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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道成神》第二十章 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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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器之中,琴德最犹”这是嵇康在《琴赋》中的说法,可见古代文人对古琴的高度评价,从古琴居于“四艺”之首,不难看出其在几千年文化流传中的地位。

随着琴音入耳,陈墨脑海里随之浮现流水潺潺,巍峨高山之景,感叹其琴师已经达到心物相合,人琴合一的境界了。

一曲终了,陈墨似乎还沉浸在琴音余味之中不得自拔。

柳暄的声音打断了陈墨的思绪,“小墨,洗手吃饭了。”

陈墨应了一声,便去洗了手走到餐厅。

见桌子上,菜已经摆好了,荤素搭配很丰盛,还做了自己最喜欢吃的棒棒鸡。这时柳暄和陈言也端着饭从厨房走了出来,陈墨帮忙接过摆好。

“小墨,多吃点,再想吃妈做的菜就得等到下周了。”柳暄边往陈墨碗里夹菜边说。

“嗯,放心吧,我肯定吃的饱饱的。”

“对,多吃点,你-妈-手艺可比一些大厨也不差。你不在家,我都吃不到。这回我是占你光了。”陈言边吃边说,语气里还有点小埋怨。

“吃就吃你的,哪那么多话,像我饿到你了一样。”柳暄拿着筷子夹了一大筷子青菜,杵到了陈言碗里。

陈言看了看陈墨碗里的肉,又看看了看自己碗里的青菜,叹了口气。

柳暄把陈言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吃点青菜吧,看你都有啤酒肚了,身体素质那么差,是不是你越来越胖的原因?”

陈言以前因为工作原因,还得经常跑工地测量,身体素质很好。现在职位越升越高,还得时不时应酬,搞得有些横向发展了。

陈墨想起今天父亲的表现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说道:“爸,以后休息,你早上和我一起锻炼吧。”

陈言听了陈墨的话,想起今天陈墨的表现,有点意动。但一想,好不容易休息,还得五六点钟起床锻炼,有些犹豫。柳暄听到陈墨的话,一张嘴就把事给定下了“行,就这么定了!看你才多大年纪,身体虚成这样,以后你就跟着小墨锻炼。”陈言还没考虑好呢,就听见这话,刚想说两句话,就被柳暄噎了回来。

“不是征求你意见,是通知你。你要是不听,以后吃饭你自己解决。”柳暄态度强硬,毕竟陈言的身体素质确实太差了。

陈言这一听,得了,还是应了吧,不然口粮都没得吃了。

“行,我答应了,不就是个锻炼吗。”陈言口气还故作几分轻松。

柳暄听见这话,顿时开心了,还给陈言加了几筷子肉,给陈言美的腰板都直了几分。

陈墨看陈言答应了,自己也松了口气,毕竟他心里还是还是很担心两人的身体的。

觅宝轩二层。

叶正奇看看展在桌上的画,又抬头看看陈墨,反复了好几个来回。看陈墨淡然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惊疑。

“小墨,这是画的?”叶正奇虽然知道陈墨不会骗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

对于陈墨有练习水墨画,叶正奇之前也知道一点,因为陈墨所用的文房四宝都是在自己店里取,月底从陈墨出售的作品价格里结算。书画用墨分好多种,练字用墨松烟墨最佳,作画用墨油烟墨最好。

当陈墨第一次取松烟油烟两种墨的时候,在徐泽的汇报下,叶正奇也知道陈墨开始练习水墨画了,对此叶正奇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当时陈墨书法造诣已经很好了,对水墨画感兴趣也算是情理之中。

对于叶正奇的问话,陈墨也能感觉到他是因为太过震惊,含笑点了点头回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叶正奇也是笑着摇摇头道:“你啊你,总是能给我带了惊喜。”说着还拿手点了点画继续道:“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万万没想到,你不声不响的能把画作到这等境地。”

叶正奇平时也会做一些画,但都是游戏之作,水平远远赶不上他书法方面的造诣,虽说书画都是借助丰富的点线来表情达意,但相比于书法,水墨画还多了更为深层次的墨色变化。

“没想到你对二米的云山戏墨了解得这么通彻。”叶正奇看着画感慨道,虽然他画作不佳,但眼力还是有的,能看出来陈墨是用米芾和其子米友仁发扬的水墨画法。

对此陈墨也不意外,水墨画流传几千年,表现形式也有很多种,但米芾开创的米点山水也在国画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之所以陈墨用这一画法,主要是觉得用来当自己迈进国画界的作品很有意义。

“这次我就不点评了,画的没有你好呢。”叶正奇带着笑意说道,不等陈墨说话继续打趣道:“也不夸你了,这么多年我也夸累了,词都用没了。”

对此陈墨只是哭笑不得的看着叶正奇,不知怎么回应。

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老叶!快帮我看看这幅字怎么样?”未见人影,声音先至。

叶正奇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陈墨也隐隐知道,两人看向书房门口。

片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两人的视野,身穿一套黑色练功服,手中拿着卷起的宣纸,正是那个片刻饮盏茶,性格豪爽的赵江。

赵江看到屋里还有一道身影也是楞了一下,因为他是直接闯上来的,根本没给楼下徐泽打招呼的时间。

“赵老好。”陈墨向赵江点头行礼,打了声招呼,对于赵江陈墨也在店里见过几回。

赵江对陈墨有些印象,想了想回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小墨吧。”毕竟没见过几次,赵江也不确定,平时赵江或者叶正奇的友人来了以后,陈墨都会悄悄避开。

“赵老记得不错。”陈墨有礼貌的回道。

“哈哈,看来我还没老糊涂。”赵江豪爽的拍拍陈墨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陈墨感受到肩膀传来的力度,在仔细看了看赵江的面容,很难想象一位七旬老者有这样的力道,再想起早上带父亲晨练时的表现,觉得必须让父亲好好坚持下去。

但陈墨不知道,赵江感受手上传来的反力,心里也是惊咦了一声,他经常用这种方式欺负一下晚辈,然后在打趣一番,没想到这次竟不灵了。

对于自己的力度,赵江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年纪摆在那,但他的特殊身份让他从来没有放下锻炼,现在的身体素质虽然不如巅峰时期,但也比那些青壮年好了不知多少。

赵江深深的看了陈墨一眼,转过身将手中的宣纸递给叶正奇,“快帮我看看怎么样,这可是我至今为止感觉最满意的字。”相比较于纠结陈墨的身体素质,赵江更期待自己的字能不能得到赞赏。

但陈墨心里现在并不平静,刚刚赵江的一眼,竟让他感觉到强大的压力,呼吸都有片刻困难,比之前刘壮给他带来的压力不知强了多少,看着赵江的背影,陈墨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情况。

叶正奇打开宣纸一看,也是眼睛一亮,暗道赵江所言不虚。

对于自己的字如何,赵江看叶正奇的表情也能知道一二,脸上露出毫不遮掩的得意。

叶正奇刚想开口点评一下,看到赵江脸上的表情,只是轻轻吐出了“不错”二字。

这一下,可把赵江弄得愣住了,看叶正奇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把他难受坏了,憋了半晌才继续问道:“就这些?”他是想听赞美的,区区两个字可不是他想要的。

叶正奇故作诧异的看了赵江一眼,这回又加了一个字,“很不错。”

赵江半张着嘴,呆呆的看着叶正奇,一时不知道再怎么继续这个话题,总不能自己要赞美啊!而且还有小辈在场的情况下。

陈墨看到一位老者露出这样的表情,怀疑自己感刚刚从赵江身上感受到的压力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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