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星阁异动,帝宫惊变(9)
久怵潇很快的处理掉那四具身体,将此处恢复原样,又回到高树上,静静地等待着幽珪的到来。
“幽刹,一会见机行事,若是对方绝对碾压,你就伺机而逃,跑回幽竹,禀报宫主,派人速速前来支援。”幽珪严肃的吩咐道。
幽刹一时间有些发懵,他还从来没见过幽老这样惧惮过谁。毕竟,以幽老的实力,在四大陆上也是响当当的存在。能让他忌惮,足以说明此次对手的强大。
幽刹领命道:“幽老放心,绝不辱使命。”
而此刻,他们口中的强大对手,正无聊的在树上开始打盹。
久怵潇用手虚掩了下张开的口,酸涩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顺便用袖子轻轻地擦拭了下。眼神瞟向前方,心中想到,按理来说,这个时辰,他们也该到了,怎么没有一点动静。正想合眼睡一会,耳朵灵敏的动了动,衣角擦过树叶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来,她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笑意。
“鱼儿啊,你终于上钩了!”
幽珪在快要接近那棵高树时,突然放缓了速度,浑身戒备的打量着四周。就是这,他刚才探到那丫头的灵力波动就是从这附近传来,这说明敌人就潜伏在周围,他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免被暗中偷袭。
“幽刹,注意力集中,敌人就在这附近,不要离我太远,避免被拆散逐一击破。”幽珪吩咐道。
幽刹听到幽珪的传音,立马提速靠近他,全身也开始戒备,催动灵力,进入备战状态。
幽珪释放神识,发现那从灌木丛后,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当逐渐接近时,发现是幽焘四人时,眼睛震骇的猛地睁开,不可思议的盯着那个方向。尽管他知道他们可能已经遇害了,但压根没料到,会被一击致命,就连他,都没把握做到一下子处理掉四个修体境的强者。这股势力到底是谁派来的,其它三陆也没出现过这样强硬的实力啊!幽珪顿时有些诧异和迷惑。
幽刹看着一下子陷入沉思的幽珪,不敢多问,只是警戒四周,但心里也有些骇然。他刚才也察觉到了同伴的气息,只不过已经断了气,心里一时间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久怵潇暗中观察着这两人的举动,心里忖度:“这个年纪大的人不好对付,有些棘手,倒是他身边的那个人修为稍低一些,好对付。但这两人死死的走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可乘之机。看来逐一击破是不可能了,只能一起解决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暴露自己修为的。
久怵潇从暗中渐渐地走出来,手里转动着那把匕首,不以为意的看着眼前这两个惊住的家伙。
幽珪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孩,阴影的遮盖,使他看不清面容,只能透过玲珑的身影,大致猜出是个年轻的女子,她一开口,幽珪一瞬间便不淡定了,原来她就是此次任务的对象,怀烈的女儿。他压下心中的震惊,疑惑的开口问道:“那四人是你杀的?”
久怵潇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好似这才是唯一能引她感兴趣的事。
幽珪透过久怵潇的反应,心中已经了然一片。回头瞪了一眼幽刹,幽刹收到幽珪那一记愤怒的眼神,有些心虚的地下了头。雅阁的人看来真的要重新换一批了,真是一帮废物,还说怀烈的女儿不足为惧,手无缚鸡之力,普普通通一女娃,手到便可擒来。
这哪里是普通灵力修炼者,随随便便就将四位幽竹修体境的强者一击毙命,手段之狠辣,动作之干脆,怕是比他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想到这,幽珪和幽刹二人背脊处颤栗的一下,瞬间而逝。
“姑娘,您误会了,我们宫主只是体恤您流落在幽竹境内多载,而他作为你父亲的朋友,却全然不知,一时间有些愧疚,特此命我们前来邀姑娘前去一叙。这些人不懂事,冲撞了姑娘,还望海涵。”幽珪转动了下眼珠,突然笑意盈盈的开口道,那可怖的面容在笑意的呈现下,显得更加的扭曲。
久怵潇好笑的看着幽珪道:“照您这意思,那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是啊,都是自家人,按辈分,您还需称宫主一声三伯。他老人家自打知道您在幽竹后,对您是十分挂念。”幽珪忽视掉久怵潇的嘲弄,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
这还真是个老狐狸,硬抢不成,这会打起感情牌了。要真是想请她前去相叙,用的着动用六位强者齐齐出动,还真当她是个傻子啊!久怵潇心中蔑笑道。
“潇儿感谢三伯的美意,只是自小就远离父母亲,没有承欢膝下,此刻一心只想尽快回到久弦,得拜高堂,尽儿女之孝,还望长老告知三伯,待他日,潇儿定亲自登门拜访,一叙伯侄之情。”久怵潇脸上也挂上假笑,曲意承奉。
“姑娘,请您放心,宫主已经去信久弦,您就放心的跟我们走吧,我们会护你周全的。”幽珪的脸色有些冷了下来,但还是勉强笑着应付道。
久怵潇的声调也开始降了一个度,凉凉地说:“长老,潇儿一心盼归,还是莫要让我为难。”
话已至此,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戏已经演不下去了。
幽珪合了合手掌,握住,藏于袖内,收回脸上的笑意,又恢复了往日的狰狞,强势的开口道:“看来,姑娘你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可就别怪老夫不怜香惜玉,得罪了。”说罢便拍出一股灵光,冲着久怵潇的胸口汹涌而去。
“长老真是说笑了,我可从未说要接住这杯酒,怎么谈得上敬酒,罚酒呢?”久怵潇冷笑一声,催动体内的魂玉,汇聚灵力于掌心中的匕首,瞬间移动至右侧,避开了那道灵光,身后的树木被击中,应声而倒。这老家伙,下手还真是狠。久怵潇的眼神一下子冷了好几度,狠戾无比,嘴上却戏谑道:
“长老,下手这般狠毒,可见,请潇儿前去相叙的情谊真“重”,这让潇儿无福消受啊!”
幽珪瞧见一击未中,便又蓄力对着久怵潇的方向射出一道灵光。
犹如巨浪,夹带毁天灭地之势,橙色的光圈紧紧地挟裹着奔向红色的身影。
就这样,还想灭我,这老家伙简直异想天开,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是泥捏的。
久怵潇又灵敏的向一侧移动,避开他的灵光,灵光堪堪直击到巨石上,顿时间四分五裂,化作尘末,漂浮在空中。
“晚辈敬您是长辈,一忍再忍,不料长老一逼再逼,那恕晚辈无礼了。”嘴上说着敬语,心中却冷笑。“老家伙,这回该我出手了,你可得受住了,不然这游戏结束的太快,就没意思了。”
久怵潇借着夜色,一瞬间消失了身影。
幽珪和幽刹看着一下子消失在眼前的久怵潇,警备的朝着四周环视,过了好一会,还没见久怵潇出现。俩人有些沉不住气了,幽刹听见左侧有草懂得声音,便移步过去,就在这个空档,久怵潇静悄悄的浮现在幽珪身后。
幽珪突然感受到身后的气息,猛地转过身,同时摊掌射出一道灵光,不过没有击中,久怵潇在他回身挥掌的一刹那已经鬼魅般化作残影穿过幽珪的躯体。
幽刹听到身后的动静,立马回身看过去,就瞧见背对着他,呆立在原地的幽珪,一动不动。
他试探性的张了张口,呼唤道:“幽老,你没事吧!”没得到回应,又看周围没人,他也没多想,觉得幽老可能正在凝神探寻那丫头的气息,便转过身,不再打扰。继续向草丛的方向摸寻过去,他刚刚听到那块有声响,说不定那丫头就藏在那,若是逮到她,他就可以将功抵罪,继续呆在雅阁,避开幽老的惩罚。
还没等幽刹走两步,就听到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他莫名有些心慌,心跳开始加快,不敢回头看过去。
平静了会心情,幽刹慢慢的转过身,他张大了嘴巴,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丝丝冷意止不住的往上窜,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前面脸朝下,后背被鲜血浸染的身影,再看看另一侧坐在石头上懒懒擦拭匕首得女子,好似这不过是随意宰杀的一头动物那样,不以为意。
幽刹哆哆嗦嗦,口齿不清的开口道:“你……你……你……竟然……竟……杀死了……杀死了……。”后面的话因为太过震惊,没有说出来。整个人傻傻的站在那,像个木头一样。他们宫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追杀的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修灵境的强者啊,修灵境的强者啊,就这样被她轻易的杀死了,这是人吗?简直是魔鬼!太令人害怕了,幽刹心中无限后悔,他们就不该没打探清楚就招惹上这号人物,四个修体境,一个修灵境,五位幽竹的顶尖势力就这样陨落在她的手里。他们当初还想着毫不费力就可以捉回她,然后回去邀功请赏,现在想来简直是可笑至极!愚钝至极!
抱着必死的心,幽刹开口说:“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久怵潇幽幽的开口道:“你的命留着,我还要做他用。”
幽刹有些疑惑的看向久怵潇,她竟然不杀他。
你回幽竹替我给你们宫主传个信,就说:“三伯诚邀,我不胜感激,他日,定会上门好好感谢一番!”久怵潇冷笑的开口道。
幽刹此刻完全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觉得还不如死在她刀下,若是独他一人回去,还带着这个口信,别说进擎苍殿,可能还没到雅阁,就已经死于非命了,这哪里是赦免,明明就是叫他换个方式去死。
“放心,你们宫主暂时还不会要了你的狗命,五大强者折陨,定会想要弄个明白,而你是唯一见证人。”久怵潇嘲弄的说道。
“到时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
幽刹思索了片刻,便谨小慎微的回答道:“懂得,懂得,自然懂得,我们遇到一股来历不明的势力,与之争抢,其修为异常强大,众人难敌,危急时刻,幽老命我速逃,回来报信,请求支援!”
“是个明白人,滚吧!”久怵潇挥手示意道。
幽刹一刹那间连滚带爬的逃离,好似这个地方是个魔窟,一刻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久怵潇歇息了片刻,便整装待发,打算去会会下一波,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就不知谁是老鼠,谁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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