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关街。
位于汉江河畔,原本与车城市相连,但经过长年累月的河流冲刷,硬生生变成四面环水的孤岛。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西关街是非常优良的码头,随着移民陆续搬迁定居,渐渐形成一座上万人的小镇,岛上有一座海拔1000米的山峰,移民们依山修建出一条圆形街道,长度大约有五公里。
同样西关街也是车城市三不管的城中村,地处城乡结合处,大量的流动人口导致治安极度混乱,死人、绑架、勒索、敲诈、抢地盘,天天准时上演。
每当夜色降临,整座山都被染上一层五颜六色的灯光,牛鬼蛇神们纷纷出洞,喧闹的街道后背隐藏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
“最新的岛国动作片,五块钱一张,十块三张。”
“瞎子摸骨,不灵不要钱。”
“小老弟,姐姐好寂寞呢!”
沿街揽客声此起彼伏,把人头攒动的街道渲染的更加热闹。
伯起出现在街头,深深呼吸一口熟悉的味道,摸了摸光滑的脑壳,伸手将挡住路的一个小混混拨开。
“特么找…疯……疯…狗哥。”
正在跟妖艳姐姐商量去那开房的小混混,忽然被人推倒一边,顿时脸色一变,扭头开骂,可看到强悍的身躯和恐惧的面孔,马上变得结结巴巴,黄豆大的冷汗从额头冒出。
伯起按住小混混的脑袋,强行转到面前。
“我记得你是瘸子的小弟,瘸子另外一条腿还在吧!”
“在…在在,狗哥,我…马子奶奶的弟弟去世了,我…我要去…去奔丧。”小混混全身哆嗦的哀求,想到以前的回忆,尾巴桩一凉,帅气的牛仔裤裆瞬间湿润一片。
“废材,滚蛋。”
聊个天而已,都吓尿了。
晦气的将小混混丢开,伯起继续朝西关街深处进发。
妖艳姐姐望着充满男性荷尔蒙的伯起,那一块块鼓起的肌肉,全身不受控制的涌出一股股热浪。
“好有男人味,跟他睡一晚,倒贴也愿意。”
“死八婆,把老子扶起来,快走,西关街要出事了。”小混混惊魂未定的大口吐气,双腿一点劲都没有。
妖艳姐姐鄙视的看着男友,嫌弃的伸出手。
“哼,真不知老娘看上你哪了,牙签不说还特么不举,你要是有那个男人一半,老娘也不会天天买黄瓜解闷。”
小混混搭在女友肩膀,回头望着已经消失的伯起,脸色惨白。
“闭嘴,你知道他是谁?西关街疯狗,发起疯连自己都咬。我老大瘸子哥那条断腿,就是疯狗用消防锤一寸一寸敲碎的。不行,马上去乡下躲几天。”
......
疯狗。
西关街地下主人马脸曾经的头号打手,人人唾骂、害怕、敬畏的传说,一个人一把锤子,横扫所有的场子。
疯狗回来了。
消息一经散播,西关街牛鬼蛇神收起爪牙,老老实实缩回阴暗角落,当个听话的乖宝宝。
喧闹的街道声音渐渐消失,路人们嗅到一股危险,纷纷躲进街边的店铺,眼睛好奇的向外偷瞄。
“狗哥,你回来了。”
“伯爷。”
“疯狗哥。”
“狗爷。”
一些自认为跟伯起有交情的牛鬼蛇神,讨好、谄媚的打着招呼,伯起嘴角微微上扬。
很快,一群手持武器的黑t恤的年轻人冲进街道,个个阴毒彪悍,这群人走到伯起跟前,其中一个刀疤脸冷冷的说道。
“疯狗,马爷放你一条狗命,你还敢回来,想死?”
啪!
一根香烟放进嘴里,随着火机清脆声响起,升起一道摇曳多姿的白烟。
每当深夜回想起小师妹昏迷的模样和师弟们冷漠眼神,伯起的心脏就像被刀扎过一般。
“我承诺他的给他了,现在该他还我了。”
“还什么?”刀疤脸问道。
“命!”伯起将半截香烟弹到对方脸上。
“找死!”
一把砍刀划出一道银弧,劈向伯起。
嘭!
不等刀刃落在身上,刀疤脸飞出十几米开外,撞进路边花坛,大口大口吐着鲜血与内脏碎片,惨白的脸色奄奄一息。
杀…
不知谁一声令下,打手们举起武器冲向伯起。
撒比玩意。
真当老子还是三年前。
伯起轻蔑的嘲笑着,身体一抖,九转玄功红色光芒若隐若现。
眼看十几把砍刀落下,伯起怒吼一声,举起拳头用力一挥,就像孔雀开屏一般,打手们虎口迸裂鲜血淋漓,飞出几米远在地面翻滚着。
“不要惹我,我只找马脸,其他人滚开。”
胜利者骄傲的宣言。
他是疯狗?
抱着胳膊起身的打手们胆怯的后退,不敢相信的盯着伯起毫发无损的胳膊,自己使用的砍刀,可是用卡车钢板弹簧制作,坚硬的牛骨头只要轻轻一下就砍成两半。
“下次没那么好运了。”
再次警告后,伯起抬脚朝着山顶走路。
街道上出现的打手越来越多,伯起坚定不移的迈出脚,向前一步,打手们后退一步,宛如大海中的礁石,任凭海浪冲刷依然屹立不倒。
“西关街要变天喽。”
街上店铺的老板们明智的挂上关门打烊的招牌,对他们来说不管谁当王,生意照做不误。
一条宽敞的水泥路直通山顶,这是马脸的专用车道,禁止其他人通行。
......
西关街山顶。
一座中西结合的别墅占据整座山头,原来的居民早已被强行赶走,五米高的围墙从山腰把山顶包的严严实实。
再次回到这里,伯起感慨万千。
本以为自己会落魄一生,想不到也有回来的一天。
厚重的黄铜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西装革履的老人,和蔼的看着伯起。
“想不到还能见到你。”
“李叔,我说过一定会回来。”伯起难得收起傲娇的表情,尊敬的冲老人点头。
已经到这个地步,想回头也难,老人默默叹口气,让开身体。
“唉,进来吧,他在等你。”
花园、草坪、泳池,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别墅中门大开,一位长了张马脸的中年人坐太师椅上,身旁还有个削瘦阴冷,背负长剑年轻人。
“小心那个年轻人。”身后响起老人悄声提醒,伯起脚下一顿,继续向前。
离马脸中年人十米远的距离,伯起停下脚步,毫不畏惧的直视对方。
“你不该回来。”马脸中年人幽幽的说道。
“欠你的我还清了,该你还我了。”伯起铿锵有力的回应。
马脸知道还什么,当年借钱救命,卖身三年,救师弟再卖两年。
还清五年的账,现在收师弟师妹之辱的债。
“欧大师,请出手灭了这个养不熟的畜生。”马脸向身旁的年轻人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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