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本是一个热血的爱国青年,在今天这种激动人心的场合,更是周身都沸腾了,恨不得跟仇人立马开战,自己第一个报名上战场!上前线!
荷尔蒙爆棚的结果是龙哥实在憋不住,尿急了。晚饭喝了八瓶啤酒,这会儿台上正是高潮迭起的时候,憋不住,掉链子了。
龙哥夹着腿,小跑着出了礼堂,顺着墙根儿就尿。冬天的夜里还是有些冷的,龙哥哆嗦着尿完,刚系上腰带,就听到前面拐角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伴随着压得低低的呻吟声。
龙哥对这声音是不陌生的,怀着好奇和亢奋,循着声音走过去。一辆超大的福特猛禽有节律地晃悠着,一阵阵悠悠的声音低低地从里面传出来。车身太高,车轮都快赶上龙哥的身高了。但龙哥身子轻灵,轻轻地攀着车框边缘纵身附到车后窗上。村中央柱子上一只高高的射灯的蓝光正好擦过车身一角,龙哥看到一个浑身横肉的躯体压伏在一个浑圆性感的肉体上,做着急速的往复运动,下面那位衣着不整,零乱地半褪半掩,两腿伸直,趴俯在车座上不停地喘息着。是前面那场的蓝衣搏击宝贝,龙哥眼里出火,认得清清楚楚。
里面做的人和外面看的人都忘乎了所以。
突然一个冷颤,龙哥才意识到这是在外面,大冬天的夜里,不由又打了个哆嗦,忙溜下来,窜进礼堂里。礼堂里气氛热烈,烟气蒸腾,龙哥寻了个角落蹲下来,点了支烟,猛吸起来。
妈的,依然压不住邪火。
龙哥急得在场子外窜来窜去,专盯着那些宝贝,眼里出火,浑身打颤,极不自在。
这时,后台转角处,一位下场的红衣宝贝独自转身向外走了出去。龙哥身不由已地跟了过去。
出得门来,左侧是后台的边门,右侧是黑黢黢的停车区,一缕射灯的光线从空中斜斜地划过停车区上空,使停车区变得朦胧灰暗,眼睛尚能辩物。红衣宝贝手里举着手机,走到后台边门,里面走出来一位紧身劲装打扮的黑衣女子,两人嘀咕一阵,一起走向停车区一角,车里灯光一闪,车门打开又迅速关上,车子迅速启动,向外疾速而去。龙哥仅来得及抬头瞅了一眼,一辆红色法拉利超跑已经驶过村中明亮的小广场向外窜进了黑暗里。
龙哥浑身不得劲,紧紧地裹着棉袄,深一脚,浅一脚,专拣暗处小巷子,浑浑噩噩地在村子里乱走,渐渐地就上得山来。
白宝儿睡醒起来,仔细地梳洗捯饬起来。有了下午的一番激情,经这么一打扮,脸色更加红润,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倾倒的雌性气息。
宫彤自从来到胡家塆,看到什么都新鲜。加上当地山里人热情,大方,很快就和县艺术团团长白宝儿混得厮熟,打得火热,跟姐妹一般。白宝儿的三姐白玉儿原也是省台主持,前年跟着原担任省领导的老公进了京,老公在人大履新职,她也进了中视。有了这层关系,加上又是搞艺术的同行,自来熟,白宝儿和宫彤更是无话不说了。
白宝儿走进祠堂内院的时候,宫彤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薄薄的书,偶尔,时不常地翻看一下手机,天色渐渐昏暗起来。
“干啥呢,妹子”
香风一阵,声音传来,宫彤一惊,抬头,白宝儿已站在自己面前,瞅着自己手里的书和手机。
“发呆呗”
“走,吃饭去,今儿姐请你吃点好的去”
白宝儿带着宫彤七拐八拐,走进山上紧靠山顶的一户农家的堂屋里。
这户农家很讲究,堂屋很大,干净,亮堂,正面中堂是一幅先祖二老的图像,迎面一匾,额为:敦厚永昌,一边一联,是:传家有道唯存厚,处世无奇尽诗书,几案上供着神龛和祖宗神位。正中摆着一张雕花彩漆大圆餐桌,十几张鼓凳分列周围,十分古朴,奢华。
侧面一门,进去,迎面是一幅美人拥炉赏雪图,又一联:寒夜客来温余酒,泥炉汤沸火初红。室内温馨温暖,窗边一张厚重的根雕茶桌,全套的茶具,有宜兴紫砂,也有玻璃茶盏,还有汝窑瓷盅,不一而足。另一侧是一造型雅致的泥炉,炉火正火,烘得室内温暖如春夏。中间则是一张八仙餐桌,八个矮凳围列四周。一炷幽香似有若无,缭绕其间,绵甜悠长,令人心底生暖。
“怎么样,不错吧,姐带你来的地儿,肯定不会俗的,这是本地的厨艺世家,上百年了”
“没想到深山里还有这静地儿”
“这才是门脸儿,后面大着呢,一会儿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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