人,还有一股热流好像从后背流进了身体中。
杨冀的眼睛慢慢转动,落在了南宫嫣然的脸上,“楼、楼主?”
“小冀认识我?”
“嗯,楼主是……恩人,小冀见过。”杨冀垂着头,声音有些小。
南宫嫣然看了杨冀一眼,又输了些内力,收回手半蹲下身体,“好些了么?还有哪里难受的。”
抬手摸了摸眼前软乎乎的小脑袋,手感竟是格外的好。
杨冀身子一僵,茫然的抬头,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脏兮兮的衣摆,“暖、暖暖的,很舒服,谢、谢谢楼主。”
又对着软乎乎的脑袋揉了一把,南宫嫣然看了眼杨冀的粗布衣,“能起来么,我抱你去床上?”
“啊,能,我、我自……”身子一晃,瘦瘦小小的一个就被南宫嫣然半夹半抱到了里屋的床榻上。
杨冀的整张小脸都红成了苹果。
南宫嫣然温和的笑笑,“先睡一会。”
拍了拍杨冀的脑袋,南宫嫣然起身。
“楼,楼主。”
“嗯?怎么?”回过头,小孩的双眼睁得很大,看着水汪汪的。
南宫嫣然指了指屋外,“姐姐去给你拿药,很快回来。”
“啊!”杨冀一缩,彻底埋进了被里。
“扑哧。”南宫嫣然笑出声,快步离开,拿了药箱又很快的回来了。
只是,低头,上药。
不论在说什么,小家伙都垂着个头不肯再出声。
南宫嫣然摸了摸鼻子,看着又将脑袋埋进被里的小孩,轻叹口气。
收拾起东西,这真是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了。
南宫嫣然站起身,“好好睡一觉吧,等明儿姐姐想办法找人来再给你看看身体。”
杨冀依旧没有出声,南宫嫣然又看了一眼,离开。
咚、咚、咚,脚步声越来越远。
杨冀探出头,那背影已经快要消失,杨冀伸出手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张嘴,“楼、楼主。”
“嗯?”转身,温和的看着。
杨冀紧了紧手中的被子,嘴唇被牙齿咬出了一排的牙印。
“小冀?”
“有,有奇怪的人找管事。”
“嗯?什么奇怪的人?”走回杨冀的床边,南宫嫣然坐了下去。
小家伙看着像是有些害怕,身体又开始抖了起来。
南宫嫣然看了一眼,连着被子将人抱了起来,轻轻的拍着,“不怕,和姐姐说,姐姐给小冀做主。”
“姐、姐姐?”
“嗯。”
杨冀看着南宫嫣然,“那,那为什么父……”
“嗯?”
“没,没事。”杨冀垂下头小声的说着他看见过的人。
嘎吱!
房门被打开,离恕和甲子闪身进来。
“楼主,他们和东雀有过联系,爷这次被带来,和他们应该有一定的关系!”
南宫嫣然看着两人。
“您知道了?”离恕一愣。
南宫嫣然揉了揉杨冀的头,“离杀他们呢?”
“还在喝。”
“走。”站起身。
“啊……”
“小冀先睡。”
南宫嫣然三人离开。
接风宴在前院举办,从离杀几人离开到现在,南宫嫣然抬头看了看时辰,能快有四个时辰了。
如今看着还是灯火通明,载歌载舞。
几人走进。
离杀等五六个人正一人挎着一两个支部的杀手喝的兴起。
“来,喝,继续喝。”
“别走,走什么走,还没尽兴呢,继续,褚管事,我们继续。”
“喝,不喝到天明,谁也不许走。”
“……”
“小杀。”南宫嫣然开口。
声音清楚的传到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刚刚还醉意朦胧的几人睁开了眼睛,这双眼中哪还有一丝的醉态。
抬手,银色的光芒从袖中跃出。
“呃……”
一群人被撂倒在地。
“你、阁主大人,您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小人招待不周。”
啪!
甲子上前,一摞东西被甲子扔到了管事的脸上。
褚管事一看,脸色大变,“这……”
“怎么,还有什么话说?”
“你们怎么会没事!”褚管事咬牙,“难怪一直拖着不让我们走,是我小看你们了。”
褚管事垂着头。
钩吻指尖一点,褚管事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钩吻道:“这才叫留人醉。”
啪啪啪。
卸胳膊的卸胳膊,捆绳子的捆绳子。
很快,一群人被压到了南宫嫣然的面前。
“楼主,到底怎么回事啊?”离杀几人茫然脸。
被绑成了个粽子的褚管事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咋回事怎么还能将他们捆成个粽子。
“无碍,他们都做了什么?”
“下了留人醉,钩吻发现了,给我们打了信号。”离杀拿了一坛子酒过来递给南宫嫣然,“我们就将错就错的喝了酒,想看看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离杀撇撇嘴,一脚踹向褚管事,“可酒都要喝吐了,这几个人也没做什么,楼主,你说他们这是要……”
“什么没做什么?阁主大人啊,他们明明想离开啊。”
“啊,有么?”离杀懵。
瞪眼睛,这人无语,“您没看出来?那您为什么那么灌他们啊?还一个劲的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走?”
“呃……”离杀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我不是想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么,灌醉了好问啊。”
“……”钩吻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间,“我说,离杀阁主,我在呢,留人醉,我半刻钟就能让他们所有人倒下去。”
说着,伸出脚踢了踢褚管事,“诺,醉了。”
“……”离杀扑向离恕求安慰去了。
只是,
砰!
果不其然,离杀被离恕一巴掌糊一边了。
“那个,楼主,那个咱们能不能申请换个阁主啊。”杀阁的杀手挪了挪,远离了离杀,“这,留在阁中拉低智商啊。”
“……”
“咳咳,别闹了,说正事。”看向钩吻,“梦眠带了么?”
钩吻点头,“全下?”
“他一个吧。”指着褚管事。
钩吻立刻上前,指尖轻拨,白色的粉末落在褚管事的头顶,醉醺醺的人眼神又迷离了不少。
“说,你为何与东雀联系,联系的是谁?”南宫嫣然开口,“萧逸凡,他去了哪里?”
……
……
“楼主……”
南宫嫣然抱着双臂仰头望天,“都处理了?”
“嗯,楼主,六哥那边传来消息,有了些发现,地方和那姓褚的说的地方很近。”
南宫嫣然眨了眨眼睛。
嘎吱!
房门打开,钩吻从屋里走了出来,“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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