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一晃十年过去了,寄奴长成七尺六寸(相当于现在的一米八三,也有的说是一米八六)的帅小伙,也许长期繁重的农活磨练了他坚韧的个性,也许苦难的家世铸就他奋发向上的志向,虽然是一个壮劳力,却不安心栖身陇亩,平日喜欢舞拳弄棒,骑马放箭,每当遇到与别人谈论时事时,总是忽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出言不凡:“乱世出英雄,汉高祖提三尺剑,知人善用,扫清妖氛,天下从此太平。”他的这些安邦定国的大话,常常受到一些人的白眼和冷笑。
他曾经染上赌博的习性,酷爱并善于赌博,但他不像他的先祖刘邦运气那么好,可以到处骗吃骗喝,寻花问柳,赖账不还,他在大地主刁逵的赌场输得倾家荡产,而且负债三万社钱,并为此蒙受奇耻大辱。刁逵何许人也?他是东晋名臣刁协的孙子,是骠骑将军府的参议,一族都担任显要职务,在他名下有良田万顷,奴婢数以千计,然而他却封锁山林湖泊,独占渔猎樵采,不择手段地聚敛钱财,百姓对他恨之入骨,成为京口高门土著中的一霸。
刘裕即使锉了骨头当金子卖,也还不起赌债,更何况刘裕根本没打算还这笔赌钱。
当家奴把刘裕不还赌债的消息报告给肥头大耳的刁逵,斜倚在椅子上的刁逵一挺身就跳了起来,他腆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在宽敞的大厅蹀躞几圈。说实话,对于这个一天到晚嚷着要成为大人物的刘裕,他早就心生反感,认为这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瘪三。他瞪起一双恶狠狠的三角眼,喝令家奴:“快把刘裕给我抓来。”
家奴嗫嚅道:“这?”
“这什么?”刁逵蛮横地训斥。
“刘裕那小子一身武功,可不是好对付的。”家奴说出自己的忧虑。
刁逵眨一眨三角眼,脑子里迅速冒出一个坏主意:“多叫几个人,冷不防地把他抓来。”他亲自挑选十几个壮实的家奴,让他们拿着绳子,到地里寻找刘裕。
刘裕正在地里干活,根本没想到一场横祸飞来。家奴们到地里不说三和四,把刘裕扑倒在地,结结实实捆起来,连推带搡地绑在街口的马桩上示众。
刁逵上前问:“刘裕小儿,输了钱不还帐,跟没事人一样,如今犯到我的手上,我看你还咋耍无赖?”
刘裕看着刁逵得意的脸色,愤怒地扭过脸去,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刁逵故意拖着长腔问:“说,什么时候还钱?”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刘裕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
“我看你他娘的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刁逵被他的傲慢激怒了,拿着一条皮鞭,就像狂舞的毒蛇一样,“啪,啪……”在他的头部、身上来回翻腾,打得他头破血流,皮开肉绽。
伤口火辣辣灼痛,仿佛要炸裂似的,全身的筋骨像有人在用力撕扯,谁知刘裕是条硬汉子,此时也豁出去了,表现得十分倔强,即使斧钺加身,也决不求饶,更没有哼一声疼。
这让刁逵很恼火,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我就不信,你的骨头比我的鞭子还硬。”
英雄总是有贵人相助的,当刘裕受难之际,一彪人马正好路过此处,为首的一个男子一张白净的四方脸儿,姣好如女子一般,他就是当时担任骠骑将军府长史的王谧,字稚远,琅琊临沂人,原东晋开国功臣王导的孙子,袭封武冈侯之爵,是一个门第高贵、身份特殊的显赫人物。
王谧在马上看到刘裕虽身受毒打,仍不屈不挠,气宇轩昂,有股豪杰之气。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物,想不到草莽之间竟有这等豪杰,他的心中油然生起一股钦佩之情。“吁。”他一勒缰绳,跳下马鞍,走上前去,喝住刁逵:“住手。”
刁逵刚想发作,扭头一看是王谧,一张发怒的脸顿时换成一副笑脸,热情地说:“哟,什么风把王长史吹来?”
“我路过此地,顺便来看望你一下,看你正打人,就忍不住喊了一声,这是为何呀?”王谧指着刘裕,不解地问。
“这小子是典型的社会渣滓,竟敢赖老子的账不还,太他娘的下三滥了。”刁逵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把刘裕不还赌债的事一一抖落出来。
王谧抱着双臂,仔细听着,也不插话,时而笑着频频点头,显得尊贵优雅。也许一时英雄相惜,他决定慷慨解囊,替刘裕还欠债,笑着让刁逵放人:“我看这个小伙子是一条硬汉子,他的债我替他还了,你就给我一个面子,把他放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我怎能要你的钱呢?”即使打死刁逵,他也不敢要王谧的钱,可王谧的面子呢,他又不敢不给,只见他大声喝令家奴:“还愣着干什么,按长史的话办,放人呗。”
家奴不敢违拗,上来给刘裕松绑,一边松绑,一边骂道:“今天先便宜你小子一下,以后还得找你算账。”
就这样刘裕的一条命得救了,刚才被绑着的他在一旁听得真真切切,对于这位路见不平、好心相助的救命恩人,他心中充满感激。当他被松绑后,顾不上活动一下痛疼的四肢,大步走到王谧的跟前,发自肺腑表达了谢意:“谢谢王长史,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好。”
“不用谢,我看你像一个英雄,所以才肯出手相助。”王谧与刘裕非亲非故,一见刘裕,就赞许为英雄,而且后来历史的发展正像眼下预料得那么准,不能不说王谧是一个眼光长远、独具慧眼、识人于微的高人。
刘裕平时遇到的官员、地主和富人,无不嫌他是一个穷小子和无赖流氓,对他都是白眼相看,嗤之以鼻,没有一个看得起他,只有王谧一眼看出他是一个暂时埋没在底层的英雄,欣赏他,器重他,关心他,问长问短,知冷知热,丝毫不嫌弃他的卑微出身,也许从这一天开始,上天就让他们两个人的命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
最后,王谧把自己在京城的详细地址给了刘裕,让刘裕将来遇到困难时,到京城找他,然后进了大地主刁逵的庄园。刁逵尽管内心极度讨嫌刘裕,极不情愿释放刘裕,但像王谧这样的名门贵人能光临他的庄园,张开玉口给刘裕说情,他算很有面子了,也就只好把刘裕暂时放一边,满足王谧令人不可思议的怪异要求。
看着王谧一干人进了庄园的背影,刘裕站在原地,活动一下酸痛的四肢,重新大步回到地头,挽起裤腿和袖头,拿起扔在垄沟的农具,哼哧哼哧干起来。一边干,一边想,今天差一点被刁逵整惨了,幸亏遇到王谧这么一位出手相助、和蔼可亲、关怀备至的好心人、好伯乐和大救星,也算比较幸运了。
这件事尽管刁逵做得狠毒,但刘裕欠账不还输着理,让乡里不齿,而萧文寿觉得儿子大了,得找一个贤惠的媳妇来管束他,不能让他在赌场厮混。
本郡郡功曹藏隽的女儿藏爱亲容貌端庄,性情柔顺,家门与寄奴很般配,矮矮的土墙头,旧草屋,破篱笆门,萧文寿比较看好这桩亲事,征得寄奴同意,两家定了亲。公元382年,两家换了喜帖,把他们的婚事简单操办了。
新婚之夜是幸福的,也是刺激的。当新郎新娘步入燃着花烛的洞房,已是夜深人静,万簌俱寂。正值少壮年华的寄奴虽然不贪女色,但如花似玉艳光四射的藏爱亲浑身上下散发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让他的心中激起万丈狂涛巨浪。他热血涌流,再也拢不住骚动不安的躯体,紧紧地抱住柔顺似水含情脉脉的新娘,忘情地狂吻她的眼睛、鼻梁、嘴唇,两个舌尖如蛇信缠绕搅拌在一起。
年轻的新娘被一股巨大的电流传遍全身,她伏在寄奴宽厚的胸膛上,静听丈夫心脏搏动发出咚咚强壮有力的声音,稍微一阵慌乱恐惧后,便陷入幸福的爱河。
寄奴急不可耐地脱掉新娘的艳装,一双有力的大手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在高耸丰满的乳*峰间徘徊逗留,缓缓地越过平滑的小腹,轻轻地梳理茂密的草原,然后挺进神秘的宁静的温馨的港湾。
新娘的灵魂呼之欲出,脉管流淌的血液激起一层层热烫的波浪,她紧紧地依偎在寄奴的怀里,任凭丈夫坚挺的尤物导人狭窄的莲花洞口,发出匀称的和谐的啪啪的肉体撞击声,尽管殷红的鲜血顺着温润的玉股慢慢地蠕流,三角带还伴有隐隐的疼痛,但夫妻第一次的交*媾充满甜蜜快乐,两个人陶醉在我我卿卿缠缠绵绵的巅峰。
新婚刚结束,大地主刁逵便上门逼债来了,讨要他的三万社钱,虽然当初他给了王谧情面,但心里并没有放过刘裕,刚过门的爱亲被逼给他当了半年苦工,顶了赌债,从此刘裕与这个恶霸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
一年后,爱亲生了一个漂亮女儿,起名兴弟,这就是后来的会稽长公主。妻子的贤惠暂时管束住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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