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12年某夜,在夜色的黑暗中,两只黑影悄悄溜出城外,快速奔逃消失在黑夜之中。一个人也在夜色中跑入殿中,跪倒在秦始皇的书房外道:“陛下,臣赵高有急事禀报。”原来是赵高来报信。秦始皇此时尚在批阅竹简,道:“有什么急事进来慢慢说吧。”赵高推开书房的门进去跪倒拜道:“守卫来报,为陛下寻找长生不死药的卢生和侯生,逃了。”原来卢生和侯生这两位方士自称能为秦始皇找到长生不死药的骗子,因为找不到长生不死药,又看到秦始皇如此爱杀人,新生害怕,于是逃跑了。秦始皇一听,大怒拍桌,“好啊,朕给他们黄金万两,他们找不到长生不死药却先想到要逃走。为何不直接来告诉朕他们找不到长生不死药,或许朕还能饶他们不死。马上传令御史大夫追查他们。”赵高道:“陛下,方术历来不可信,我看像卢生、侯生这样的儒士都是一些骗子。追查他们两个容易,但是现在全都城上下一定还有不少这样的骗子想要来骗陛下的金钱。依臣愚见,应该把这些骗子全部都抓起来。”秦始皇欣然默许。于是全都城上下官兵涌动,抓了两三天,共抓到460名儒士。秦始皇的大儿子扶苏,听说秦始皇要全部把这些儒士活埋,马上进攻面见秦皇,道:“现在天下刚稳定下来不久,稍远的边疆的民心可能尚不稳定。现在这些都是颂法孔子的学士,今天却要用这么重的刑罚加在他们身上,恐怕天下的人心尚有不安。希望父皇能尽快停止自己错误的做法。”秦始皇一听,勃然大怒,好啊你个扶苏,平时我要杀人你就在这多嘴说个不停,现在还说我的做法是错误的,道:“你年纪尚轻,不懂这些,只有用重型,他们才会死心塌地不敢卷土捣乱。你需要好好锻炼自己的心智,这样吧,你即刻前往漠北蒙恬将军处做个建军,好好锻炼锻炼。”于是扶苏便被发往了漠北,460名儒士全部被活埋坑杀。
公元前210年,秦始皇第五次出巡,途中病倒了,虽然一直在寻访长生不死药,也喝下了不少自称为长生不死的药,但终究还是病倒了。在回去的途中,病情一天天在加重,一天晚上隐隐约约看到死神黑白无常带着铁链来拉他的魂,便在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大汗,自己感觉是撑不下去了,便把一个人赵高叫到身边,道:“眼下我的病情一天天加重,长生不死药还寻不着下落,恐怕我是活不成了,经过我以前的一身深思熟虑,觉得大儿子扶苏最适合接掌我的皇位。你马上拟一道圣旨发给扶苏,让他先把军事交给蒙恬管理,他即刻回城即位并料理一下我的丧事。”赵高很快在旁把圣旨拟好,拿出玉玺和符令盖上,道:“臣即刻去办。”秦始皇便许他退下了。
赵高心想:“机会总算来了,我赵高飞黄腾达的日子总算来了,这苦日子总算到头了。宫廷之争猛于虎,一朝起势一朝落势,全看是哪位君主在位,如果扶苏即位,凭他的聪明才智和体贴民情,以后像我这样的就永远也没法有荣耀的一天可活。哼哼,我且按照我的计划来行事。”于是当晚赵高拿着扣押下来的圣旨找到顺行出巡的胡亥。
胡亥此时正和宫女在饮酒寻欢,见自己的老师前来求见,便道:“为何老师会深夜来访?”赵高眼色一使,旁边的宦官宫女便纷纷退下走开。胡亥一见知是要事,道:“老师不妨说出来。”赵高拿出那道圣旨扔到胡亥面前,道:“如今陛下知道就快死了,所以叫我拟了这道圣旨。如果你哥哥扶苏继承了皇位,你以后不仅一个宫女也找不到,而且就连喝的酒也会清淡得如饮清泉一样淡,也就是你以后没有活路。我觉得你应该取代你父皇的皇位,这样你以后还是可以坐拥天下,美女如云常伴左右。”胡亥吞了吞口水,望着赵高,赵高继续道:“现在大权就掌握在你、我和丞相李斯的手中,希望公子早作打算。”胡亥以前常见父皇做皇帝时的威风凛凛,早就想做一做皇帝过过瘾,只是碍于忠孝仁义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听得赵高如此说,野心不禁蠢蠢欲动,叹息道:“如今我父皇还活着,又有这道圣旨在此,我就算有天大的野心,也不敢去麻烦丞相啊。”赵高一看胡亥已经上钩,便道:“公子不必瞻前顾后,这次是难得的好机会,错过了以后就不会再有了。此事一定要有丞相的支持才行。如果公子愿意,我可以替公子去和丞相一起谋划此事。”胡亥正喜,便答应了。
是夜,赵高便钻入秦始皇的车内,没到此时他都要负责进去帮秦始皇收拾鞋袜,拨捻蜡烛,整理帘子,盖好秦始皇的被子。此时秦始皇已是熟睡,加之病重,睡得更是深沉。赵高收拾好鞋袜,走到秦始皇的床边,盖好秦始皇的被子。走下床榻,背对着秦始皇的床站定在那里,帘外进来五个车夫,个个蒙着脸,都看不见赵高的似的走到秦始皇的床边,五个人分别按住秦始皇的手脚,一个猛的扯过被子捂住秦始皇的口鼻,秦始皇在床上挣扎了好一会,发出低沉如蚊吟的“呜呜声”,片刻就眼珠泛白,死翘翘了。五个人退出帘外,这五个车夫都是赵高找来的,早已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赵高也走了出去,来到丞相李斯的车帐内,对李斯问道:“丞相还记得自己如何投靠了陛下否。”这一问倒是深深勾起李斯的回忆,颇有感慨的道:“我出身低微,不安于平穷的生活才效命陛下,现在位列三公,但是我也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的未来,唯恐有一天这些荣华富贵突然间化为泡影。”赵高道:“丞相,皇上已经驾崩了,但是这事情还没有人知道。”李斯大惊,赵高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道:“陛下写给公子扶苏的圣旨和玉玺符令都还在我这里,定谁为太子,全在丞相和我一句话,以后要不要荣华富贵,丞相看着办吧。”李斯知道他想改诏篡位,便断然拒绝,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我李斯本来就出身低微,幸得皇上提拔,才有今日的显贵。皇上将天下存亡的安危托付给我,我又怎么能辜负他呢。”赵高见里斯拒绝,转口道:“丞相,依你之见,你自己的才能、功绩、谋略、取信天下,还有扶苏对你的信任程度这几个方面,你和蒙恬将军一比,谁更强一些呢?”李斯沉默良久,“这”了一声,才道:“我都比不上他。”赵高进一步继续说道:“我想丞相你是一个聪明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定想得比我赵高要清楚得许多。公子扶苏一旦坐上皇位,那么他一定把最亲信的蒙恬推上丞相职位,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好的官位可以做吗?现在公子胡亥为人敦厚仁慈,实在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希望丞相你再仔细思量思量。”李斯心乱如麻,一旦失宠,自己的未来就渺茫了许多,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他最终还是落泪同意了赵高的计划,道:“生逢乱世,自保为重。”赵高见李斯已经同意,便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李斯:“我们就假借皇上之名,从新拟一份诏书,立胡亥为太子,等到了咸阳就让胡亥登基。然后再发一道圣旨送往漠北上郡,以“不忠不孝”之名赐死扶苏,让蒙恬自裁,如此万无一失。”
漠北上郡,扶苏和蒙恬接到圣旨,扶苏肝胆俱裂,正欲拔剑自刎,蒙恬抢步上前阻止道:“公子,如今陛下出巡在外,又没有立定太子,皇上委任你来我这里做监军和我一起守边,足见皇上对你的信任至深。现在却突然送来圣旨赐死命令,我看这圣旨八成是假的,这其中一定有诈。不如你提出恳请面前皇上,弄清楚再死也不迟啊。”扶苏一向仁义忠孝,看到这样的圣旨根本不考虑它的真假,道:“君要臣死,父要子亡,还有什么好请求面见的。”说罢,橫剑自刎而死。那个送诏书的使者道:“蒙恬将军,你若还不快自裁,我怎么回去复命啊。”蒙恬道:“我怀疑这圣旨是假的,我要面见皇上。”使者道:“死到临头还想见皇上,做梦去吧,你若现在不死,那就是抗旨。来人,抓起来关押,剥夺蒙恬将军的兵权,让副将军王离掌管。”于是蒙恬便被关押起来。
赵高知道蒙恬已经被处理,心头的一块大病已除,便颁诏书立胡亥为太子,由于秦始皇的尸体发臭,他便命人买来大量的鲍鱼掩埋尸首,阻隔发臭,每日让正常进言的人来车帐前进言,百官都不知道秦始皇驾崩。等回到咸阳,便公告天下秦始皇驾崩,让太子顺利即位,称秦二世。
此时蒙毅也替先皇祭祀名川大山归来回到自家府中。胡亥此刻已经做了皇帝,便对赵高说道:“如今我大哥扶苏已经死了,不如就把蒙恬将军释放了吧。”但是赵高对蒙氏兄弟积怨已久,甚至想借此机会把蒙氏兄弟除掉,便道:“先帝本来早就想选贤立定为太子,就是因为蒙毅兄弟的屡次阻止,先帝才没有实行。这种不忠只会蛊惑君主的人,如果不尽早杀了,那以后还真是后患无穷。”胡亥信以为真,便下诏把蒙毅拘留起来。
一天胡亥忧心忡忡的对赵高叹道:“朕既然已经是一国之君,如果能在有生之年实现我所有的心愿,那该是多么的恰意啊。”赵高道:“如今皇上的担心也是对的,您登上皇位是我和丞相一手策划的,如果这件事情让人知道并查漏出来,我死无葬身之地不要紧,重要的是皇上您得不到民心啊。臣每每想到此事,就心惊肉跳,惶恐不安。如果心腹大患不除的话,陛下又怎么能安心实现自己所有的愿望呢?”胡亥听得连连点头,急忙问道:“卿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赵高略一思索,便目露凶光,脸露杀机道:“陛下应该严行峻法,将有罪之人用连诛九族的方式杀了,对心怀叵测和不满的那些诸公子和大臣们逐一打击并驱逐杀死,同时提拔一些陛下的心腹,安排要职给心腹们担任。这样一来,才能保证陛下高枕无忧,放心大胆的玩乐寻欢啊。”胡亥从小就受赵高的教育,对赵高深信不疑,立刻采纳了赵高的意见,将生杀大权全部交给赵高一个人管理。
赵高首先就把蒙氏兄弟杀了,蒙恬悲愤疾呼“我何罪之有?”便服药自尽。赵高逐一将胡亥的12个兄弟全部杀害,公子将、昆、间三人被囚在宫中,赐死前痛哭流涕,“吴无罪!”还没说完,杀手手起刀落。公子赢高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怕自己会连累到九族,便向赵高进言道:“我自愿选择为父皇殉葬。”赵高同意。和胡亥同父异母还没有嫁出去的10个公主妹妹,被统统抓起来运送到咸阳市东,被绑缚手脚摆放在战车练场内,数十辆战车狂奔来回碾过,死得甚是凄惨。那些敢于进言的官员,正打算今天上朝就马上指出赵高的种种勾当和错误做法,来到宫门外就被乱箭射死,不服的的就被关进监狱,慢慢整死。然后又安排大量亲信担任宫中要职,自此人人自危。赵高向胡亥报告道:“现在众人整天提心吊胆,自顾不暇,已经毫无犯上作乱的心思了。”赵高甚为高兴,对赵高深表欣赏。赵高为了防止秦二世与外人接触,以方便把秦二世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便进言道:“天子之所以尊贵,就在于要随时保持自己的威仪,使人轻易不得见,得见也只闻其声,不见其形。陛下年纪轻轻,如果在众臣面前不经意的表现出来自己的弱点或者有负礼仪的行为,恐怕就会遭到天下人的取笑了。所以我觉得陛下应该在朝内处理政事,让微臣在朝外辅佐传达,这样的话,人人都会称颂陛下的圣明了。”胡亥果然听信赵高的话,把政事全部交给赵高来打理,自己则每天寻欢作乐,不问朝事。于是赋税就更加深了,律法变得更加严格了。
此时,王离接手蒙恬的军队正在大西北对付匈奴,各地各县有钱的财主因为有足够的家丁和脚力,被政府下令都要负责为前线的军士运送粮食。符离县有一个大财主,姓葛名婴,被政府征调派往西北给讨伐匈奴的秦军运去一百石粮食。葛婴知道是苦差事,但是政府派去的又不能拒绝,只好应承了下来。葛婴找来家丁商量道:“此次出行路途艰险,我们要两次翻越太行山,三次安全渡过黄河才能到达前线。”手下一个家丁计算道:“我们要保障这一次有足够的一百石粮食运送到那里,那我们来回路途上的吃用和马料加起来起码要六百石左右的粮食才够。”另一个家丁又补充道:“在陆上我们有车马容易行走,但是到岸边我们还需要花钱雇船和水手,所以我们需要的带的盘缠也不少啊。”葛婴听得点点头,便吩咐了任务下去,命令农场里的家丁拿出家园里的所有好的车马,挑选最精壮的家丁和佣工,装上这六百石粮食便出发了。渡过第一次黄河还安全,但是正当要渡过第二次黄河时,季节有变,江面上忽然起着大风,河面的浪花借风长势,拍得船只左右摇晃,有十只货船被大浪给打翻了,任何粮食都落在水里,葛婴指挥道:“先别顾着粮食,把落水的人先救上来。”于是众人便着重去救人,这过程中没有注意照看粮食,又翻两船。舵夫道:“不行,浪太大了,还是退回岸边去吧。”葛婴只得同意。于是救了落水的家丁和佣工,水手们便把船驶回岸边来。等大家都上了岸,葛婴便吩咐道:“大家换了干净的衣服以免生病,然后统计一下损失了多少。”家丁很快去统计了回来报道:“人员没有损失,我们在每只船上都装了二十石粮食,现在损失了十二只船,一共损失了二百四十石粮食。”葛婴再次计算了一下行程,便召集了众位家丁和佣工道:“我们就算不吃不喝,牲口也不用喂,渡河不用付钱,也无法保证把一百石的粮食安全运到前线了。按照秦朝现在的法律,粮食交不足数,大多都是被杀头的的罪。大家就算跟着我去了,回来的希望也不大。所以我打算把粮食运回符离县,跟县长大人商议之后再作打算。”众人一听,也别无他法,只有听从葛婴的命令。于是葛婴又把粮食运回了符离县。
当葛婴的运粮队出现在符离县城时,守卫的官兵认出了是葛婴,便飞马回县长府上报信,道:“大人,小的发现葛婴回来了。”县长大人此时正在厅堂之上品茶,听得如此说,咽下一口茶,道:“葛婴这天大的能耐,怎么那么快便回得来?”报信的卫兵道:“小的看见他身后还押运着粮食,想必是还没送到,大人何不派人去讨交税的回执竹简看看。”县长道:“嗯,你提得倒不错。你带些人去,没有回执的话就把他抓起来。”葛婴哪里有什么回执,刚到自家府上还没坐下,官兵就冲了进来,葛婴对那为首的笑道:“正想去给县长大人说明原委,想不到兄弟们这么快就到了。”为首的那个官兵道:“葛员外,话我也不多说了,我们是奉命行事。你把回执交出来让我拿回去复命吧。”葛婴道:“我正想跟县长大人说这事儿,我确实现在没有回执。”话还没说完,为首的官兵就大喊道:“来人,把葛婴及其家人老少和这些个运送粮食的家丁全部抓起来。”于是这些人就全部被抓投入县里的死牢里去了。
县长来审过一次,葛婴如实把事情说了一遍,但是县长不停他的解释,道:“大胆葛婴,前方战士的命就不是命吗?你私自拖延运粮,导致边关的战事不利,这是天大的罪孽,罪连九族。”葛婴思前想后,在牢里年迈的老母亲病死了,小孩儿也是吃不饱睡不暖都病怏怏的。葛婴面对这些恨得咬牙切齿,暗自思量一定要逃跑再回来报仇。这天葛婴装作肚子痛,在地上满是打滚,好几个狱卒路过这里对葛婴不闻不问,甚至有些还叫道:“早点死了算了,入狱还连累死了自己的母亲。”只有一个狱卒看得真切,知道葛婴是假装,也知道葛婴确实是够冤枉的,有些可怜葛婴的遭遇,这天刚好看到葛婴在地上装病,便跑过来道:“葛员外为何腹痛打滚?”葛婴装作极其痛苦的道:“不知为何,腹痛难忍,我需要医生。”说完,发出“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个狱卒便道:“我去禀报大人一声。”于是这个狱卒便去报告给县长,并不说葛婴装病,而是添油加醋的说葛婴如何痛苦,确实需要医治,如果大人放行,百姓必感大人是个热爱人民的好官等等话语,县长听得舒畅,便同意让这个狱卒带出去看病。
狱卒再次回来,打开牢门,扶起葛婴出来,锁好牢门,便出得大门外,往街市的药店走去。这个狱卒一边扶着葛婴一边小声道:“我知道葛员外装病。”葛婴一下愣住,他继续说道:“这件事情葛员外确实冤枉。我今日只是想救你出来,以后在衙门也做不下去。现在天下已经隐隐约约有打乱的趋势,希望以后葛员外飞黄腾达了不要忘记小的救过您一命。”葛婴听得甚是感动,但是他已经计划好了报仇和救人的事情,道:“我正打算今晚回去把县长杀了,救出被抓的那些家丁和佣工。”狱卒道:“不可,现在回去人少力量薄,人还没救出,可能命已不在,况且救出那么多人,以后想藏起来也没有办法做到。”葛婴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道:“难道我就这样走了吗?”狱卒道:“我可以相助葛员外出得城去,葛员外以后隐姓埋名躲藏起来,只要性命还在,何怕大仇不报。”葛婴大为感动,紧紧抓住这个狱卒的手道:“兄弟,不如你和我一起逃走吧。”狱卒道:“也好。”
狱卒和葛婴到得傍晚,把葛婴的脸涂画成叫花子,便来到城门下。此时正是交接班的时候,城墙之上守卫都已经下来,半柱香的时候之后再有兵士上去值守,街市上已没有什么人影。城门下有四个守卫的士兵在把守。狱卒走到守卫的官兵面前,道:“大哥,我这个亲戚要出城去,你们行个方便吧。”守卫的兵士道:“既然是亲戚,那就出去吧。”于是葛婴便走过城门,一个守卫的士兵越看越不对劲,道:“我怎么觉得这么像葛员外。”也难怪,葛婴在符离县生活这么久,县里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另一个守卫的兵士道:“不好,葛婴要逃跑。”狱卒发现穿邦,急忙抱住一个正想追出去的士兵,这个士兵喊道:“快放手,如果我们去把葛婴抓回来,可能大家都能保命,如果让葛婴逃了,我们几个和你必死无疑。你们三个快追啊。”其他三个守卫忙提了长剑追出去。葛婴听得后面有人要追来,拔腿就跑,但是渐渐的还是让三个守卫追上包围住他。葛婴道:“你们也知道我是被冤枉的,你们现在拦我也是死,回去也是死。”一个守卫道:“三个抓你一个,死不了,上!”大喝一声,三个人一起来战葛婴,葛婴赤手空拳,幸好平时喜欢武枪弄棒,有钱人除了读书写字习武经商,几乎就没什么其他爱好了。三只长剑一起刺过来,葛婴把腰向前弯下,左脚单膝下跪,一招童子拜佛,双掌夹住一柄青铜剑,没有跪地的右脚踢起泥土撒向拿这柄剑的卫兵,卫兵急忙松手护住自己的眼睛,葛婴左脚再稍一用力,便向右边滚出圈外,手中拿着被躲过来的长剑。这个被夺了长剑的兵士慌道:“你们对付他,我回去叫人。”说完拔腿就跑。葛婴道:“哪里走!”嘴里说着,一个抢步拦在他面前,长剑刎颈,这个兵士便倒地身亡,献血顺着长剑一滴一滴滴落入土里。这时被狱卒抱住的那个兵士也赶了过来,葛婴回头看那城门之下时,只见那个狱卒倒在血泊之中。葛婴怒从心生,杀气逼人。三个卫兵再次围攻而上,葛婴此时手中有武器,对付这几个卫兵尚不在话下,只一刻功夫,又放倒一个。剩下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在暗自思量还要不要斗,葛婴道:“怕死的就赶紧从我面前消失。”这两个卫兵听完,马上飞奔进入城中,关起了城门。葛婴趁着夜色逃走了。这两个士兵最后被县长杀死,被关押的那些家丁和佣工也尽数被杀。葛婴后来改换名字隐居起来。后来符离县一直逮捕不到,便渐渐的不关心起这个事情来,杀掉那一堆人也足以给秦二世一个交代了。
由于秦二世修建秦始皇陵墓和扩建阿房宫,需要大量的壮丁和粮食,于是加紧了壮丁和赋税的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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