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听云先生吩咐。”诺言冲着云筝微微颔首。
“姑娘一会用黑纱蒙面,假装去解救笼内之人。但开始他一定不会跟你走,而后你就说你是李家的内应,得令于太子妃才来的。”云筝冲着诺言微微一笑。
“什么?那人是太子妃派来的?”叶落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你给我坐下!”赵临渊压低嗓音,一脸黑线地瞪着叶落。
叶落悻悻的坐下,一脸的不解。
“云先生妙计,诺言这就去。”说着诺言就从石头那借来了一身夜行衣。赵临渊,云筝,叶落三人则已在马厩的附近悄声埋伏好,就等着诺言上演的好戏了。
只见诺言一身劲装,面蒙黑纱的潜到了囚笼旁。
“跟我走!”诺言故意压低着嗓音,但她的声音却不小,保证了三名看客都能听得清楚。说着诺言就打开了牢笼,解开了那贼人身上的锁具,可那贼人根本不为所动。
“我是这里的内应,是太子妃让我救你出去的!”诺言的语气十分焦急,可那贼人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赵临渊忽然有了一丝侥幸,也许这是旁人陷害李家的。可这丝侥幸只维持了须臾,就破灭了。
“罗教头待你如子,他不忍你如此陨落,你还不快跟我走!”诺言激动地说。
那贼人一听罗教头三字,立刻起身,就要冲出囚笼,可他双脚还未沾地,就被叶落一脚踹了回去。这时赵临渊和云筝,也从暗中走了出来。
“来人,把侍女小蝶给我压出来!”赵临渊愤怒地吼着。
死士小蝶被沙虎和石头压到了囚笼旁。
“你们李家好大的胆子!”赵临渊出离地愤怒着,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着。赵临渊的愤怒,可能更多的是源于李慕雪的欺骗吧,而两名死士则均是面无表情。
“沙虎,你过来!”沙虎立刻明白了赵临渊的意思,附耳过来。
“把这两人的头砍了,安排人交到太子妃那!”赵临渊低声恨恨的说。赵临渊能对李慕雪做出的最重的惩罚,也只限如此了。他不可能将事情全盘托出,使得李家因她李慕雪的争风吃醋而陷入不利,这样不管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
沙虎很震惊赵临渊的命令,但他并没有半分的迟疑。
“是,殿下!”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赵临渊不想再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自己转身就往回走去。三人都跟着赵临渊返回了室内,赵临渊则没有进房间,而是在走廊里停下了脚步。
“石头,给云先生安排一间上好的房间。今夜真是劳烦先生了,请先生早些休息吧,明日我还有诸多琐事需要向先生请教。”赵临渊说完,云筝就和石头走了,叶落也很识趣地悄声离开,赵临渊则把诺言带回了房间,两人对坐桌前。
“诺言,委屈你了!”赵临渊长吁一口,动情地说道。
诺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殿下,诺言有一事想问。”
赵临渊示意诺言请讲。
“若是诺言不得云先生相救,殿下会否伤我性命?”
诺言这一问,赵临渊怔住了,这个问题在这几日间,他无数遍的拷问过自己,可始终也没有个答案。诺言这突然一问,他更是不知如何作答。也许这个答案,只有在到大齐的那天事情还未水落石出,才可以揭晓吧。
看着赵临渊不知所措的神情,诺言开口,微笑着淡淡说道。
“殿下,诺言有些乏了,要回房歇息了。”诺言笑着笑着,眼泪竟不住的留了出来。
看着诺言布满灰尘的面庞上的两行泪痕,赵临渊忽然有了一种想起身抱住她的冲动,可他还是克制住了。看着诺言转身离去的背影,赵临渊的心上,仿佛被狠狠地剐了一刀。
诺言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她想了很多,在这个世界上,她不知道能向谁去倾诉内心的酸涩。差点被李慕雪置于死地,却被赵临渊的委屈你了,如此简单的四个字一笔带过!诺言的眼泪,不争气地再次留了下来。
诺言在痛苦的同时,也检讨着自己的言行,她自以为通晓这段历史,便什么事情都随性而为。可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里,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更别说救回赵墨了。
赵临渊和赵墨有时仅存一线之隔,有时却又着天壤之别,诺言夹在这种反复中苦不堪言。但为了赵墨,诺言再多的伤口,也只会自己默默的慰藉疗伤。
而隔壁的赵临渊此夜注定无眠,诺言的危机暂且告一段落,可他又遭遇了后院起火。自己尚在大于境内,李慕雪就如此的肆意妄为,若是自己到了大齐,凭她李慕雪的性格,指不定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赵临渊希望自己的警告,能对李慕雪起到一些作用吧。
漫长的一夜终于度过,又是崭新的一天,赵临渊和诺言都未将昨夜的不悦带到今天。叶落想了一夜安慰他们二人的话,可起来后发现他们两个居然像没事儿人一样,叶落内心感叹着,他们聪明人的世界自己果真搞不懂啊。
这次赵临渊,诺言,云筝,叶落四人共乘一辆马车,再不必担心隔墙有耳,四人畅所欲言的闲聊,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迅速的拉进了彼此间的距离。云筝也逐渐的在诺言的面前,露出了他那狂放不羁的性格,诺言虽然并不喜欢他,可也谈不上讨厌。
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两天就要到达大于和大齐的交界处了。四人的话题,也不知不觉得转移到了大齐上。
四人坐在行驶的马车上。
“这和我同病相怜的大齐太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赵临渊看着马车外,已和大于腹地截然不同的风光感慨着。
“殿下,这个大齐太子周入海可真是个奇人,殿下您这孤身赴齐多半处于无奈,可他周入海确实自己选择的。”毒舌云筝一脸众人皆醉他独醒的样子,其他的三人早已习惯,谁也不在乎他的无礼,但也没有人再去奉承他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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