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驴拉的车上,堆了有五六个箱子。箱子都是普通的箱子,上面斑斑驳驳,显得很不起眼。都有一长多长,挤了一车子。然后竹竿便上前拉过驴来。其他几人却一拥过上,坐到了箱子上。竹竿大怒,骂道:“都给我下来。”那几个充耳不闻。吴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那几个人才乖乖地下来。
一行人出了门,一路上不断碰见一群群的人。象是从镇外赶来。有人眼尖,一眼看到了栖云。纷纷过来磕头。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得到了号令,来麒麟镇集合的。竹竿等人,大声叫着让人散开,也没人理他们。
竹竿心中焦恼,抓起一个汉子,顺手扔了出去,砸倒了一串人。人群大乱,有几人鼓动,把竹竿等人围在当中,大打出手。
这时只听有人高喊一声;“大家不要挤,栖云大师在这里,挤坏了大师,谁人担当得起?”
说着话,用手牵着栖云,一个跳跃,跃到了车上,站到箱子的上方,冲众人高喊。那人白色面皮,一身儒生打扮。栖云却东张西主望,再没有往日的神色。
这人说道:“栖云大师说了,今日他有事,到时定会给大家讲道,每个人都有份的。现在听我的话,都停下手来。谁都不许动,谁再动,就是冒犯了真神,会受到处罚的。我看谁还在动。”
有个小伙子止不住,一拳打在竹竿的腰上。只听那儒生道:“他就是傍样。”只见那年轻人一个翻身,扑倒在地。随即大叫:‘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众人心中一懔,都不知他知道了什么。
众人陆续散尽,那人跳下车子,冲栖云一揖,说道:“大师,家父闻知此地有人要不利于大师,让小倒来看一看。”
栖云却道;“恕老夫眼拙,你是谁?”
那人显得有些不解,说道:“我是冯子都啊,大师不记得了?记不记得,你还托我买了把扇子给你?”
水立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冯知府的儿子?他和栖云很熟吗?原来父亲所写的那把扇子真是栖云找人弄来的。”忽然又想起一事:“那天秦可对栖云说那些兴风作浪的商人和吴大人有勾结,栖云根本不信。直接说秦可骗了他,原来也是有根据的。冯大人和栖云之间的关系,可能秦可并不知情,一下子就说漏了。想来栖云对秦可早就不放心了。”
栖云仍然淡淡地说:“哪个冯子都,什么扇子?”
那冯子都显然奇怪,往四周看了看,忽然自己拍了一下子头,道:“刚才喝了点酒,都有些糊涂了,这不是侯加侯姑娘吗?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吧?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应该是侯老伯了,晚生这厢有礼了。”说着,深施一礼。
侯老板并不回礼,只是微微点头。问道:“竟然能够那么少的钱买到我的扇子,你也是个人物。不知可否则见还,我加倍给银两。”
冯子都说;“f老伯如要,晚生奉还就是,还说什么钱不钱的。就在家里放着呢,回头就拿来。”接着话锋一转,说道:“但晚生有个条件,不知可否应允。”
侯老板说道:“什么条件?”
冯子都道:“晚生十分羡慕侯老板做生意的本事?能否随侍左右?”
侯老板刚要说话,吴更接话了,说道:“这年轻人好,我喜欢,一起走吧。你看呢,侯兄?”
侯老板点头道:“如此甚好。”
水立感到奇怪,心想这冯子都是什么意思,跟着来干什么?刚才明明说扇子是给了栖云,一转眼又说放在家里了。也不知他拿什么还?
转过几个巷子,就到一个院落门前。
这时,出来了几个人,有两个扛着锄头,好象要去地里干活,还有两个却是穿着长衫。伸手拦着,说道:“请问有何贵干,主人现阶段休息,不见客的。”那两个扛锄头的却不走,在身边站立。
水立心中一动,这声音好熟悉。
吴更拱手道:“你就说银剑门、栖云派、云城商团的各位头领都来了。王爷肯定会见的。”
那人愕道:“什么王爷?”
水立听得清楚,这人分明是小郡主。瞧这院落,分明不是自己去过的那座,想来是新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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