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
“公主这是,中了断魂草?”太医抚须沉吟,神色并不是很好,“不对,公主体内怕还是有其他毒物,不光光是断魂草一种。”
“其他毒物?”齐暮秋微微皱眉,开口问道:“那……徐太医可知道本宫体内的其他毒物是何种毒物?”
“应是一种混合毒素。”太医把了把脉,又开始抚须皱眉,“且这种毒素在公主体内早已累积多年,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查出来究竟是和毒物的。”
“本宫知道了,只是还想请太医说说这断魂草之毒,究竟要如何来解?”齐暮秋看着徐太医,却丝毫不透露自己手中的解药。
“这……能解倒也是能解,不过微臣需要时间,可公主身上的毒性……怕是撑不到臣研制出解药的时间啊。”徐太医颤巍巍地解释,生怕惹怒了齐暮秋,一不小心就是人头落地。
“徐太医所说的时间,需要多久?”
“最快也得两个月。”
“两个月?”齐暮秋忽然笑了,“本宫却是等不了两个月,不过,本宫这里有两样东西,还希望徐太医能帮本宫查验查验。”
说着,齐暮秋拿出一根颜色怪异的银针和一颗通体雪白的丹药,轻轻推到徐太医面前后,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含笑看着徐太医。
“微臣遵旨。”徐太医说完,带上隔离的手套。开始细细查看手中的物品,不一会儿后,徐太医重新禀报,“回公主,这枚丹药便是断魂草的解药,不得不说,配置此药的人着实高明至极,微臣想出的法子,多多少少都有点儿副作用,可公主手中的这枚,完全对应了断魂草的毒性,二者相生相克,完全化解了彼此的毒性啊!”
“那这枚银针呢?”齐暮秋收起丹药,若无其事地继续询问。
“微臣冒昧问一句,公主可有被这银针刺破皮肤?”徐太医察看半晌后,缓缓开口问了一句。
“并无。”齐暮秋答。
“那便好。”徐太医捏着细针,细细为齐暮秋解释,“公主,这枚银针,颜色诡谲,看起来有厚重感,且并非银针原本的颜色,乃毒针,方才微臣将这银针拿去刺了老鼠,发觉这毒只要不刺破人的皮肤便无事,若是刺破了人的皮肤,毒性会即刻侵入血液,不过三息光景,便可直接毙命。”
“竟如此厉害?”齐暮秋微微讶异,顺手收起银针,起身郑重地向徐太医道了谢,“今日之事,真是麻烦徐太医了。”
“微臣不敢,此乃分内之事。”徐太医赶紧会应。
“不过徐太医,本宫此刻却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的人跟对了主子,那便是一世荣华,有的人跟错了主子,那可就是满门抄斩。”齐暮秋言罢,素手轻轻扶起已经有些发抖的徐太医,“本宫相信徐太医是个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必徐太医比本宫清楚得多。不是吗?”
“公主教诲,微臣铭记在心。”徐太医赶紧下跪,“微臣以全家性命起誓,今日之事,绝不会透露出半分,如有违背,微臣及全族,定受千刀万剐之刑!”
“暮琏,看见了吗?皇姐方才就说过,徐太医是个聪明人。”轻轻笑了笑,齐暮秋却扶起了徐太医,“事情哪里有那样严重,也并不值得徐太医用全族性命去发誓。这件事,不论你是说,还是不说,这对本宫都无任何影响。只不过,我可不希望,我父皇专门培养出来的所谓人才,只是个满脑子草包的蠢货!”
徐太医这才变了神色,态度完全不仅于方才的惧怕,此刻甚至还多了几丝敬意,“请主子放心,属下永世不叛!”
“琏儿,走吧。”齐暮秋再未回头,只是牵着齐暮琏,踏上了回宫的路,期间,再未回头看过一眼。
徐太医心中这才明白,主子这是很不满意。可之后究竟要如何呢,思虑半晌后,徐太医的唇角缓缓扯出一抹微笑。
“琏儿,明日卯时便起,将今日之事规整一遍,从中摘录出你学到的东西,另,《策论》前三章,皇姐要求你抄写,并写出自己的见解。”回家路上,齐暮秋布置下明天的任务,温声问暮琏:“可都记住了?”
“琏儿记住了。”齐暮琏乖乖点头。
一回到寝宫,齐暮秋早就命人收拾好了一所偏殿给齐暮琏做寝宫,因而等齐暮琏回来之时,一切早已收拾备好。
“好了琏儿,今晚就早些休息吧,明日可就要开始早起了。”齐暮秋说完,又揉了揉齐暮琏的头,这才回了自己的寝宫。
服下了那颗通体雪白的丹药,齐暮秋又将那枚银针贴身收好,经此,齐暮秋自然也相到了怎样增强自己的防御力。
“暖冬,最后伺候我梳洗一次吧。”齐暮秋坐在铜镜前,淡淡的吩咐,暖冬即刻上前,细细的帮齐暮秋洗去妆容,打散发辫。
“明日,我会向你发脾气,再找个由头将你贬到浣衣局去。但是今晚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齐暮秋照照镜子,看着干净清爽的自己,语气也禁不住软了几分,“去找这个人,告诉她,本宫要让她做本宫的贴身婢女,价格随她开。”
暖冬看着手里的画像,以及上附纸条上的信息,恭敬从命,道:“奴婢定不负公主所托!”
“暖冬,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也能理解我。我不希望这条路我还没开始走,你就死在了起点。”齐暮秋轻叹一声,语气是十足的无奈。
“奴婢怎么会怨公主,公主的苦心,奴婢定不会辜负!”暖冬愣了愣,行了礼后,又急匆匆地出了门。
第二日,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长公主的贴身婢女暖冬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长公主殿下雷霆大怒,被狠狠训斥一通后,暖冬在长公主寑殿前整整跪了三个时辰,后来,一个自称长公主新贴身婢女的丫鬟出来说了一句,长公主命你去浣衣房。
又跪了两个时辰未果,暖冬这才收拾了一些东西,去了浣衣房。
此刻,齐暮秋正坐在主位上,那个新来的侍女就直直地现在房间正中央,声音铿锵刚毅,道:“不知长公主花重金,就是为了请在下做一个贴身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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