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因为落尘的事急的嘴上都长泡了,而皇帝家的元王殿下风言锦却安然的躺在远在京城数千里之外的懈洲大道上的豪华马车里悠闲地数钱,还好承武帝不知道自家儿子出门在外那么的逍遥,不然非得气的嘴上再长两个泡。
“殿下,这次出门赚了这么多钱,可怎么花啊?”风言锦的贴身小厮坐在马车外和坐在马车内的自家主子说话。
“怎么,小豆腐,想娶媳妇儿了?”风言锦笑着调侃道。小豆腐是风言锦给取的名字,只因为从小及爱吃豆腐,所以有一天吃饭时正好有盘豆腐,身边伺候的也真好是这个爱吃豆腐的人,所以无良的主子很自娱自乐的取了小豆腐这个名字。
“王爷,小的还不想娶媳妇儿,还想多跟着王爷呢!”小豆腐笑的虎牙都漏了出来,有种憨憨的感觉。
“放心吧,等你有了意中人,本王一定给你做主取了她。”这小子跟着自己这些年也是尽心尽力、没有什么差错的,作为一个好主子,自然要帮着自家下属讨到媳妇儿了。
“小的谢王爷恩典。”果然一听到娶媳妇儿小豆腐就原形毕露了,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这边两人在谈笑,前面的人却停了下来,小豆腐立刻跳下马车去查看,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王爷,前面有一个人晕倒了。”
“哦,本王去看看。”看了一路的账本、数了那么久的钱,出去透透气、活动活动筋骨也好啊。
“王爷,在前面。”
浅蓝色衣衫、头发纵横交错地散乱在脸上,倒在地上的人奄奄一息。也许是今天的天气不错吧,风言锦竟然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身上看到了那个谪仙般之人的身影,只是那个人从不会让自己这么的狼狈。
“把他带上马车。”心中的怜悯来的莫名其面,待反应过来时话已出口,不过救了便救了吧。
“殿下,我们只有一辆马车。”豆腐干见自家主子转身往马车上走去,很好心的上前提醒只有一辆马车的事实。
“本王知道。”觉得自己的智商被怀疑了,风言锦意味悠长的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后慢悠悠的往马车上走去。
只是心里的小人在深思,自己这个主子是不是太没有威严了?要不要整顿一下手底下的这些人呢?可是他们赚钱还是很有一套的,就这样突兀的整顿的话会不会不太好呢?
“哦……”豆腐干很不顾形象的吐了吐舌头又捏了捏鼻子,和几个侍卫一起动手将人挪上了马车。
风言锦将自己的账本全都挪到一边让出了位置,扒开脸上的头发,这是个很清秀的少年,浅蓝色的衣衫虽然有点破了,但和他整个人的气质很匹配。“就近找个客栈,今天早点休息。”这人的身体太弱,需要休息。
这个人很特殊,这是风言锦看着身边少年的脸心中唯一的想法。多年前出现过的怜惜好似一夕之间又被激发出来了。
沙陀王庭里诗玛站在沙阵前不断推演着手中的兵马摆出千变万化的阵法,过了这个冬天就要出兵攻打南朝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最终的胜利。
“公主,那边来人了。”飒珠进来对沉思中的诗玛说道。
“那边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诗玛眼中透出疑惑,冬天刚刚来临,现在绝不是攻打南朝的好时机。
“公主,是上回来的那个叫童岩的。”
“让他进来。”童岩是童冥最信任的人,很多时候他完全可以代表童冥的意愿。
“诗玛公主。”童岩一身精短打扮,头发紧紧地束在脑后让一张脸显得更加严肃。
“童岩,你家主子有什么事。”
“近日南朝会有大的异动,主子建议诗玛公主可以乘次机会到北方边境捞一笔过冬钱。”
“南朝最近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飒珠掌管着诗玛手下的一部分情报,最近没有传来南朝有内忧的消息。
诗玛和飒珠对视一眼,显然二人都有一样的疑惑。
“……果然只有草原上的酒才是最烈的。”找了室内相当舒服的一把椅子坐下,顺手倒了一杯桌上的烈酒一口喝下。
“怎么,你也好这口?”草原儿女从一出生就会喝酒,对于自家的烈酒更是情有独钟。
“这世间最烈的酒在草原,最彪悍的骏马在草原,只是不知道这世间最英勇的汉子是不是也在草原。”童岩又自顾倒了一杯酒却不喝,反倒是转来转去好似那杯清酒也可以看出不同的颜色。
“我草原儿女自然是这世间一等一的真英雄,不过本宫也不会带他们打无准备的仗。”诗玛转身回到沙盘边的座位上坐定,斜着头看着童岩。
“哈哈……诗玛公主果然是女中豪杰。不过这场仗可不是无准备的仗。”细细的品味着杯中的酒,不似之前的热辣,倒是多了几分绵长的滋味。
“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同盟。”扫一眼兀自陶醉的童岩,诗玛心中的警惕又多了一份,与这两人谋、无异于与虎谋皮,一定要再多几个心眼儿才能做最后的猎人,将猎物扼杀。
“未来一段时间南朝会乱的无暇顾及这边,你们可以乘着这段时间好好捞一笔。主子要我留下帮你们。”终于,童岩喝完了酒,随手将酒杯扔到了铺着厚厚羊皮的桌上发出暗哑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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