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瑜辰下了楼,把茶几上的几份资料拿了上来。今天原打算看完这些的,只不过出了些意外,留到现在继续。
这里是王家和唐植近来的动静。
王家暂且不说。那场宴会过后,唐植在那头一查,叶瑜辰立刻就得到了消息。兴许他想要破釜沉舟,关于唐植目前的动作,全都摆在了他的案头。
叶瑜辰对于这件事没多少在意,即使在重生以前,唐植的公司发展离叶家也差的太远。而自重生以来,叶瑜辰又一直暗中打压,公司差不多只停在几年前的水平,更不需要多少关注。只不过唐植最近动作不小,大约还想要垂死挣扎。
倒是王家,和白家现在的动作倒还更值得注意。他们两家在那场宴会上可以说是一拍即合,一个缺钱,一个想要了解h市。
这还是与记忆中相同。
叶瑜辰翻完了资料,打开电脑,最新的新闻推送过来,是h市那边消息。
并不是头条,还遮遮掩掩,说的模模糊糊,可叶瑜辰一眼就看出来,说的是那个人。
连挡下新闻的力气也没有了,王家是真的不行了,大约现在正如如丧家之犬一般到了h市。
叶瑜辰没有多少开心,依旧冷静而理智地布置完下一步计划,等着王家的上钩。
正如叶瑜辰的想法,王家已经完全舍弃了k市市,把所有能带走的家产都带到了东临。
王守毕一到h市,便接手了一切事务,开始思考以后的路怎么走下去。
王家不能败在自己的手里。
夜越发深了。
王霄熬了两天两夜,吊梢眉都快要累的垂下去,眼睛也睁不开,瘫倒在沙发上。
他原来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子女,因为王守毕看重,收为义子。来h市还是他的提议,因为在k市闲极无聊,说是要在外地干下一份事业。
没料到真成了家里最后一份事业。
“家里……真的没办法了吗?”王霄还是不相信,那么大的产业,那种级别的官员,怎么会说倒就倒了呢?
对面的人应了一声,目光并没有离开眼前的资料。他想了想,还是安慰自己的弟弟,“阿霄,从决定来h市到如今,你做的都很好,救了王家。”
“义父是很感激你的。”王守毕站起来,拍了拍王霄的肩膀,“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也算懂事了,很有能力。”
王霄从没有得到过这种赞赏,眼睛都快被王守夸红了,“没有,义父,这都是我该做的。只是……咱们王家就这么,真的就这样待在h市?现在,咱们很难插手。”
不多一会,一份文件递到了他的面前。
王霄一翻开,第一页的正中央写了一个名字――
叶瑜辰。
“这是?”王霄有些疑惑地问。
王守毕又翻开一本资料,有条不紊地说:“才说你聪明了,现在又犯糊涂。就像你说的,h市的格局已经定下来了,叶家,齐家,宋家还有几家,把h市瓜分的一干二净。我们要是和原来打算一样,捞一笔,倒是很好办。可现在不同,咱们家是要进入h市,可h市只有这么大……怎么办?”
王霄皱了皱眉,他虽然纨绔,也并不傻,闻言脱口而出。
“让原来的一家滚出h市,我们家就有地方了。”
“讲的好,”王守毕赞许地看了王霄一眼,“空间就这么大,总得有人给我们腾一腾。”
王霄看着眼前的这一份资料,终于明白了义父的打算,立刻从沙发上爬起来,“我知道了,叶家的叶瑜辰,年纪才不到三十,还没有我的岁数大,能有什么本事?还有前一段时间公司才出的事,元气大伤,是不是最好对付?”
这其中的判断有些错误,剩下的只不过是其中的附带条件之一。
最重要的原因,王守毕并不打算告诉王霄。
叶瑜辰虽然才二十八岁,可从他的资料来看,可自己的纨绔义子与他相比,能力上大约是云泥之别。可这也不要紧,王守毕看中的,是叶家的权势和地位。
叶家才是h市的领头。
若是拿下了叶家,取而代之,也成了h市的领头。h市其他人,想必再也不会注意到王家是个外来者的身份。
这很重要。
所以无论别的条件如何,于王守毕这样野心勃勃的人来说,只有叶瑜辰才是他的目标,其他人还不够格。
想到这里,王守毕的脸上浮现出自信而贪婪的笑容。他敲了敲王霄的肩膀,嘲讽似得说:“同你说一个有趣的事,现在h市有两户人家已经投诚了。一户你也知道,是白家,没什么钱,胜在活的年数长,在h市有点脸面。而另一家,倒意想不到。”
他顿了顿,继续道:“是叶瑜辰的姨夫,算得上亲密的关系,却反目成仇。”
王霄的眼睛亮了一下,“挺可笑的。”
到了第二天,唐植为了稳定起见,约了白家的人偷偷见了一面。
他们两家和王家,叶家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所以打算试探对方,最好能联合起来,抱成一团。
一张桌子上的所有人都心怀鬼胎。
而餐桌的另一边,秃头的白家人脸上泛着油腻的光,推了推旁边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这是我的女儿,叫白琦,唐先生唤她小琦就好了。”
白琦端起酒杯,朝着唐植甜甜地笑了笑,一饮而尽。
唐植也笑了笑,内心总算是有了些底,便也缓缓地拿起了酒杯。
…………
日子过得飞快,h市的雪总是很多。雪积的厚了,仿佛只在转眼之间,又快要过年了。
还未到除夕,叶家已经早早地挂上了红灯笼,到处是热闹的气息。叶瑜辰收到消息,必须要出门一趟,又不能带着秋桐。一大早便把他送到了叶东阳的家里,两个人无论做什么聊什么,总比一个人好。
只不过来的时候是临时起意,叶庭辉一家并不知情。叶东阳穿着睡衣拉开门,迷迷糊糊的。只见秋桐站在门前,手里拎着一个盒子。
秋桐把盒子塞到他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脑袋,“到现在还在睡觉。昨晚玩到几点,还是出门去了?”又关心地问,“作业做完了吗?”
叶东阳才翘起的唇角僵在一半的地方,嗓子都抖了抖,“……小桐,一大早的,快过年了,就不要讲真的可怕的事了吧……”
秋桐上前走了一步,挑了挑眉,很柔和地笑了笑,“是吗?我难得来,看一看你学的怎么样。”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