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庆功宴散后不久,已是午夜时分,董茹独自回到自己的宫苑中坐在厅上,下人送上茶水并小声问道:“公主要不奴婢送您回房休息去吧?”董茹摇摇手,端起茶水吖了一口吞下,道:“不必了,我独自坐会,一会我再自个回房。时候不早了,你们先休息去吧,不用理我了。”下人“是”的一声,退了出去走了。董茹在这大厅上思前想后,越来越感觉这朱房胡武的行为着实太奇怪了,这两个人讨好陈胜的行为越来越频繁了,再这样下去,陈胜都快要被这两个人蒙蔽住了眼睛。
此时,忽然厅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一个下人停在门外禀报道:“打扰公主,戏班乐府赵大人深夜求见。”
董茹这是坐正起身,道:“正好,让赵大人进来吧。”下人是的一声又下去了,不一会儿就领着赵班主来到厅门前。赵强作揖道:“小人赵强拜见公主,深夜打扰万望责罚。”
董茹起身道:“班主多礼了,你我之间就不必行这套礼节了。进来坐吧。”说罢作了个请的手势。赵强“是”了一声,入厅在侧座坐下。董茹对下人道:“给赵班主上茶。”说罢,自己也坐回位子上。
赵强说道:“今天听说工作要去乐府上,后因为遇见刺客而作罢。我不知道公主是否有急事,所以在这庆功宴后特来拜见一下公主。”
董茹道:“没什么事情的,只是久不上戏班看看兄弟姐妹们,有点想念,所以才想起要去。后来遇见那个杀手,事情恐怕重大,才取消不去。如果真有急事,我也会派人去通知班主的。”
赵强略带惭愧地道:“确实是,小人左等右等几天,也没见有公主宫苑的人来。”
董茹道:“这几****心神不宁,所以才想出去走走。”
赵强心疼的道:“看公主的这情形,心神不宁几乎都写在脸上了。不知公主为何事烦恼?”
董茹站起身,在厅上踱步道:“朱房胡武这两个人的行为越来越让我感到奇怪和生疑。他们讨好我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怕我哥这样下去,在一些事情会被蒙蔽了眼睛。”
赵强道:“公主这有何烦恼的。您亲自去面见陈王,把心里话一说,不都解决了吗?”
董茹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好几次跟我哥说过要提防朱房胡武这两个人,可我哥的行为哪有像把我的话听进去了的样子。还不是朱房胡武一拍他的马屁,他就什么都放手让朱房胡武去做了嘛。”
赵强道:“这也不能怪陈王。毕竟这两个人帮助陈王确实解决了不少的事情。”
董茹皱起眉头继续道:“还有一个地方让我感到不解。那天我绑回那个杀手,我哥还没下令,朱房就抢先把杀手杀死了。杀手临时时说了一句你好毒。我觉得这个杀手有问题。”
赵强问道:“这个如何说起?”
董茹继续说道:“我们陈县城中守卫森严,一般的杀手和刺客很难瞒住守城的卫兵,这个杀手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奇怪吗?”
赵强似乎有点明白,答道:“公主是说,这个杀手在城中有我们的人做内应?”
董茹点了点头。赵强继续说道:“如此说的话,这个做内应的人必须权利不小啊,否则普通士兵哪能有权放人通行?”
董茹继续说道:“而且这个不可能是暴秦派来的。因为他杀的只是中正司过府上的亲卫,而不是我哥或者我哥手下的能人干将,所以他必定不是朝廷奸细。我觉得他一定是被人买通,然后作了内应才让他进入城来。”
赵强也起身道:“照公主所说,这个杀手一不杀陈王,二不杀能人,为何偏偏只捉了中正司过府上的亲卫去呢?”
董茹道:“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赵强道:“真如公主分析的话,那这城中对陈王对公主不安全的东西就多了。公主日后出行一定要小心谨慎啊。”
董茹道:“无论如何我要查明事情的真相。班主日后也要小心行事,谨防小人暗算。”
赵强道:“奴才一条贱命,幸得遇上公主才得改编命运,不用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如今蒙陈王和公主照顾,吃饱穿暖。就算小人暗算,也死而无憾了。”
董茹道:“班主这是哪里话,如果当初不是班主搭救,也没有我的今天。您是我的恩人。”
赵强道:“岂敢。这时候也不早了,不敢打扰公主休息。奴才这就下去了。”
董茹道:“也好。我送您出去。”
赵强道:“公主留步。公主且早点休息,不必相送。告辞了。”
董茹道:“班主如此说,那我就不送了。告辞。”董茹说罢,赵班主作了揖便退出去回去了。
话又说到吴广驻军豫龙镇,与不远处的荥阳形成对峙,在久攻荥阳不下时,烦闷依旧,军队就驻扎在荥阳城郊外,此时只有田臧把守在这豫龙镇中。凌玉婷看吴广的烦闷,心理很是心疼。这天白天,趁着吴广在休息,凌玉婷独自上附近乡镇街去,想看看能买些什么好东西带给吴广。在这街镇中,因为靠近一线战场,并没有什么人,有钱的人能逃的都逃了,没逃的也是些老幼病残,所街上能买到的东西并不多。走着走着,凌玉婷看到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卖的番桃还不错,便走上前去,问道:“小妹妹,这个怎么卖?”
这个卖番桃的小妹妹看到有人前来购买,眼睛都笑了,答道:“三十铜一篮子。”
凌玉婷再看看摆在她面前的篮子,这篮子番桃少说也有二十来个,价钱绝对不止三十铜,便道:“这么多的番桃为何你卖这么便宜?你应该卖贵一点。”凌玉婷还以为是小妹妹不懂事才卖这么低的价格。
小妹妹说道:“不用卖这么贵,卖这么贵卖不出去。我家急用钱。”
凌玉婷道:“为什么家里急用钱就卖这么便宜呀?”
被眼前的这个漂亮大姐姐一问,小妹妹忽然伤心的哭了起来,哭着说道:“我教孙芳香,家就住在这街镇中。家中母亲病中,无法逃离,所以才出来卖些自家果子,给母亲治病。”说罢,哭得更伤心了。
凌玉婷一听,急忙安慰道:“好了,小妹妹,先别哭了。你番桃我都买了。这些钱你拿去吧。”
孙芳香借过凌玉婷手中的钱一数,根本不止三十铜钱,急忙道:“姐姐,您给的钱有多了。我不能收你那么多。”说罢,把钱递过来还给凌玉婷。
玉婷一看,急忙推回去说道:“你家中母亲病重,这些钱不多,赶快拿回去吧。”
孙芳香很受感动,抹了一把眼泪,急忙跪下磕头说道:“恩人大恩大德,我甘愿当牛做马来报答。请问恩人高姓大名?”
玉婷急忙扶起她,说道:“不必言谢,我叫凌玉婷。如果下次还有困难,你就到不远处的大楚军中,说找吴王,就可以找到我了。现在啊,你就赶紧回去,给你母亲抓药。”
孙芳香“嗯”一声,便拜辞了凌玉婷,回到家中去了。凌玉婷也是拿了水果回到大楚军营中。
再过了两日,这陈县城中的陈胜此时正在后宫苑中与两位妃子练习射靶,有说有笑,忽然不知怎的,陈胜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幸好旁边的妃子及时扶住,把陈胜叫醒,旁边的太监李莲急忙召来御医。陈胜醒来,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直呼没事儿。好巧不巧的,这时朱房胡武正好来求见。
陈胜急忙让他们两个进来,问道:“何时来报?”
胡武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道:“这时周文将军加急送来的书信,事关重大,请陈王过目。”说罢,送到陈胜手上。
陈胜接过书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周文兵败,请求援军的书信。陈胜一看,额头都冒出了黄豆粒大的冷汗。众人看得陈胜的深情,不由得心头也紧张起来。陈胜定了定神,说道:“李莲,立即将上柱国蔡赐请来议事大厅商量。”李莲急忙“是”了一声急忙跑出去了。朱房胡武和陈胜也来到了议事厅等候。
房君蔡赐在先秦曾担任过上柱国,主管房舍建造和管理,古代房舍大都是木顶,顶上都有一根主梁,中间有支撑用的柱子,相当于我们今天的承重墙,这柱子和横梁的立起和上顶,都必须经过上柱国的监督,所以这个官名才叫“上柱”国,因为是管理房舍建造的,所以才被称为房君。房君蔡赐此时火急火燎的跑进议事厅来,拜见陈王道:“不知陈王如此着急召集我,是因为什么事情?”
陈胜道:“刚才收到周文将军来报,他们在戏水亭遭到秦军章甘的庞大军队反击,兵败戏水,已经回撤,希望我们能派出军马支援。故赶紧让房君过来商议。”
蔡赐说心头一紧,说道:“周文将军西征,攻取函谷关,有力地牵制了秦国主力,直逼咸阳,可为何会转而去攻打侧边的戏水亭呢?这就是周文将军失策的地方啊。”
陈胜道:“当初就应该让房君作军师前往,可如今再说这个已经毫无用处了。”
蔡赐继续说道:“周文将军如果在函谷关被打败了,那么吴王围攻荥阳失败也就难以避免了。荥阳离曹阳不远,为了拖延时间,为吴王争取攻城的机会,周文将军不应该撤回曹阳,而是沿北上度过黄河,把秦军引开。一旦撤回到曹阳,在曹阳被击败,那么吴王也是必败无疑。”
陈胜心更痛了:“听房君如此说,周文真是糊涂。他如今就是撤回曹阳驻军。”
蔡赐“唉”了一声。陈胜问道:“房君可有良策?”蔡赐说道:“如今扭转战局的机会都一一错过,微臣以为,应该立即命令第三路军武臣,率军从邯郸出发,再次攻打函谷关,趁着秦军新兵未稳把函谷关打下来,函谷关一失,再次直逼咸阳,秦国首都咸阳无险可守,秦军章甘必然回军救援,这叫围魏救赵之计也。”
陈胜认为这确实是个好计策,于是陈王派出使者命令第三路军武臣从北路西征,直捣函谷关,以解周文之围。
这时,陈王的使者来到邯郸,武臣带领众臣迎接来使,使者在大殿上传达了陈王的命令:“陈王有令,周文将军兵败戏水,急需救援,命你武臣立即发兵,亲自率兵由北西征,直攻函谷关,围魏救赵,以解周文之围。”
武臣道:“微臣接令,先安排陈王使者住下,等我派人去把张耳、陈余喊来商量,即刻发兵前往函谷关。”使者觉得没有异议,便去安排好的地方住下了。
夜间,武臣和张耳陈余在大厅上商量起发兵前往函谷关的事情来。
张耳说:“如今我们虽然取得了赵地,您也做了赵王,但是民心尚不稳定,如果赵王您亲自率兵前往西征攻打函谷关,那么我们攻下来的赵地怎么办,谁又有能力天大的能耐保住赵地?如今天下大乱,群雄争夺地盘割据一方,无论是谁,无非一生都在追求那王侯将相的权利和财富。如果我们一走,保不定我们内部就有人强占赵地,我们赵地一失,再想夺回,绝非易事。”
武臣道:“若我不亲自率兵西征,又有谁能够带替我率领军队西征?”
张耳道:“所以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
武臣说道:“那我该怎么回复陈胜呢?”
陈余说道:“大王,您就先打发忽悠这个使者回去。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后期如果陈胜追究起来,我们就说,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说等待赵地稳固之后我们就立即去西征,先拖一段,后面再作打算。”武臣也不想失去自己现在的王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同意张耳陈余的意见。
于是武臣按兵不动,说让使者回去禀报陈王,我们等一阵子就会马上去西征,将陈王使者打发回去。
这使者只得离开,准备回陈县城去复命,在动身启程之前在城外的一个小店叫了些酒水肉食,正吃着呢,听着邻桌在讨论:“如今在赵王的管理下,我们赵地也算是另一番景象了。”“是啊,赵王武臣,出身低微,如今这雄韬伟略,治理赵地,还真是有一番作为。”
这个使者听得真确啊,吓得胆子都跳出来,只能抓紧进食,付了钱,快马加鞭花了两日回到陈县城中来。不顾车马劳累,即刻去议事大厅面见了陈胜:“禀报陈王,武臣说要等赵地稳固才会西征。”
陈胜急道:“赵地稳固?赵地稳固时周文将军都全军覆没了。这很明显时不想去攻打函谷关。好大的胆子。”
使者继续说道:“小的听城中的百姓说,武臣已经在赵地自立为赵王,深受百姓爱戴。小的因为怕丢了性命而误了回报,所以未曾亲自询问便回来。”
陈胜一听,武臣不但服从命令,还自封为王,非常恼怒:“好你个武臣,当初咱们一起打天下,如今你却背叛了我,那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来人!”
朱房胡武马上从外面进来,拜道:“随时听候!”
陈胜道:“就立即派人把武臣等人全家老老小小,亲戚朋友全部抓了起来,杀头谢罪!”
朱房胡武眼冒凶光“是”了一声,便退出去了,清点了兵马,带上囚车锁链,就往武臣家眷的府邸上来。
这天董茹正好从面外回来,还没走到宫殿正门,这侧门上就见朱房胡武带着军马囚车极速而出,往街上就去了。董茹一看这两人带着这阵仗,想:准不会有好事发生,我要跟去看看到底在搞什么。于是吹了一声唤马口哨。这宫中的马厩里,马夫正在提水喂马呢,突然的口哨声想起,董茹御用的军马便挣脱了轻绑的缰绳,冲出马厩,往侧门街上董茹的位置而来,把提水喂马的马夫吓了一跳,只得大喊:“不好了,公主的马跑了,公主的马跑了。”
董茹飞身上马,往朱房胡武的去向追去了。
朱房胡武来到武臣家眷所住的府邸,守门的家丁上前迎道:“不知中正司过两位大人到来,里面请。”可“请”字没说完呢,朱房就下令道:“把守门的两个抓起来。”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士兵捆起来,忙喊道:“为什么抓我们,我们什么罪。”朱房胡武哪里管他们两个,士兵招来破布把两个家丁的嘴堵上了。朱房下令道:“把府里面的人,无论老少和身份,统统一个不留的捆起来,连猫狗都不要放过。”一堆士兵便“是”了一声,一拥而入,府里面就传来了各种逃跑的声音、哭喊的声音、咿咿呀呀的声音。不一会儿,武臣的家眷老小便被捆绑着跪倒在府中的院子里,一个个披头散发,有些嘴角还被士兵打出了血迹。一见朱房胡武走进来,武臣的姐姐急忙哭问道:“中正司过大人,您不能随随便便就抓我们。武臣怎么说也是陈王帐下的大将军。我们到底有什么罪?”
胡武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武臣如今已经背叛陈王。叛徒的罪名可是相当大的,很不幸,罪及家人咯。”
武臣家眷一听,“啊”了一声:“怎么可能?好好的怎么就背叛陈王了?天杀的啊。”
胡武道:“废话不说了,明天我们刑场见。”说完,对着卫兵道:“全部装入囚车带走。”
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卫兵的声音:“雪花公主驾到!”话音刚落,只见董茹就脚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了,众士兵和朱房胡武、武臣家眷等跪下行礼。董茹走到朱房胡武两人跟前说道:“免礼平身。中正司过两位大人入厅来回话。”说罢,便进入厅中去了。众人也起了身。
朱房和胡武进入厅中,只见董茹端坐在正位上,表情严肃。朱房胡武心里揣摩,要是回答得不好估计又要被董茹骂一顿了。两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拜道:“拜见公主!我两奉陈王之命,带兵前来捉拿叛臣武臣的家眷。不知公主驾临,请责罚。”
董茹一听“叛臣武臣”,便问道:“武臣带领军马在外,为我大楚军征战四方,为何说是叛臣。莫非你们中正司过处,已经掌握有充足的证据了?”
朱房道:“去赵地的使者回报,武臣已经在赵地称王,千真万确。所以陈王才会亲自下令,要来捉拿了武臣的家眷。如果是我们两个,十万个胆子也不敢擅自行动啊。”
董茹这一听,如果真的是武臣叛变,我哥生这么大气也是情有可原。可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能全家老少连家丁都不放过啊。便说道:“我哥虽然下有命令,可一人做事一人当,为何连小孩子都要抓起来?”
胡武道:“我们做下人的,只知道奉命办事。没有公主养尊处优的地位,处处思考。无论如何今天我们要带人回去。如果公主执意要我们违抗陈王的命令,那按照我们大楚军法,公主也要跟我们中正司过处走一遭。”
董茹这一听,气都不打一出来,“你”了一声,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法律还是要遵守的。只得说:“好吧,你们可以带人回去,但是一定等我问过我哥以后,你们才能上刑。否则要是武臣家眷有什么死伤,我董茹第一个不放过你们两个。”说罢,哼了一声就走出去,上马走了。朱房胡武便带了人回到了军营中。
董茹骑着马边走边着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孔鲋太书生,赵班主又没有什么话语权。对,应该找房君。”于是便骑着马来到房君蔡赐的府邸,下得马来,还没等门前的家丁禀报,自己就先进去了。毕竟贵为公主,出来陈胜的宫苑她需要稍等一下以外,其他地方谁敢拦她。
上柱国正在厅上,看见董茹脚部匆匆的走进来,急忙上前迎道:“拜见公主!”
董茹扶起道:“相国不必多礼,我有急事。”
蔡赐道:“什么事把公主急成这样?”
董茹道:“人命关天。我哥让朱房胡武两个人去把武臣的家眷都绑了。听说武臣叛变。这样的武臣的家眷可能性命不保啊。”
蔡赐也惊讶:“什么?武臣叛变。确定了没有,否则要是杀了武臣家眷,他不叛变也被逼成叛变了,对我们大楚当下的形势很不利啊。”
董茹说道:“我左思右想,也就只有相国您能劝得动我哥,所以我这才来找你。您最好麻烦一趟,进攻去跟我哥商量一次,别让我哥犯下大错。”
蔡赐立马说道:“我这就去宫中面见陈王。”
上柱国蔡赐出得府来,急忙赶往陈王府,进入大厅对陈王说:“大王,我听说您要抓了叛臣武臣的家眷全部杀了。千万杀不得武臣家属啊。”
陈胜气道:“武臣叛我,应朱九族。如何杀不得?”
蔡赐说道:“武臣与葛婴不一样。杀死葛婴,军队仍然掌握在大楚国手中,但是大王若杀死了武臣他们家属,那赵地的军队现在还掌握在武臣手中,这不是等于逼迫他们反叛大王吗?”
陈胜道:“可如今他们已经反叛了。使者去那里传达我的指令,他们抗旨不尊。而且武臣称王,当地百姓已经传颂出去,千真万确。”
蔡赐说道:“武臣虽然自立为赵王,但是并没有公开背叛陈王你啊,目前张楚军队大部分在外征伐秦军,张楚国都空虚,如果此时杀死武臣家属,武臣誓必会为了报仇会而不顾一切掉转军队攻打陈县,那么陈县就危险了。”
陈胜说:“那依你的意思现在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称王称霸?这样下去,每位除外征战的将领都可以称王,那我这陈王还有什么用?”
蔡赐说道:“现如今反正武臣已经自立为赵王了,我们这边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陈王您发布昭书正式立武臣为王好了。说不定武臣见大王宽宏大量,还会尽心拥戴大王。”
陈王想想,现如今木已成舟无计可使,就只能按照蔡赐的意见去办了。蔡赐又说道:“我们一方面派使者到赵国去给武臣颁布陈王的命令,正式任命武臣为王,另一方面把武臣的家属放回去,增派兵士守卫武臣家属的住地府邸,名义上是把他们保护起来,实际是我们要把武臣等人的家属软禁起来,作为人质。好日后命令武臣。否则我们手上一点能威胁到武臣的东西都没有。陈王觉得如何?”
陈胜道:“如此最好。量他武臣也不会连家人的生命都不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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