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渊身后的沙虎已处在了爆发的边缘,他从未见过如此猖狂之人,若不是太子殿下在前,他早就一记老拳招呼上去了,他面目狰狞的看着云筝。
云筝挑衅的看眼沙虎继续说了起来。
“北燕军马所配的马鞍上,在与骑士大腿内侧接触的地方,都会在两边各镶一枚狼头徽章。虽然这样会使骑士在刚开始骑马的时候很不舒服,但这个传统已延续了近百年,北燕人都相信,这么做能得到神灵的保佑。
所以,在北燕骑兵的大腿内侧,都会有一块厚厚的老茧,可那个所谓的黑羽营斥候,根本没有这个基本的特征。”说完云筝抿了一口他口中与枯草无异的茶水,他对面的三人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喝完茶水的云筝,指了指沙虎说到。
“刚才冲我呲牙咧嘴的小孩儿,我问你!”
沙虎心虚的看了看石头。
“看别人干嘛,我说你呢!你跟我说说,北燕军队使得是什么武器?”
“弯刀!”没有得到云筝的斥责,沙虎如释重负,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北燕斥候,他那右手是使弯刀的右手嘛!殿下有你这种手下,真令我寒心啊!”云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沙虎虽已折服于云筝的智谋,可他不明白自己是笨了些,可哪里轮到他云筝替殿下心寒啊。沙虎心里虽然不服,可他再不敢面露半分不悦之色。
赵临渊起身躬身说道。
“谢先生指点迷津!否则我定将铸成大错!”赵临渊感激云筝的同时,也恨不得将欺骗他的人碎尸万段!
“沙虎!去把叶大侠和诺言请回来!石头你也下去吧!”赵临渊咬着牙说。
“是!殿下!”说着,沙虎和石头就跑了出去。
“殿下请坐吧,看来此事非同小可,草民愿助殿下一臂之力。”云筝坐着喝了口茶后说。
赵临渊坐下后,将此事向云筝原委道来。赵临渊刚将此事讲完,云筝就幽幽地说了一句。
“这帝王家的女人果然非同一般,争风吃醋都是这般大手笔!”
“什么?你说这一切都是太子妃所为?”赵临渊已经有些失态。
“当然!殿下细想,大于境内,谁有能弄到这全套的北燕精锐军械的能耐,弄了这么大的阵仗,谁得了利,谁又丢了性命!
殿下若是追查,想必那花名册所涉及的世家,也皆和她李家有怨,殿下您的爱妃可比您要聪明的多啊!她这真可谓是一举多得!”说完,云筝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赵临渊的心情十分的复杂,诺言的冤情刚刚得以洗刷,可李慕雪又成了作奸犯科之人,他不知此时应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这件事情。赵临渊觉得,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似乎成了自己。
云筝所刚才所表现出的睿智,远超诺言,虽然赵临渊对招揽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他还是要一试究竟!赵临渊把烦心之事皆抛于脑后,他提起了茶壶,给云筝斟满了茶。
云筝拿起了茶杯喝起了茶,并对赵临渊说。
“殿下,您这是想招揽我?”
“不知云先生志向如何,但愿先生助我中兴大于!”赵临渊起身,躬身说道。
“殿下,您孤身赴齐,恐怕这中兴大于的担子,日后是要落到他赵临敌肩上了。不过若是得我相助,这些琐事也不过是些皮毛。
这样吧,殿下!我云筝乃爱美之人,我倒是想见见这能让太子妃打翻醋坛子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若是和我心意,我愿做殿下门下客卿,只求日日欣赏美人花容!”
听完云筝的话,赵临渊的脸上阴晴不定,他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狂妄自大,厚颜无耻之人。但仔细想来,他确实有这个资本。而云筝,对赵临渊的涵养也十分得满意。
赵临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说。
“好,那我们就等诺言回来。”
等了好一阵,叶落终于带着诺言回来了。当诺言走进屋内的一刻,云筝竟不觉的痴了,可这一闪而过的失态,并未被他人所捕捉到。
“叶落参见殿下!见过云先生!”叶落一见云筝坐在了自己面前,立刻躬身行礼。
“叶大侠怎如此客气!快坐吧!”云筝笑呵呵的说着,可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诺言的身上。
“诺言,还不见过云筝云先生,这次多亏了云先生,你的冤屈才得以昭雪。”赵临渊看着风尘仆仆的诺言,心疼地说。
“诺言参见殿下,小女子诺言见过云先生,谢先生还我清白!”诺言依次对赵临渊和云筝施礼。
诺言初见云筝,很是意外,毒舌云筝在史书上可是一位奇人,他是赵临渊在夹缝中得以生存的最大功臣,他出现得蹊跷,消失的也悄无声息。这个人虽然在历史上只被数笔带过,但诺言知道,云筝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过来坐吧。”云筝轻声地对诺言说道。
四人刚刚相聚一桌,云筝就起身向赵临渊行礼。
“草民云筝,愿做殿下门下客卿,望殿下收留!”云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竟让赵临渊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恭喜殿下得云先生相助!”
“恭喜殿下得云先生相助!”叶落与诺言一同起身向赵临渊行礼。
赵临渊见状,立刻起身向三人一一还礼。
“得卿如此,大业可期!”赵临渊激动地对三人说。
“来人,再拿两只茶杯来。”门外的石头立刻拿来了两只茶杯便下去了。
赵临渊斟满了四只茶杯,四人举杯于胸前。
“今日我们以茶代酒,愿大于国运永昌!”赵临渊说完,四人将茶水一饮而尽后就坐了下来。
“殿下,云先生是如何替诺言脱罪的?”诺言对这个名载千秋的谋士十分的好奇。
“还是让云先生亲自说吧。”赵临渊现在根本摸不透这云筝的脾气。
“行此事者,定为死士,审问自然是没有用的了。但此人的大腿内侧,却没有北燕骑士所特有的老茧,而此人的手,也是舞剑的手,而并非是练刀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黑羽营的斥候呢!所以这一切都是有人嫁祸于小姐,但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一会我需要小姐去演出戏,好让大家都眼见为实!”云筝自打诺言回来后,正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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