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守阳身旁亲兵拔刀将他死死护在身后,又招呼守兵围上去。鱼草狂不待士卒合围,率先夺过一杆长枪,矮身一扫,便将身边士卒扫翻在地。吕步趁机拔刀攻向崔守阳,两名亲卫举刀来架,不料吕步手中所持正是萧宇交付他使用的雪中刀,真元流动间锋利无比,一道寒光掠过,两人手中钢刀应声而断。吕步不留时间给两人惊愕,身影一冲,便撞开两人,一把抓住才想起要拿武器的崔守阳。
崔守阳伤后未愈,哪里是吕步的对手,感受着吕步刀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冷,只得将随身兵器丢下。
“都给老子住手!”
四周士卒见主将被擒,纷纷将鱼草狂等三人围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两名亲卫抢过武器,步步紧逼:“快放了我家大人!你们逃不了的!”
吕步嗤笑:“谁说要逃了?我们是要进城来的,对吧?崔大人。”吕步伸手拍拍崔守阳的脸颊,后者涨红了脸色:“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休要侮辱本将!”
鱼草狂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提醒道:“吕老弟,别误了时辰,惹殿下不快。”
吕步才想起还有一个时辰之限,连忙让崔守阳打开城门,迎接萧宇和陈庆之所部入城。
崔守阳知道当下小命掌握在别人手中,不是他能耍性子的时候,定远城中的士卒听闻严太守兵败的消息早已是人心浮动,这时绝不会随他得罪当朝皇亲和城外虎视眈眈的虎啸军精锐。他咬咬牙,终究是下令开城,就看襄阳王想要怎么处置他了。
看着定远城门缓缓打开,陈庆之不禁拱手称赞:“殿下麾下果然猛将如云,早已听闻鱼司马大名,没想到吕长史也是文武双全,末将拜服。”
“陈将军谬赞了,来,我们进城去吧。”
当日午后,崔守阳表示愿意听命行事,归陈庆之调遣,并将手下两千兵士的指挥权交出。
萧宇和陈庆之也不愿横生枝节,没有过分追究前事,只是派人扼守定远各处要点,抓紧时间让手下兵士休息。
次日一早,虎啸军一千步卒在一名小校率领下抵达定远,向陈庆之呈交了昌义之手书的军令和令箭。陈庆之正式成为虎啸军西线主将,接管西线军事,萧宇暂代监军一职。
当夜军议,萧宇又提出趁魏昌、寿阳两城兵力不多,突袭魏军,目标是夺下一城。陈庆之、鱼草狂、崔守阳等纷纷感慨此策甚为大胆。
“殿下此议十分大胆,眼下杨老贼的确是元气大伤,但是两城加起来仍有近四千兵力,而且寿阳乃朝廷多年以来久攻不下的坚城,背靠淮水,易守难攻,恐怕此策难以实现。”鱼草狂首先发表看法。
陈庆之又问崔守阳意见,崔守阳因自己是败军之将,不敢多言,在众人再三询问下,才支支吾吾地提醒众人现在定远只有不足四千五百人可用。
陈庆之盯着地图良久,又望向萧宇,见他迎来信心满满的目光,不禁说道:“殿下既然提出此策,莫非早有妙计?”
萧宇神秘一笑:“寿阳屡遭水淹,不足为虑,魏昌乃新筑坚城,我也只能一试,看是否能攻破城门,其余的还要靠陈将军。未知陈将军有多少把握击败魏军?”
吕步插话:“若是攻破魏昌,寿阳则不足为虑,不知殿下有何妙计?”
陈庆之也拱手道:“若是殿下有法子破城,陈某有十足把握能以二千人击溃魏军!”
“好!既然如此,击破城门的事就交给我,我们就先破魏昌,再围寿阳!”萧宇信心满满,却也不说用什么方法能攻破魏昌的大门。令众人粗略定下方略后回去休息途中,还在苦思冥想。
经过休整,三月二十七清晨,天色仍未亮透,定远城中便营火红红,将士齐集。陈庆之将定远军一千人交由尚武卫、罗均两人统领,镇守定远城。虎啸营步卒一千由熟悉步军作战的鱼草狂率领。定远军七百步卒、三百轻骑仍交由崔守阳率领,令崔守阳十分惭愧又有所触动。虎啸军一千骑军则由陈庆之亲领。义勇营五百余人配备了梁军制式装备,重新编为义勇步营第一部,由萧宇、陈文天率领。全军共计三千五百人浩浩荡荡奔赴寿阳地界。
看着一路上精神抖擞,经历过血与火后脱胎换骨的义勇营兵,萧宇忍不住和身边众人感叹:若是义勇营早有如此装备,平安寨一战伤亡定必减少一半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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