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这般模样。
人在在其中,亦是如此,亦是风景。
将行人走,两人融入这城,百转千回。
整座城市的欢闹,拥挤让秦无敌有些疲累,他一脸倦容对着梁一夕说道:“不如,找处酒馆歇息,我知道一处地方,酒水不错。”
其实梁一夕还想再看,只是见秦无敌如此就随他意,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兄累的是心。见梁一夕同意,秦无敌带着他朝北街交叉口走去。
一处十分显眼的位置,喧闹躁动已经从这座二层酒楼传来,二楼一处靠角落的木窗大开着,有个麻子脸正向外瞟眼。涨红下配合那张脸神态看得更加有种意味,眼神无色,饱含失意。随后他晃晃悠悠的站起,对着对面拿起酒杯含糊不清道:“来……来……喝……喝酒……”紧接着一口就把酒灌下。
将这慕收入眼中的梁一夕随着秦无敌走进酒楼。
“呦!秦爷来了,贵客啊!里面请!”
还未踏进一步,梁一夕就听见这令他十分觉得刺耳的声音,秦无敌似乎习以为常,只是呵呵笑道:“来了。”
梁一夕面前被秦无敌阻挡半个身位,就只看见刚才说话那人弯腰毕恭毕敬的带路:“楼上雅座请。”
就在秦无敌“蹬蹬蹬”震的楼梯晃动时,梁一夕才看清那人的相貌。本就消廋的脸颊两边高凸起的颧骨,两个眼睛小小的不时溜溜转动,就像随时心里在算计般,一撮小胡子生在他削尖的下巴。
这脸,梁一夕见了不过两天,那日买酒到的正是这家“醉逍楼。”
掌柜还未发现梁一夕,还是一副低头点头的样子带着二人来到楼上,进到隔了四周的包间。等到两人都坐时,那掌柜还是低头。等秦无敌发话。
秦无敌刚想说:“老规矩,来壶烧春……”酒名还没有说出,梁一夕开口:“师兄,不如我来吧!”秦无敌还纳闷,心想:“难道这小子也是个酒家,迫不及待了?”
只见他淡淡开口,又是那日的话:“掌柜,这有什么酒!”先前掌柜知道秦无敌后面还有一人,就知道能和秦无敌一起'自然身份不低。虽然没看清楚,不过此时他却不能怠慢。而且说起酒来他自然更加有心得。
掌柜抬头满脸殷勤,但当他看清梁一夕的脸时,他的笑容渐渐凝重,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呆在原地。秦无敌瞧着他的模样不禁疑问斥声:“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唉!!!”掌柜心虚的回答,看着梁一夕的眼睛他不敢直视,躲避着。生怕这位爷看他不顺眼当场发作。那这生意可就完了。
他心里还想着梁一夕会不会把那日的事告诉秦无敌,找自己麻烦。不过他实在低看梁一夕了,对这种小事,他不会过分计较。在迅速报完酒名时,他急匆匆的就下楼了。
等到下了楼时他才松口气,摸了摸后背不觉已惊了身汗。
不一会儿,伙计就端着酒上来了,秦无敌有些讶异:“平日不是你们掌柜来送酒吗?”显然,这话是给伙计说的。伙计一脸和色道:“掌柜去算账了,吩咐我来送酒。”秦无敌没多想,让伙计下去。
对角梁一夕掀开帘子,看向角落里的麻子脸,他刚刚才醉倒趴在桌上,再看他身前,并无一人,也不知道方才对谁饮酒。
两人烈酒入肚,梁一夕其实并不习惯喝酒。一口辛辣刺激喉头,他就觉得火炙烤着自己胸膛,表情那叫一个丰富。秦无敌看着他的模样,呵呵笑道:“师弟,慢些,吃些花生米。”梁一夕咬着嘴赶忙用筷子夹起粒花生,放入口中。
倒是秦无敌又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满足得紧。
两人边喝边聊,好不闲逸。谈话间,梁一夕提起出门时那个师兄。
“师兄,出门时碰见那人是?”
“哦……那个呀!其实我也不熟……不过……可以讲讲……”有些兴奋的秦无敌说话声音开始大起来。
他夹起碟中那叶青菜放在嘴边但没有吃下,一滴清淡从上面慢慢流下。
故作停顿秦无敌道:“那人名叫肖飞,在我二十那年,进了师父门下,他当时说家里遭了祸乱,从兰郡逃出。这人天资不错,为人也和善,师父这些年来除我之外,再没有收过亲传弟子。肖飞那几年表现十分不错,可以说几乎与我并驾齐驱。好多人说师父下个亲传就是他,可师父一直没有动静。”
说到这时,秦无敌歪头似乎在回忆一些事情。又道:“那年,兰郡三虎堂作乱,我们好些地盘被占下,弟子也折了好些。本来在白顶山的师父听闻此事怒不可遏,急匆匆带着我赶往。那时守着地盘的就是肖飞。等我们感到时他也受伤,跪在师父面前请罪。”
梁一夕心想原来师父那时还没有加入“影。”这里那时还不是渝州分部。背后故事还有很多。
“师父当时并没有怪罪于他,让他和我打头阵反击三虎堂,那日的惨状,至今我还历历在目。”秦无敌有些沉默,即使是他想起那时也是后怕,他又猛灌口酒。“嘶”的吸口气。
梁一夕已经通过他的表情想象两方争斗的场景。虽然师父这方站到最后,不过损失的人,看着那些平日熟识的兄弟死去时痛心,可不仅仅是三言两语所体现的。
“那天我已经杀人杀的眼红,即使手中沾的血都凝成黑色,我依旧冲入人群中,把他们一个个骨头砸碎,我记得事情过了许久,我看天都是血红。杀到院中,三虎堂之一插翅虎雷衡于我过招,我有些不支,在他趁机要出招时,师父出现,两人交手中被师父打断了脊骨,被其它人给杀死。最后不知多少尸体躺在地上,我们才打下三虎堂。”看似轻描淡写,不过梁一夕已经在脑海中浮现出当时一幕幕。
“那肖飞呢?”梁一夕发问。
“我杀的入迷,没有去照看别人,后来他出现时衣服就一滩血迹,在三虎尸首横躺在石板时,他一人抱着个死去的女子从屋里慢慢走出,不知是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还是其它情况反正他抱着女子时好像随时会昏死过去,那脸色也是死灰般难看。”
“随后他把女子放在地上走到师父面前说他在飞天虎独女要逃跑时将其击毙。说话时他看师父的眼中有股不对劲,我当下有些疑问要提,可师父阻止了我。后来,回去师父再没提收弟子的事。下面很多人都议论师父为何不收他为弟子。”
梁一夕问:“师兄问的是他如何知道女子是飞天虎独女?”
秦无敌没有回答,但已经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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