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儿悠悠醒来,眼神仍迷离着,一声长长的呻吟从鼻腔和嘴里混合着呼出来,充满周身的那种快感越来越强烈,双臂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缠绕着怀里那具滚烫的肉体。
吴新费睡够一觉,精力充沛,周身发烫,风车一般把白宝儿绞成了风中卷絮。
冬日暖阳,屋里越发春意盎然。激烈运动后,两人喘息甫定,吴新费先点了支软中华,长长吐了一口浊气。
白宝儿顺手把烟从吴新费嘴上拿下来,自己也深吸一口,悠然地把淡淡的烟圈吐出来。
“你这两天是不是憋着劲呢”
“你咋知道”
“瞧今儿下午这猛劲儿,不知憋了多久的三昧真火呢”
“嘿嘿”
“这几天你盯看宫彤的那眼神,能滴出岩浆来,我说对没”
“嘿嘿”
“是不是憋着想那妮子呢”
“这你也看得出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不要我帮你”
“咋帮”
“你承认,包在我身上”
“嗯,事儿真成了,忘不了你”
“嘴儿好使,这就欠了两档人情了啊”
“放心”
“好,那先办件事儿”
“说”
“我外甥女传媒毕业了,想去省台”
“你家姐妹能量够大,这些些小事儿为啥找我”
“我就想让你办”
“是老几家的”
“老大”
“白金儿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嗯”
“漂亮不”
“那还用说”
“长啥样儿,有照片吗”
“瞧,这个”白宝儿手机举起来。
“够靓”
“那当然”
“没被人动过吧”
“没,小丫头够精,见不到真主儿不撒手”
“你敢这么肯定”
“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俩姐妹似的”
“我够资格不”
“那得看你运气”
“起来吧,晚上看比武去”
“不喜欢,打来打去的”
“今儿不一样,保你开眼”
“打架还有啥不一样的”
“今儿是中国小妞儿狂揍日本武士”
“吹吧,上回请的那太极大师,台上一伸手,一堆人都摔出去,一看就是表演”
“你挺内行啊”
“呲,小孩都能看出来,蒙谁呀”
“嗯,道上规矩,要不没面儿了。上回那大师,花钱请关中大力士跟他推手,显摆自己,后来人家不干了,来真的,一把就翻了,大师在家躺了半个月”
“就是,电视上雷雷那么神道,还不是让徐晓东给搸蒙了”
“起吧,得过去了”
“不去,我要睡觉”
“那我得先过去了”
“嗯,晚上我去请宫彤”
吴新费到祠堂的时候,武林大会现场组的执行导演正在找他。一见吴新费走过来,立即迎上去。
“吴县,您可来了,日本团的经纪人正在等我们回话呢”
“怎么说”
“钱还差一半没付,不到账人家不上场”
“怎么这么不信任咱们”
“合同上说好的,先付一半,上场前再付一半”
“一共差多少”
“五个人,两个7万,三个6万,一共32万”
“管账的呢,那就赶紧结了吧,人家留学生来陪着挨搸,不容易”
“好,那咱就正点开场了”
“辛苦”
村委礼堂里临时搭了一个巨大的搏击台,世界级拳击赛标准的,周边是金色的软质围栏,聚光灯明晃晃地照耀着台中央,直播摄像架在空中转来转去,摄像师像一个巨大的瓢虫坐在摄制架上,随着摇臂来回旋转。
礼堂里声音噪杂,人头攒动,每个人都抻长了脖子,一双双眼睛火辣辣地盯着台上的搏击宝贝。空气中混合了各种体味和气味,有刺鼻的烟叶,也有各种不同的香水味,汗味,脚臭味,土味,甚至干粪便的味道。
一声清脆的铜锣响,穿透整个空间,全场安静下来。聚光灯直射台中央,打出一个亮圆,一位性感十足,身上布料甚少的举牌女郎引领着一干人衣冠楚楚的登上台来,吴新费走在最前面,排成一排,台下的人们屏住了呼吸。
台上的人们开始按程序讲话,台下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场内又逐渐变得噪杂起来。人们的关注焦点并不在讲话的人,热辣辣的目光都集中在举牌女郎身上,不耐烦地等待着讲话结束。
一辆艳红的法拉利像一只蜥蜴,贴着地面,疾速地驰进村子,悄无声息地停在村委礼堂后面。随后,又有几台大小不等的福特猛禽、jeep和保时捷、道奇蝰蛇等,无声地滑入礼堂周边的暗处。
冗长的讲话终于结束,灯光向全场一打,扫一圈,又聚焦在台上。铜锣响处,又一位举牌女郎妖娆地走上台来,丰满,性感,短裙仅覆盖到臀尖处,圆润的大腿吸引着全场的目光跟随着她从台边移向中央。
擂台一角,一位着黑色紧身劲装的女郎一跃飞上台来,另一角,出现了一位男选手,慢慢地走到台边坐下来,助手替他戴上牙套,按摩着肩、腿、腰和脸部,涂擦着一些油膏。
接下来的场面如事前所料,场面异常火爆,解说员激情飞扬,随着解说的节奏,台下时而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或是整齐划一的口号声,声震屋瓦。五位男选手全部被五位性感的女选手ko,其中两位男选手表现稍强,反击了两个回合,但最终被打得最惨,裁判数秒后,被护理人员抬了下去。
预期的对抗赛结束,解说员声音嘶哑,激动地宣布比赛结束,血脉偾张的人们激动着,相互鼓吹着,走出礼堂,四散而去。
随着最后一位举牌女郎走入后台,整个礼堂灯息人散尽,重新陷入一片静谧的暗夜之中。
随之,后台的灯光渐渐熄去,礼堂周边的豪车也一台台滑出村庄,无声地隐入无边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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