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谣摸着下巴,看来她重生后,回了别人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健硕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将军。
幸福来的太突然,从一个农家女变成将军,她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复仇了?
也不知这将军属下又多少兵马,身旁护卫武功怎么样。不过回头一想,就赵氏那体格,随便一个护卫去了也能将她给打趴下。
姜水谣幻想着虐赵氏的情景,忍不住邪魅的笑了起来,被仇恨冲昏头的她,已经过早适应了这个将军的身份。
阿秀瞧见她是有影子的,又壮胆摸了他的手腕,确认了姜水谣是活人,高兴的痛哭流涕:“太好了,将军你活过来了,快跟我去老爷和老夫人那去,自从你出事,他们双双晕倒,现在还未醒转。”
姜水谣没有反抗,这小婢女眉清目秀,而且还是一脸可怜楚楚的模样,听她的语气,应该跟这具身体的主人关系还不错。
路过姜水仙的身旁时,她忍不住踩过她的脚背,以表达自己的狠意,忽略了她这具身体是会武功的,姜水谣用了很大的力。
昏迷的姜水仙痛的醒来,手掌的骨头差点被踩碎,刚睁了眼药说话,看到姜水谣抬手从供桌上抓了两块糕点,一块塞到嘴里,一块塞到袖子里。
诈尸?偷吃?
感觉背后有目光注视,姜水谣回头对上姜水仙的眸子,立刻翻了白眼,做出一个面目狰狞的鬼脸。
姜水仙眸中的泪珠子还挂在眼帘上,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白眼一翻再次晕倒。
那“咚”的一声沉闷的响声已经是第二次响起,姜水谣瞪着她,心想着摔不死你!
阿秀领着姜水谣一路走过长廊,穿过假山,这才到了主院正房那里。
天色虽晚,扔不打扰她观赏精致,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样的气派的大宅院,还有数不清的屋子。
门口那守卫看到姜水谣,眼睛都要瞪出来,直到阿秀领了姜水谣进去,他俩还没回魂,刚才听人吆喝将军诈尸了,他们还训斥了那人,现在自己居然也看到了。
想想就感觉毛骨悚然,俩人互相递了一个眼色,一溜烟跑的没影,哪里还敢守在这里。
老将军和老夫人早已得到消息,这会正在屋子里面悉悉索索的穿着衣服。
死去的儿子回来了,老天开眼啊,老夫人谭氏已经五十岁高龄,这会激动的没拿拐杖就要跑出去,跟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矫健。
老将军也不甘示弱,推开搀扶的人大步迈了出来。
进了门,姜水谣一眼就看到正扶着老夫人往外走的姜水仙,她妹妹这腿脚果然比嘴都不逊色,自己还未到,人家话都说上了。
老将军攀胜虽年过五十仍精神抖擞,一脸威严的站在那里。老夫人谭氏风韵犹存,满脸春风,二人看到姜水谣破涕而笑,对着他伸手。
在路上的时候姜水谣趁机向阿秀套了几句话,现在已经确定,她这是回到她未来夫君樊子期的身体内了,怪不得她妹妹会哭的那么痛。
虽然在心里已经盘算好怎么开口,这会见到两位老人她嘴巴怎么也张不开,管陌生人喊爹娘,她还需要在心里练习几次,所以这会就只能傻笑应对。
如果是旁人看到她的样子,没准就以为她是脑子有问题。
谭氏率先开了口,走过去握着姜水谣的手,“儿啊!真是老天有眼啊,下午你出事后,娘就连夜让人去了普济寺请了慧仁大师过来,本打算为你念经超度,没想过却让你活过来了,改日娘就上山去,捐出万两白两,重修普济寺。”
万两白银?这将军府真够有钱的,姜水谣打量起老将军和谭氏,觉得眉眼之间跟她在黄泉看到的那个男子有些相似。
她怀疑,自己看到那人会不会就是樊子期?
“老天没有亏待我们樊家……”老将军只说了一句就老泪纵横,老来得子已是不易,还出了那么大的祸事,他几乎扛不住,要将府中一众人等都给斩杀,还好老天有眼,让儿子回来。
寒喧之后,谭氏把怔住的姜水仙推到姜水谣怀里,还拍着她的手背吩咐:“爹娘没事了,你赶紧跟水仙回去吧,因为你出事她这眼睛都哭肿了,今晚是你们的洞房花烛,不可错过,水仙可得加把劲,为娘生个大胖孙子出来。”
“对、对!”老将军附和,捋着胡须一脸慈爱。
姜水仙害羞的点头,拿出自己被踩红的柔荑去拉姜水谣,想博取同情。
姜水谣视若未睹,心里暗自得意,这个身份太好用了。
莫名其妙而死,现在看到这个妹妹她气还没消,哪有心情给她好脸色。不过为了查出自己的死因,她打算把姜水仙给灌醉,从她嘴里打听出来自己受害的事。
“咳……爹、娘,你们早些安歇,我和水仙就告退了。”姜水谣有些紧张的道,低头时偷偷瞥了一眼姜水仙的脸色,白嫩分润,哪像是伤心的样子。
姜水仙,你等着瞧,你最好跟我的死没有关系,要不然,哼!
告别二老,姜水谣让阿秀去准备酒菜。
府中众人虽已听说将军活过来了,可谁也不愿靠近,只有阿秀一人忙前忙后的奔跑,大冬天的累的满头大汗。
姜水谣把一切看在眼里,第一次有人伺候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酒菜摆放停当,姜水谣亲自给她妹妹姜水仙倒了酒,哪知姜水仙酒量太差,居然一杯就倒了,任凭怎么唤都没反应。
姜水谣心中气愤,想给她两个巴掌,后来碰到她染了红晕的脸又忍了下去,君子报仇需光明磊落,不能偷偷伤人。
折腾一天,她都有些乏了,直接踢掉鞋子跳上床,把刚才藏进衣服里的供品拿出来吃。
吃着供品,她想到了在冥府遇到的男子,也不知他是不是樊子期,如果真的是就太可惜了,好歹也是自己的夫君,长的那么好,年纪轻轻就死了,还是自己福薄,无福消受。
她吃的正香,身后冷不丁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抢了我的身体,还要这里吃得欢,你真够阴险的,在黄泉那会为何不喊我?”
姜水谣跳下床,提心吊胆的躲到了帘幔后方,一双眼睛在房间何处打探:“谁,给我出来?”
被她这么一喝斥,腰间那枚刻着神兽纹理的玉佩,突然散发着幽光,一闪一闪的照亮了身后的墙壁,上面还模糊的看到一个人影。
姜水谣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奇状,忘了害怕,连忙要去摘那玉佩,“你这东西都成精了吗,居然能开口说话了。”
“姜水谣,你明知道那阴差勾错了魂,为什么当初不喊我?”墙上那个阴影再次不悦的问道,声音幽冷瘆人。
姜水谣这才想起是有这么一茬的,绿光突然环绕她脖颈,勒的她喘不过起来。
“咳……别冲动……”姜水谣被那道绿光掐的上不来气,生怕又会没命了,惊恐的胡乱叫道,“将军……大爷……大哥……夫君……”
情急之下也口不择言起来,胡乱喊起了称呼。
樊子期听到最后一个称呼才松了手,他现在周身几乎都是透明的,旁人根本看不到他,而姜水谣也是因为摘掉了玉佩,才看到他的模样。
如果不是姜水谣提醒,他都要忘了这个女人才是她的原配。
“天呐……我居然看到鬼了……”姜水谣又喜又怕,泪都惊了出来,她退回到床旁,唯唯诺诺的冲樊子期道:“好歹夫妻一场,将军不会跟我着小女子过不去吧,不过我为什么能看到你?”
樊子期面色缓和,坐在她身旁向她解释:“因为我是中元节那日出生的,所以这身体跟常人不同,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后来一个法师赠了我这枚玉佩,有玉佩在身,我这身子才与常人无异,你占了我的身子当然也能看到了。”
姜水谣惊魂未定,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也就是说她现在如果出了这间屋子,说不定是会看到一些例如吊死鬼、淹死鬼什么的,想想就觉得可怕,她抓了玉佩慌忙往腰间拴去。
“慢着!”樊子期制止她。
姜水谣被吓了一跳,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按在自己手上,那种碰触之下,居然没感觉到冷,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她紧张的问:“你干嘛?”
“帮我找到杀害我的凶手!”樊子期眼神冷肃,凝视着她。
嘴上说帮,但是语气就是命令的,一点也不客气。
姜水谣心底莫名的惊恐不安。
“将军大人,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有自知之明,就我这文不能破案,武不能抓人的,怎么帮你查案,你就饶了我吧。”
她刚说完,绿光那再次袭击她的脖颈,她难受的喘着气,无力翻着白眼:“你这是谋杀亲夫……亲妻啊……在黄泉那会是你把我推了出来,我们两清吧,你有对不住我的,我也有对不起你的。”
樊子期收了手,觉得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有些不光明磊落,他该另想它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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