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又没害过你,我在心里喊了一声,看到前面的护士站台,想都没想我钻进了站台底下。
“顾北···顾北···”
女护士刚刚开始是在走廊来回的飘,不错就是飘,一眨眼,她飘进了护士站。
躲了约莫躲了快一个小时,迷迷糊糊的身上又冷又饿,全身都酸痛得很。开始还能咬牙忍着,但时间一久,真是疼得无法忍受。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想让自己舒服一点。
砰……
忽然间,我脚下传出一道声响,原来是我挪动的时候撞到了椅子。在寂静的夜里,这声响显得格外刺耳、格外惊心动魄、格外阴森诡异,……
我浑身僵硬着回头去看外面的女鬼护士,已经不见了踪影,焦急地往四周看了看,没人。
我松了口气,正想爬出去,突然手上摸到一撮黏腻的东西,黑漆漆的带着腥味,就像下雨天被雨水泡过的土。
“找到你了。”那黑漆漆的东西突然动了下,露出一只没有瞳孔的眼睛。
“啊!”我尖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爬出来柜台,女护士紧紧的跟着我,尽管我从小到大神经算是坚韧的,还是忍不住昏倒了。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在噩梦中惊醒,房间里静悄悄的,床头的夜灯散发着微黄色的光。
难道刚刚真的是梦?
我吁了口气,聂冗还是不在房间,也不知道去了那里。
“聂冗!”我喊了两声没人回答我。
由于刚刚的梦让我心里还是很惊悚,我想出去走走,外面起码有值班护士,只是我刚刚掀开被子,床上密密麻麻的长出来很多黏腻的头发,这些头发一撮一撮的黏在一起,带着强烈的血腥味。
“这不是真的,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我感受着心脏的麻恸,手和脚吓得除了颤抖只有颤抖。
“聂冗,聂冗,你在哪里?”这些头发束缚着我的手脚,我不断的挣扎。
,这个时候,病房里突然冷飕飕的,像是有冷风倒灌进来一样。我睁开眼睛,在月辉下,那个一直纠缠我的男鬼站在那里,唧唧怪笑着看我,他的身子只有一半,就像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一样,所有内脏都拖在地上,被他拖着走。
男鬼一瘸一拐的就躺在我的身边。
男鬼过来后,那些头发就消失了,我趁机翻滚下床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背靠着墙壁,却有什么往我身上不停的流。
我骇然扭头一看,四面墙像下雨一样流下红色的血液,鼻尖里全是腐臭刺鼻的气味。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忍无可忍,朝着男鬼咆哮,“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我不禁在心里问自己,从小时候开始,我身边就诡异的事情没有断过。
3岁的时候,妈妈带我上补习班,那个地方是个巷子里,位置比较阴,到了晚上我就会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大一点的时候,因为我家住在医院员工宿舍,我总是能听到停尸房那里的说笑声,可是天知道,我家在十六楼,除了风根本什么都听不到,除了这些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
“你的血,我要你的血。”它挪着挪着很快到了我面前,“我死的时候吸了你的阳气,你的血滴落在了戒指上,你注定是我的人,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聂冗王八蛋你在哪里?你的移动血袋快死了。”我朝着黑暗里吼了一声。
男鬼动作很快,但是更快的是从那无尽黑暗中的走廊中央直飞出一条锦带。丝薄如蝉翼,却拉得笔直有如一支离弦之箭。以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我直奔而来,一放一收,我被嗖的一下拉回那黑暗中。
随后,无数的黄色纸人从墙壁里走了出来,他们连成奇怪的形状如火光那样冲向男鬼。
“没事吧?”我被拉进聂冗怀里,淡淡的莲花香让我松了口气。
抬眼望去,他恢复了那广袍长袖的样子,长长的黑丝如锦缎,声音也是轻渺之音,有如悬丝,渺淡无情。
“你,再来晚一点我肯定有事。”我吸了吸鼻子,恨不得掐死他,明明说好会保护我,结果我还是依旧在危险当中。
“对不起,我听到了你的声音,可是我找不到结界中心。”聂冗的声音有些奇怪,比平时弱了很多。
我不禁抬头看他,虽然在黑暗里,可是还是能很清楚的看到聂冗脸色不好,很苍白。
“你·······”我想问问他没事,可是突然想到,面前还有个鬼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虚弱不能曝光。
“他不会放过你们的,当心,当心,你们都会死,你们都会死。”男鬼消失了,那个女护士的声音尖利的犹如玻璃划玻璃般刺耳。
听女护士这般言语,我心里大寒不止,躲在聂冗怀里回头去看,女鬼一张脸都腐烂了,眼珠子在鼻孔附近晃啊晃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聂冗紧紧皱眉的样子坚毅又倔强,我看的有些入迷。
他划破手指在眉心处画着咒语,忽的,整个黑暗的走廊传来一阵阵隐隐哭声断断续续的飘出。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女鬼似乎把是在医院里的所有冤魂都招来了。
哭声从寒蝉凄切到渐渐清晰可闻,阴惨惨的声音交织在房屋内,宛如死亡交响曲,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呼吸被人放大了好几倍,有一种将死之人在不甘心喘息的错觉。
忽的,有什么东西从我身后走过去,应该说飘过去,速度很快,阴森的冷,走廊里的哭声逐渐变得尖锐嘲笑。
聂冗忽的往上空抛了一面镜子,镜子上用他自己的血画着奇怪的符,只见他五指捏诀,嘴里念念有词,“收汝心魂,汝魂离身,速现坛前,魂离心离人离,听吾号令,起。”
他食指成勾,两指作剑指,指着地上的纸黄人,手指往上勾,草人竟随着他的动作再次冲向女护士,威力却比刚刚大很多。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纸人,原来一直给自己指路的真的是聂冗。
聂冗又拿出一叠纸人,将纸人按照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位置放好,他双目紧闭,凝神静气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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