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人流多些的地方,慕凌的气儿也消了很多,回身想问慕辰君事情,却直接撞进他的怀里,他在亦步亦趋的跟着?仰起头看着慕辰君一阵埋怨:“辰,你想什么呢?失魂落魄的!?”
慕辰君有些无奈,凌儿可是火爆脾气跟太远了怕是又闯出什么祸,虽然闯祸他一概都照单全收,但是也不能让凌儿出什么差错才好,正走神谁知道这小丫头竟然一头撞进怀里。
不过似乎也不能说出这个原因,要不然大概会看到凌儿灿烂再灿烂的笑容吧,那他可吃不了兜着走了,刚刚他可是见识过她笑容背后的无穷力量。
慕辰君一阵头大,还好慕凌没有追究只是继续问她想知道的事情了:“辰,巡捕房在哪个方向??”“你要做什么?”“告诉我便是。”
中年妇人指指大道尽头一个门槛高高的洋楼:“那就是。”慕凌继续款步走进巡捕房。
慕辰君是何许人也,上海商界有名的年轻富甲,这巡捕房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想巴结还巴结不上找不到门路,见到慕辰君跟着个妙龄美少女进来连忙凑过去:“慕老板好,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
慕辰君的表情似乎就没怎么变过,尤其是进来这里,其实慕凌刚刚认识慕辰君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个人大概神经发育不良,总是淡淡的,说话行动不急也不缓,表情不温也不冷,一直保持他一贯的速度,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有人能牵动他的神经似的。除了在自己面前面部表情变化丰富,其他时间面对其他人大体上和木头人没什么区别。
“舍妹今日来此意欲何为你们还是问她吧。”慕辰君找了个舒适的座位坐下,他要看看这个精灵丫头究竟要做些什么。
几个巡捕一听说旁边这位俏丽的女孩是慕府的小姐,都凑到不远唤木嗬氡瞎П暇吹乃底牛骸澳叫〗憷创擞泻渭蹋俊?
“刚刚我和哥哥在街巷散步,遇到了个色狼正准备非礼这位阿姨的女儿,被我看到他的脸,虽然他逃了,可我们是守法公民,有责任来为被害人作证的。”慕凌觉得即便是穿到了以前仍该保守做人的基本准则。
巡捕有点不明白面前这位仿佛天仙般的富家大小姐竟然会为一个家境贫寒且根本不相干的人出头,也许是闲极无聊吧。可人家家里有的是钱尽心尽力没亏吃的,于是满脸陪笑:“好好,我们马上做笔录。”
慕凌可没那个心情,只是四下望了望走向一处墙壁,旁边还有罐油漆,拿起来刷刷几笔一个男人的样貌特征就出来了,大约十分钟不到就把素描图画了出来,丢下了笔转头看着身后张大嘴巴合不拢的巡捕们:“这就是那个歹徒的相貌,大约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上下,偏瘦,皮肤偏黑,身上有一股化学染料的味道。至于事发过程不妨问问那位阿姨。”边说边走到了慕辰君的面前:“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了,咱们走吧。”
慕辰君站起来二话没说走出门,现在的天色已经接近了正午,拿出怀表,果然。扬手叫来黄包车。
坐在黄包车里慕辰君看着慕凌:“没想到你还多才多艺,竟然会西方的素描?”慕凌嘴角泛起得意的笑容,不过也实话实说:“其实我没学过素描的,小时候喜欢看日本漫画,觉得他们画的很好,所以就学着画,一来二去大体能画得不太走样就是了。”
“只看一眼就可以记得住他的相貌?”“没办法,我家族的企业支系繁多,客户也多,如果不能全部记住他们的名字,长相,大概喜好对未来的企业继承人是个失败的标志。所以从小受到特殊的记忆训练。”慕凌想起那段锻炼记忆力的过程感触颇多,这个年代的孩子至少不必接受那样的训练。
“你就没有兄弟姐妹吗?”慕辰君似有若无的问着看着外面的景色。
“我是独生女,没有其他继承人。”慕凌有些郁郁寡欢,自己的灵魂在这里,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爹地和妈咪算了,抑制住自己的心绪,摇摇头看着慕辰君:“不过现在我不是独生女了,我有哥哥哦!”撒娇的看着慕辰君。慕辰君点点头:“而且还不止一个,加上我你一共有四个哥哥呢。”
慕凌边思忖边小声:“辰,照你的描述,留学的这十年,只有五年前见过四哥辰炜一次,除此之外连父母亲都未曾见面,只以书信往来。一个人很型被带离亲人身边,十年都没回去。人都是会变的,况且这十年正好是人心智和身体共同成长变化最大的阶段,就算以我自身的性格和思维模式出现也不会有人发现不同的不是吗?”想通了的慕凌有丝雀跃。
慕辰君看着思路敏捷的慕凌潇洒的挑挑眉点点头算是同意慕凌的说法。
“辰哥哥,跟凌儿一起回去吧,我又不会拖累哥哥,只要哥哥偶尔的从旁提点就好。”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慕凌才叫慕辰君辰哥哥,其他时候就只叫他辰。慕凌不温不火的轻摇着慕辰君的手臂,这招对自己的爹地可谓屡试不爽,同理可证,辰也必然没有招架的力量。
果然慕辰君脸上的笑意浓烈起来。凌儿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懂得适度利用自身的优势获得并不违反道德观念且她想要的东西,这点怕是连家族中最巧舌如簧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姑姑都自愧弗如吧。
想起那个人,慕辰君就略微的皱皱眉头,不去想了,眼前这个撒娇的凌儿是目前关注的焦点。
吃阳澄湖大闸蟹似乎是凌儿来上海最大的收获,每天都吃竟然都吃不腻,看着她津津有味却又十分优雅的拨去蟹壳细嚼慢咽的也是一大享受。看来凌儿身上自然发出的高贵典雅的气质跟现在的身份非常契合,回去北方的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安心中慕辰君也夹起菜吃了起来。
饭后,慕府的私家车已经在饭店门外等候了,这一个月几乎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坐进车子里的慕凌有些困倦,一向午睡的她温顺安静得像只小兔子靠着慕辰君的肩膀睡着了,完全把自己早上显示出来的那份刁蛮高傲粉饰得全无痕迹,一切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夜色降临,按照已经排好的日程,今晚该是慕辰君和一位重要的政客谈事情,只不过慕辰君并不愿意让凌儿去那样的场所见一些他不希望凌儿见到的人,于是慕辰君决定让凌儿留在家里独自去。而且很快就要回北方了,多休息是最紧要的。慕凌也还算乖,吃饭然后上床睡觉。
从型自己一个超级豪华的大房间兼大床的她爱裸睡,就是来到这民国也是一样,把衣服脱个精光,先洗澡再入寝。
刚洗完澡出来,一阵电话铃声,慕凌知道下面有佣人,所以根本就没有在自己房里接,现在这家里主事的是辰,她也懒得管,况且现在是夜晚,早就该下班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将睡衣脱下,钻进舒服的大床准备来个彻底放松的自然裸睡。门外传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小姐,是一位自称是大少爷朋友的蓝先生的电话。您接一下吧,似乎很紧急。”
“蓝先生?”是那个政客的姓氏,辰不是去赴约了吗,怎么,还要确认一下吗?
慕凌拿起电话:“喂,您好,我是慕灵慕辰君的妹妹,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本来和慕老板约在登赢楼的,可半路上又遇到了其他朋友,所以准备改到大上海夜总会。”“我哥哥已经出发了,这样好了,我立刻去让人通知他,让他改去大上海,烦劳您和那几位朋友多等些时候。”“好好!有劳了!”“应该的,再见蓝先生。”电话中慕凌的声音波澜不惊温柔甜美,其实慕凌对这样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二十一世纪权钱黑色交易并不比现在少到哪里去,慕凌接受。
微笑,看来辰还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自己的年代里是个什么样的狠角儿吧,在哪个时代就必须要配合那个时代,适者生存。慕凌决定亲自去通知辰。
很快就换好衣服,慕凌打量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看看没有差错才出门,自家的车不止一辆,司机也不止一位,其实慕凌不是不会开,只是她不认得路,要是认得慕凌早就摩拳擦掌了,已经一个月没飚过车了,手有点痒痒,面前的车都是古老的老爷车要是弄回二十一世纪怕是一定让爱老爷车的车迷口水横流吧。
汽车缓缓驶离了慕家府邸,夜上海果然和白天是两个样子,白昼中的上海仿佛婉约的大家闺秀,恬适中透着丰厚的文化底蕴,夜晚中的上海,又恍若邪媚十足的摩登女郎,妩媚的向所有有欲望的灵魂展开双臂。
车缓缓向目的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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