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飘雪抓了一只兔子烤了、又摘了一些野果准备充饥时终于见到了在这片荒原中出现的第三个人,一位扛着锄头、无比淳朴的山野农夫,问过之后跟着老丈来到了一座草屋前。
“农家条件艰苦,两位客人别介意。”指了指眼前自己的家,老丈放下肩上的锄头热情的请客人进去。
“老汉姓王,老伴儿走的早,只留下一个女儿和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女儿心诚一心想陪着我,这眼看着就要过了嫁人的好时候了,我老汉这心里愁的吆……”唠叨是大多数老年人的通病,眼前这位更是个中翘楚,飘雪无声的皱了皱眉头。
“爹,你回来了……”清脆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紧接着一个碎花衣裙的少女窜出来一下子扑到王老汉的身上,雪白的皓腕挂在王老汉的脖子上对着王老汉甜甜的笑,完全没有发现自家院子里多了两个人。
“玲玲听话,有客人来了。”王老汉笑着去搬女儿的手,一脸宠溺、笑呵呵地说。
“啊…有客人来了。”从自家老爹身上回过头来的人终于发现了一旁的外来人口。
“姑娘,我们…我们兄弟路过这里,想在贵府修整一晚,还请姑娘行个方便。”估摸着飘雪不会愿意开口而自己也不想飘雪低声下气对别人说话,只得先开口道明了来意。
“对哦玲玲,这两位公子是爹爹我在外面捡的,见他们挺可怜就带回来了。你给他们准备些吃的吧。”王老汉走过去拉着自家女儿的手摇了摇。
“恩…那好吧,既然是爹爹捡回来的,那你们就留下吧。”名叫玲玲的少女咬了咬嘴唇,终于从自己亲爱的爹爹身边离开去了一处应该是厨房的地方。
“二位公子进屋歇歇吧,玲玲去给你们准备午饭了。”王老汉领着二人往中间最大的那件屋子走去。
“谢谢老丈。”道一声谢后瓢雪半拥着落尘跟了上去,只是眸子里的光闪烁不明,“公子,还好吗?”
“没事,先进去吧。”
王老汉家很朴素,却是出奇的干净,这让瓢雪心下放松不少,公子一直都喜欢干净的。
“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几样野菜还望两位客人不要嫌弃才好。”玲玲端来几盘野菜放在桌子上,眨巴着大眼睛对落尘笑。
“多谢姑娘。”瓢雪轻声说着对玲玲点了点头表示谢意,而玲玲的视线也从落尘脸上移到了飘雪身上,随后便离开了。
飘雪拿起筷子每一样菜都尝了一口后给落尘夹了一筷子青菜,“公子,先吃点吧。”明知道落尘自小尝百草,一般的毒药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可飘雪还是不放心。
也是,对着自己深爱的人,怎么能够让一个人理智呢!
“爹爹,很明显那个青衣服的听白衣服的,咱们只要把白衣服的招进咱们家,还怕青衣服的不来吗?”玲玲笑嘻嘻的坐在王老汉的腿上对着王老汉撒娇。
“想都别想。”王老汉恶狠狠地连同对方张牙舞爪的手臂一起圈在怀里,对着玲玲红艳艳的嘴唇毫不犹豫的咬了下去。
“呜……”良久后才放开,玲玲喘着荡漾的气息,手指沾了点嘴上的血迹,不满的瘪了瘪嘴,嗲嗲的声音不满的向身边人撒娇,“爹爹,你是属狗的啊,怎么还咬人家。”
“乖女儿,爹爹我不是属狗的,我是属狼的。”说完又迫不及待地吻了怀里的人好久。
“主子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能留他们到几时?”王老汉平息着自己得气息问道。
“几时?哼,老娘想留他们到几时就能留他们到几时。”从王老汉的腿上下来,玲玲甩着衣袖霸气的说。
“玲玲,不要大意,这两个人不简单。”
“呵呵…老东西,是不是这几年没有鲜血滋润的生活让你变得胆小了?一个病秧子,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你竟然告诫我不要大意。”玲玲笑的张狂,扫了一眼王老汉,眼中的不屑如此明显。
“玲玲,轻敌是要不得的。这两个人是主子特别交代的,还是先等主子来吧。”王老汉语重心长的劝道,主子交代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动的。
“好了好了,我也没想着把他们怎么样了,不过我们总要想个办法留下他们才好。”玲玲赌气的靠在桌子上,烦躁的甩了甩衣服上的丝绦
“玲玲不要生气,咱们可以这样……”王老汉倾身在玲玲的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然后玲玲就淹着嘴笑的好不得意,纤纤玉指点着王老汉的额头,“讨厌,你怎么这么坏呢?”
“我要不坏你会爱我吗?”王老汉抓过玲玲的手亲吻着说。
“老大,这边再往前走是还是荒原,公子他们不可能会往这边走的。”井木狂急匆匆来向清雪汇报。
“有人在误导我们的判断。”几天的煎熬下来饶是风言域脸上也少了一丝仙气,温润的笑在差一点点就看不到了。
“玛德那个杂碎在阻拦我,被老子抓到了一定活剁了他。”井木狂真的是要发狂了,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没有一点儿公子的消息。
“召玄营的人来,以崖下为中心,地毯式向四周搜索。”清雪眼神冷的毫无温度,眼睛干涩的疼,嘴皮子都起了一层皮。
管不了那么多了,什么都没有公子的命重要。有能力同时干涉神医谷和皇家飞翼的人,差不多也只有那里了,再拖下去公子安危堪忧。
江南城外的官道上两匹骏马奔驰在管道上,在一处分叉口前面的人先停了下来,马背上紫色华服、面容精致如妖孽般的人端坐在马背上等后面的人赶上来。
“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童岩勒住马缰绳坐在马上拱手问道。
“童岩,沼泽地那边我一个人去,你去沙陀一趟,说服诗玛向南朝北方进攻,攻势能打多猛就打多猛。”
“主子,属下派人……”跟你去。
“不必了,就这样,行李给我。”不等童岩说完,童冥便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此次前去是已童氏一族族长的身份和神医谷谷主进行的一场博弈,自己一人足矣,这也是自己全心全意为前朝童氏做的唯一一件事。
童冥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念旧情的人,自己不曾享受过前朝的辉煌,又何必为前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主子。”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主子的意思,童岩很果断的拿起挂在马鞍上的行李稳稳地丢给了童冥。“主子一路保重。”
“你也小心。”说完不再理会童岩,胯下骏马撒开了蹄子往前奔去,而童岩也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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