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晴川的说辞,我嗤之以鼻,毕竟中奖这回事,我觉得几率不高。
……
刘一线显怀了,我觉得现在的她好可爱,浑身散发着母亲慈祥的光辉。
前段时间因为我的事,让她跟着着急上火见了红,我很过意不去。
而她也受了惊吓,不再像个没事人一样,而是听话地在家安心养胎,除了去小区的花园和产检的医院,平时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见到我们来,她兴奋不已:“终于见着活人了!骄阳啊,你不知道,怀孕真辛苦啊!跟坐牢似的!”
旁边的邢景一脸黑线,拉着楚晴川去参观儿童房了。
我斜眼看过去,透过半掩的门缝,两个男人充满兴趣地研究着各种婴儿用品和玩具。
刘一线拉着我的手坐下,对我大倒苦水。
她对顺产表示出极大的恐惧,但又在我面前表态说一定会坚持顺产。
我看她的样子,完全是在自我催眠,就像不敢打针的小朋友拼命说着“我很勇敢,打针一点都不疼,很快就好了”。
“要不,让伊森给你接生?自己人是不是靠谱点?”我试着给出建议,毕竟这领域我也不擅长。
刘一线急忙摆手:“开玩笑呢你!你想想你要是生孩子,晴川会让伊森给你接生吗?”
我不敢想,和她一起摆手。
这个话题我们每次来都聊,每次都无疾而终。
至于是不是顺产,恐怕要等到最后关头才能决定。
刘一线往儿童房里瞄了一眼,确认里面的人暂时不会出来后,悄悄对我说:“骄阳,我偷偷告诉你哈。晴川正在找人调查莱恩,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人的。你就当不知道,我是看你们两一起来,觉得你们重归于好了才告诉你的。”
“嗯。”我无言以对。
他这样默默为我做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担忧地问。
刘一线握着我的手,微笑道:“他有分寸的。”
我点点头。
“大葡萄的满月酒你可一定要回来啊。”她嘱咐我说。
因为孕期特别爱吃葡萄,孩子的小名儿便落地生根。
我答应着,倏然眼角瞥见她的肚子如同水球一样波动了一下。
我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直直盯着继续观察。
刘一线不说话,也低头看着。
这一次我完全看清楚,她的肚皮鼓起一个小包,动了一下,又消失了。
继而整个肚皮都晃动起来,两秒之后趋于平静。
我呆在原地,尽管知道这是胎动,可还是很难想象这里面有一个已经成型的小生命。
而且,他完全具备了生命体征,能够自由的活动。
刘一线笑着把我的左手掌心贴在她的肚皮上,温柔地说:“大葡萄,快给干妈打个招呼。”
我蓦地感觉手心被踹了一脚还是打了一拳,温热的肚皮下,传来奇妙的感觉。
太神奇了!
“大葡萄你太调皮了吧!”我『摸』了『摸』刘一线的肚子,肚皮又翻滚起来。
“是啊,很活泼。”刘一线笑答。
“嘿嘿,真好玩。”我愈发觉得奇妙。
“骄阳,你也不小了。”刘一线盯着我,意味深长。
我撇嘴道:“我可比你小。”
“臭丫头!”她甩给我一个白眼。
“宝宝又踢你了?我来教育教育他。”邢景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到刘一线身旁,坐下来,俯首在她的肚子上。
他板起脸,一本正经地教训道:“大葡萄,不许欺负妈妈!不然等你出生以后爸爸会打你屁股!”
与此同时,刘一线的肚皮再度折腾起来。
“好了,宝宝听话,不理爸爸。”刘一线伸出手『摸』了『摸』肚子算作安抚,小家伙这才消停下来。
邢景很没面子,直起身对刘一线说:“你不能这样,胎教很重要,怎么能教他从小就不重视爸爸呢?”
刘一线:“你还吓唬他呢!吓坏了到时候不出来怎么办?你负责得了吗?!”
邢景马上就不接话了。
我和楚晴川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人家两口子打架,喜不自禁。
转眼就到了下午,楚晴川载着我回到自己家。
我的行礼早就收拾好搁在柜子里,生生拖了这么久,才出发。
杨不悔在机场等我,说什么都要送我。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广哥和萧胜男。
萧胜男很主动地和楚晴川打招呼,楚晴川客气地回礼。
我有点不自在,这个女人太妖娆,又媚得不行,说真心话我都不想让楚晴川看到她。
我被自己可怕的占有欲吓了一跳,赶紧把广哥拉到一旁。
“广哥,你现在有美女作伴,你看看你妹妹,你没发现她在郁郁寡欢吗?”我批评广哥。
他有点不好意思:“骄阳你别瞎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她是我老板。”
“老板?啧啧,广哥你变了,你不实在了。”我摇头叹息。
“别闹。”广哥一看就有问题,支支吾吾,不敢切入正题。
我认真地说:“广哥,你要推己及人。爱情是不存在地位阶级差别的,不悔有她的自由和生活,她听你的是因为尊重你,是因为你是她的哥哥,但你不能亲情绑架啊!你爱她就更应该支持她去追求自己的想要的,你说对不对?
你想,要是不悔极力反对这个大嫂,你是断绝兄妹关系还是情侣关系?这不都一样的道理吗!”
我抬眼望向杨不悔他们所在的方向,暗示广哥要三思。
广哥这人就是一根筋,明明很浅而易见,可如果没有人给他指一下方向,他压根就看不见。
我希望能帮杨不悔这一把,得亏广哥还愿意听我说话。
很快,安检的时间就要结束了。
杨不悔一行人识趣地提前离开,只留我和楚晴川两个人。
“你回去吧。”我说。
“快进去吧。”他道。
“你先走。”我们同时说。
“干什么啊?又不是见不着了。”我脱口而出。
他笑而不语,我才意识到自己先输了人。
“对啊,又不是见不到了,怎么还不走?”他说着,却主动拥抱我,把我的脸埋进他温热的胸前。
“……”我没说话,努力吸了口气,留住他身上的味道。
之后他放开我,我挥手说拜拜,转身进入安检通道。
我不敢问他会不会来看我,也不敢问他何时会再见。
我觉得有些话先问出来,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这样不好,显得很被动。
我是最后一个登机的,幸好是靠窗的座位。
夜『色』中,只有候机大厅灯火辉煌,我朝光亮处望去,那儿有一个笔直挺拔的人影,如同一棵隽秀的白杨。
航班冲破天际,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前往异国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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