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瑜在此关了大概有七八天了,这么些天以来,谢容用尽了威逼利诱的手段,折磨得他不成人形。但是自始至终,沈温瑜都没有一句话的松口,今日却是滔滔不绝……
沈温瑜,你究竟是在玩什么花样?
“怎么?侯爷这是在怕什么?”沈温瑜略略思考了一番,毫不在乎地说了一句,“您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我自尽?”
闻言,谢容只是一瞬间的愣神,转而却是禁不住冷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好怕的?沈家一百四十八口的性命掌握在本候手里,该怕的……难道不是你吗?”
一语言毕,他瞥了一眼旁边的手下崔玦,示意那人给沈温瑜松绑。
绑住自己的锁链掉落在地,浑身卸了重负,然而没有支撑的沈温瑜却是重心不稳,一个趔趄重重跌倒在了地上。
面前的脚却是在此刻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丝毫要过来搀扶的意思。但是沈温瑜却是不经意间看到谢容握紧的拳头。
向上看过去的时候,谢容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就这么俯视着沈温瑜,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
说是不在乎,但是有些细微的举动却是出卖了谢容。
他对沈温瑜,绝不仅仅只是恨,若是能够利用这微妙的感情,或许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喂……”死一般的沉寂,终是由沈温瑜一声失笑给打破了,“浑身没有什么力气,麻烦侯爷了。”
一旁崔玦看了看沈温瑜,从他的笑容之中不禁读出了一些些的不怀好意,便直觉得有些气愤:“沈温瑜,你放肆!”
“我跟你们家侯爷怎么也算是发小,就算闹到这步田地,也算是有情份在的,你一个外人插什么话?”
“你!”
“……”谢容伸手拦住了崔诀的动作,那人也是听话得很,见自家侯爷不高兴了,也便只好忍下心中的怒气退立一旁。
谢容并没有伸手去扶沈温瑜,他只是蹲下了身子,略微打量了一下这个跌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沈温瑜,你这是在求我吗?”
“如果我说是在求你,你会比较高兴一点吗?”沈温瑜不答反问,倒是让谢容略略有些惊讶。
“那我可以理解成,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讨本候的欢心?”
虽说谢容的神情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这语气之中分明是带着得意的。
或许,这便是一个好的开端,但却不可以操之过急。因此,沈温瑜依旧是那句模棱两可的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从来都不肯正眼瞧他,如今沦落为阶下之囚,却把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对,就是这样,他谢容才是沈温瑜唯一的救命稻草,这天下,只有他谢容有资格决定沈温瑜的生死。
谢容捂着自己的眼睛,那种从心底上涌出来地得意跟欣喜直让他禁不住狂笑了起来:“你也有这一天……沈温瑜!哈哈哈哈……你也有求我的一天!你想想当初的自己,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哈哈哈哈……可笑!实在是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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