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小沈寂身上有着吸引灵兽(以后开启灵智的凶兽就这么叫吧)的气息,也或许吞月将沈寂当成是自己的同类了,一人一狼开始了旁若无人的交谈。
目睹一切的金刚心里有了一些茫然,他看着将自己忽略的吞月正在被小沈寂摸着脑袋,考虑着自己在哪些方面还可以胜过他。
一边的阿柔很想加入小沈寂与吞月的谈话,不过,她却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是的,在刚开始的时候,小沈寂会用人类的语言交流,到后来,可能是因为人类语言繁琐,表达一些事情耗费的时间太多,他开始了“呦呦”地与吞月交流。
吞月很开心,开心到都能生硬地摇晃自己的尾巴了。
因为,自从三十年前自己被这里的主人救了后,就再也没有好好的与同类交流过,而它诧异小沈寂不光味道很让人亲近,也能听懂自己的话,所以它准备将自己憋了三十年的小秘密都说出来。
金刚看看一反常态的吞月,再看看如同一只小狼的小沈寂,心中想着,莫非沈寂是传说中被狼养大,可以听懂狼语的狼娃吗?
吞月的秘密很多,比如他曾经看到过寨子最西头的独眼光棍刘包夜偷偷地进了离寨门不远的王寡妇家中,寨子东面的一窝蜂不知为什么被老婆打出了院门等等小沈寂听不懂的事情。
不过,在讲到金刚尿床的时候,小沈寂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事情,全然不顾形象地在地上打起了滚儿。
“沈寂哥哥,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小沈寂憋着笑意,看着依然处于茫然状态的金刚,又看着很好奇眨着灵动双眼的阿柔,好好考虑了一下,说道:“吞月说,它在去年看见过金刚尿床。”
金刚并没有被人揭穿糗事后的恼怒,而是在脑海中疑惑,他确实在一年前额…尿过床,那天清晨为了怕人知道,专门将自己的褥子剪出一个大洞,这一切,没有人知道的,似乎只有他在处理被剪褥子的时候,被站在屋顶的吞月瞧见了。
莫非,他真能很详细地听懂吞月在讲什么吗?
他可能太专注于思考这件事,所以他并没有觉得过去了多长时间,也没有发觉正在憋着笑的小沈寂与妹妹。
“哥哥,那是真的嘛?”
“啊?什么?”
“就是你一年前……”
直到现在,金刚才发现,这件只有自己知道的糗事被沈寂给暴露出来了,他脸色控制不住地出现了涨红,很想将伸着大舌头的吞月的嘴巴用天蚕丝捆住。
不过,他虽然有些羞耻,但是也在脑海中快速地想着解决的办法,毕竟自己在这寨子中也算是一号人物,要是流传出去,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金刚的脑海中闪烁过无数办法,似乎都不怎么合适,因为,那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自己必须说谎话,可是,今天已经说过两次了,那要是说了第三次,荒婆婆可是……
“沈寂,小妹,咱们还是先到院子中洗漱一番吧,这天气有些热。”
说完,金刚没有理会放肆大笑的沈寂与妹妹,而是捂着耳朵冲进了大门。
在这座寨子中,外出行动(也就是劫掠)时一般是不会有女性相随的,她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要看家,育儿。
看家,是要留守寨子,守护绿洲,这是一项很艰巨的任务。
西荒的绿洲资源是有限的,在这里经常可以看到有人因为新出现绿洲的控制权大打出手,也能看见因为绿洲消失,人类走投无路去攻打别的寨子。
所以,对于外来人来说,在西荒最不能忽视的三件事情就是,夜晚的沙尘风暴,成群的荒漠月狼群,寨子中的妇人。
寨子基本是靠着不正当活动来维持着运转,支撑不正当活动所需要的武力、经验这些也会从娃娃抓起,但是有一点是坚决不允许的,那就是未满十四岁不可单、双外出。
这是为了保护寨子中的后代所设立的,因为外面除了恶劣环境与野兽之外,还经常有着来西荒寻求蕴石矿的修士,他们与西荒势力从来都是生死大敌的关系,所以在看见那些孩童的时候,很乐意将他们斩杀。
所以,金刚兄妹外出并不是合法的外出,也是他们父母很不愿意看到的一件事情。
因为哥哥在九岁的时候还尿裤子这件事情使得阿柔忘却了回到家后可能要发生的麻烦。
当她兴冲冲地拉着小沈寂走进大门后,看见了哥哥直立立地站在院子中间,她终于想起了他们是借着去寨中狗蛋家玩耍的理由出来的,而哥哥现在的状态表明,东窗事发了。
偷跑出寨子是件危险的事,被发现偷跑出寨子也不会是件令人很好过的事。
阿柔想起了母亲经常敲打哥哥屁股的棍子,她没有多余的想法,拉着一脸不解的小沈寂就要冲出门外。
“方阿柔,你给我站住。”
这道声音很亮,亮到你似乎听见声音就可以幻想到大海愤怒的样子。
声音的来源是一位拿着棍子的中年女性,她并不像小沈寂在寨子中时看见的那些妇人,皮肤被黄沙与时光侵蚀得蜡黄,她面容依旧白皙,皎好的五官带上眼角的一丝鱼尾纹,可以看出她曾经的风华。
“娘,我…我,你看,这是我结交到的新朋友,他叫沈寂。”
阿柔很明白母亲大人的公平,也明白自己将要与哥哥接受一样的惩罚,所以她希望母亲能看在刚来家中的沈寂,将惩罚取消或者说是延后。
从小被泡药浴的小沈寂皮肤很白很嫩,俊秀的小脸蛋中透着一丝羞红,加上遇见陌生人双目露出的一丝怯弱,这个样子没有人会讨厌的。
阿柔看着母亲的怒容收敛,心中一喜,她知道自己的办法成功了。。
阿柔母亲不知将棍子收到了何处,狠狠地看了一眼阿柔与金刚,走到了沈寂面前细细地观察起来。
“这个孩子,他是铸身巅峰,而且他的铸身法很强大,似乎是上古道门的铸身法,他的来历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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