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秇【zhì】,去“藏书阁”把《柏溪》取来。”太白星君假意翻了翻案桌,没找着《柏溪》,想着只怕“落”在藏书阁里头了。
“唯。”兆秇停下捣药的动作,向藏书阁走去。
太白星君看着兆秇,突然叫住叫住:“兆秇,若看见一本黑白色的书,万万不可翻看,记得了吗?”
兆秇没多想,便应下:“记得了!”
兆秇来到藏书阁,找了许久也不见太白星君说的《柏溪》,欲离去,忽见案桌脚下有一本黑白色的书,拿起。见写着《邬羿》,不自觉的就翻开一页。兆秇本不是爱看书的,也想起太白星君的话,本不愿打开,可看见这本书就不自觉得翻了开来。
不知怎的,兆秇觉得头一晕,便晕了过去。
而《邬羿》,也自动合上了。
太白星君至兆秇离去便一直看着天象,见突然一处变暗,叹了口气:“唉,该来的总会来。”
掌管司命簿的司命星君不知何时来到这里:“这也是他的劫数,能不能度过此劫,得看他的命数了。”
“真的没办法阻止吗?”太白星君不甘心的问。
“没有办法。若是他人,我或许还能扭转,可是他……唉”司命星君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能看造化了。”太白星君背着手走回药房,继续捣刚才兆秇没完成的任务。
兆秇醒来时,身处在黑暗、窄小而又温暖的地方,耳边传来女人的嘶喊和一群女人的声音。接着感觉身体变紧,不由蹬了几下腿,迎来了一缕阳光。
“哇呜~哇呜~”兆秇感觉到有人打他,想出声呵斥,不料发出来的却是婴孩的啼哭。
兆秇哭了一会儿,想看清自己身在何处,看见的却是白茫茫的一片。
“夫人,是位公子!”产婆把兆秇抱起,拿到妇人的身边放下,转身出了房门,隐约听见产婆说:“老爷,老夫人,是位公子!”男子与老妇人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妇人看着兆秇,怜爱的看着兆秇,突然脸色惨白,在身旁的花枝看着夫人身下的床单颜色愈加深沉,给夫人吃了些止血药,床单的颜色依旧在变深,赶忙去门外叫产婆。
“产婆,产婆,你快去看看我家主子吧!她突然开始流血,吃什么药也不管用!”余巫溪的丫鬟花枝急急忙忙跑出来。
“只怕是血崩了!快去厨房烧些热水来,再让人去厨房熬些黄芪水,越快越好!”产婆从包袱里拿出一副药,嘱咐着花枝。
“诶!”花枝拿着药马上往厨房赶。
过了一刻钟。
“产婆,药熬好了!”花枝端着药走来。
“不用了。”产婆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人已经走了。”
“产婆!产婆!您再瞧瞧,我家主子一向身子很好的!怎么可能没了呢!我家主子还没看着小公子长大,成亲呢!怎么会没了呢!您再瞧瞧!求求您了!”花枝呆了几秒,跪在地上给扯破磕了几个头。
产婆立马扶起花枝:“不是我不愿救她,只是,当真是无能为力!”
花枝听着产婆的话,瘫倒在地上,掩着脸小声抽泣起来。
“七月半出生的孩子当真是晦气!颢儿,这种孩子万万不可在府中养着!不然咱们江家怎么没的都不晓得!”老妇人啐了一口便走了。
“把这个孩子送到“定国寺”门口去!能不能活,还真得看他的福气怎样!晦气!”说罢手一甩便走了。
管事儿听着老爷的吩便把孩子抱起,想送往“定国寺”。
“管事儿的!管事儿的!把小公子给我!我来养着!这是我家主子最后的心愿了!”花枝听见要把孩子扔到“定国寺”,连忙爬到管事儿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管事儿的看了看兆秇,想着:这儿孩子也怪可怜的,生下来便没了娘,如今又被自个的祖母与父亲扔了,唉~就当做了个好事吧。便同意花枝被兆秇带了出府。
花枝身上没拿多少银两,想着随便找个地方住下,再谋个琐碎事儿干。
“姑娘!姑娘!”路边一个算命先生叫住花枝。
“老人家,我没银两算命。”花枝同沙哑的声音道。
“我不收你的银两,只想知道你这怀里的孩子可是七月半出生的?”
“正是。”花枝点了点头。
“这孩子的命相不错,只是在十八岁会有一道坎。”算命先生莫作高深的捋了捋胡子。
“老人家可有什么办法?”花枝听着算命先生的话,不觉紧张了起来。
“办法的话,我倒是没有。”算命先生的话让花枝担心,可接下来总归让花枝松了口气“虽然我没有办法,可是定国寺的清庵方丈大概有的。”
“谢谢老人家!”花枝道了谢便前往定国寺。
花枝来到定国寺的门前。定国寺看起来很素雅、宁静,看门外看不出这是皇亲国戚,豪门贵族子女会来修炼的出处。
花枝走到门前摇了几下铺首,见定国寺的铺首与别处不同,其它寺庙的铺首都是一对儿,大都是一对儿麒麟,定国寺的却是一金蟾,一旋龟,本以为会违和,可却让人看起来觉得本该如此。
花枝想着。
“吱呀”
“女施主,清庵方丈在禅房等您呢。”一小僧打开寺门,双手合十对着花枝道。
花枝听小僧的话,对清庵方丈的信任加深:“有劳小师傅带路。”
经过佛堂时,花枝停了下来拜了拜,心想:主子,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小公子抚养长大的。您也一定要保佑小公子健康长大。
“女施主请!”小僧在禅房门停下,打开房门。
“有劳小师傅了。”花枝道了谢,欲进房中,兆秇突然哭了起来,花枝只能托小僧拿一碗粥水来喂兆秇。
“清庵方丈?”花枝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女施主来了,坐在倚子上罢。”清庵方丈给花枝倒了一杯水。
花枝坐下,赶忙问清庵方丈:“清庵方丈,在路边算命的老人家说我家公子在十八岁会有道坎,您或许能帮他度过去。您有什么办法?”
“扣扣扣”
“进来”清庵方丈道。
“女施主,粥水好了。”小僧放下粥水便走了。
清庵方丈用手摸了摸碗边:“不烫,你先喂他吃罢,别饿坏了。喂饱了在说。”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