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嚎叫了一声,化作一阵黑雾消失在原地。
“它跑了。”我喊了一句,才发现,女鬼消失后周围的一切恢复平静,外面有来来去去的走路声,和夜班护士的谈话声,原来她根本没出过病房门,一直在病房里乱走乱撞。
“别管它,它只是傀儡。”
什么意思?
没等我问清楚,只见聂冗脸色惨白的软倒在地。
“你没事吧?快回答我。”我吓得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聂冗,把人安放在床上。
“今天是太阴月!”聂冗说完这句话倒了下去。
太阴月?什么意思?聂冗的脸色越来越白很难看那种,体温也变得很凉,我突然想到这个人不会是要吸血吧?
我挣扎了几秒,狠狠咬牙,吸就吸吧!如果没有了聂冗,我肯定难逃那只鬼的魔掌了。
我到处翻找,找到一把不是的谁留下的水果刀,颤着手在手腕上划了一刀,疼得我龇牙咧嘴,不停的吸气,我把手凑到聂冗嘴边,我的血一点点喂进聂冗嘴里。
聂冗是手动了,他慢慢的抬起手,他的手指在我的大动脉那里摩抚,一股冷气顺着静脉一直流便我的全身。
我不知道是吓的还是什么,居然没有闭上眼,聂冗勾着我的颈项让我离他很近很近,近的我能看到他的睫毛有多长。
他舔了舔我流血的手腕,他的唇冰死人的冷,我依旧靠在他的身边,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我不会动你,我只采点血,别怕,不会死。”
我的心脏狠狠恸了下,他知道,他居然知道我的想法?
他靠近我,却再没了那种冻死人的寒冷,只有微微的凉意蕴在空气之中,颈项刺痛了下,没有想象中的痛,我却觉得身子越来越重,整个房间都在天旋地转,在我以为我会死的时候,聂冗离开了我。
晃晃灯光中,他恢复了短发模样,一双好看的眼睛清冷的看着我,他的嘴角有血痕未擦,那个样子妖媚的可怕,我忍不住狠狠的恸了下心。
聂冗把头偏向一边,“别这样看我,还有别爱上我。”
他再次重复强调这句话。
“我不会。”我坚定的告诉他,我怎么会爱上一个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妖物?
“带我离开这里,我一分钟也不想呆了。”我挣扎着要起来,还没动,聂冗过来,弯腰把我横抱起放在床上。
“在这等着,我去办出院手续。”说完转身又转回来,“这个你带着,能保你平安。”
他手里静静的躺着一枚紫色的铃铛,铃铛上有一串细小的符咒。
我拿过他手里的铃铛却发现,这个铃铛没有心,不会响,我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把铃铛串上去,重新带着脖子上。
很快聂冗就把出院手续办回来,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我要下床却发现全身发虚,聂冗过来把我横抱起,带着我走出医院。
“那只鬼是不是没解决?”我问聂冗。
“没有找到问题的结不好解决,你的血已经被他尝过了,他更不会轻易放手,你的血是阴物最好的滋养品。”我和聂冗回到医院宿舍。
这里虽然也变得阴阴冷冷的,可是却依旧有着我熟悉的一切。
聂冗把我放在床上,他自己坐在床边看着我。
“说一说,你化验男鬼的前因后果,一点都不能漏。”
我就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聂冗,当时化验男尸的时候,还有我的同事柳卿在场,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记得那时候,柳卿似乎也不对劲,本来那枚戒指是放在柳卿身边的,收敛遗物她也可以,可是柳卿似乎在千方百计的吸引她注意到戒指,后来,她确实被戒指扎破了手指。
“所以,这件事,一定和柳卿有关!”聂冗下了结论。
“男鬼被击退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现在的我只能护你,不能救你,要想活命,还得去找高人帮忙。”
聂冗告诉我,太阴月是他最虚弱的时候,现在的他需要血养,可是我刚刚生了场大病,又被极度惊讶,再被他吸下去,我就会死。
“那我该怎么办?”我咬咬牙,看着聂冗。
“先去找柳卿,我要见见这个人。”聂冗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别担心。”
我突然想起来,我很久没有好好洗个澡了,跟别说头发,我头发肯定和那个床上那些黏腻的东西都差不多。
想到那些头发,我心里一阵反胃,挥开他的手,“我去梳洗下,我肚子饿了,你会做饭吗?不会就帮我烧点水吧!”说完我蹿下床溜进卫生间里。
洗完澡出来,一股浓烈的香味飘进我鼻子里,依我狗鼻子的灵敏度这是番茄鸡蛋面的味道。
想到这面可能是聂冗做的,我诡异的绕到厨房,果然看到聂冗端着两碗面出来,他看了我一眼,“过来吃吧!”
我再一次惊讶了,“你也吃饭?”
聂冗看了我一眼,没理我,端了一碗面自顾自的吃起来,我看他吃,我也吃,第一口吸溜进嘴里,差点没把我下巴惊掉,这味道也太好了!
面用冷水冲过很滑溜,番茄的酸甜混进鸡蛋的香味,撒上一点点青葱,盐和味都刚好。
把面吃了个底朝天,我满足的把碗放在桌子上。
聂冗看了我一眼,“去睡觉吧!碗我洗。”
我没和他抢,因为我真的很虚弱,而我会那么虚弱他要付一半责任。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房门没关,天色暗下来,聂冗没有开灯躺在黑暗里,翻覆两次,我开口喊了两声聂冗。
“睡了吗?”等了很久,我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我了。
“怎么?”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招惹上这些吗?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是最恐怖的一次。”我吸吸鼻子,问着心里的困惑。
“你的血,极阴之血,专渡厉鬼,可养煞。”聂冗说到煞的时候重重的咬了一下。
“煞?是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和他有关。
“煞就是,刚出生的时候脐带绕颈四圈半,医生都宣布死亡的时候,却突然哭了,有人说,煞是踏过忘川水来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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