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用汤勺舀起一勺粥水,吹了吹送到兆秇的小嘴里。估摸过了一刻钟,一小碗粥水才被兆秇喝完。
花枝把兆秇打竖抱在自己肩上,用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兆秇的后背,直到兆秇打了个小嗝儿才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兆秇便睡熟了。
“把他放在床榻上罢。”清庵方丈突然开口。花枝也不推辞,把兆秇放在床榻上。
“清庵方丈,您有什么法子能帮我家公子渡过那道坎?”花枝问。
清庵方丈拿出一页符文:“这符文你先收着,等他十八岁时再拿予他。这页符文虽不能帮他渡过,总归能帮一些忙的。”
随即又道:“这孩子还没起名罢?往后便叫他兆秇罢,也别叫公子了。”
花枝默念了几声:兆秇,兆秇。江兆秇。觉得不错,便应了:“谢清庵方丈赐名,花枝知道了,以后便叫公子作兆秇。”
花枝抱起兆秇欲离去,清庵方丈叫住花枝:“你们还没地方住罢?若不嫌弃,在寺里住下罢。兆秇也顺便学些武,增强一下身体。”
花枝想了想:在寺里清庵方丈可看着兆秇,若兆秇有任何事儿,也方便照应着。便道了声谢。
“清庵方丈,还有一事相求。”花枝想着兆秇刚出生,一直喝粥水只怕对身子不好,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
“你想说奶娘的事儿?附近一女施主正好生了孩子,把情形向女施主说说,她也会同意的,她也是心善之人。”清庵方丈道。
“劳烦清庵方丈替我谢过那位姐姐了。”花枝听见,道了谢。便随小僧去禅房了。
花枝到禅房把为数不多的衣物摆放好,又把房里的倚子、案桌、床榻等用清水洗净。虽说禅房僧人每日都会来打扫,可兆秇毕竟是刚出生的婴孩,身子自是比不上花枝等人,以防万一,花枝还是洗了几遍才作罢。
花枝刚把倚子、案桌、床榻等洗净,刚瘫倒在床榻上,兆秇就大哭了起来。
花枝连忙起身,想着兆秇刚刚吃完,应该不是饿了。便把襁褓弄开,果真是拉了。
花枝把襁褓重新包了回去,哄了哄兆秇,赶忙拿着脸盆去膳房想烧些热水来,本以为要废些时间,不想膳房那时正好烧了水,便向煮饭僧要了些赶忙回禅房。
花枝回到房中听到兆秇哭哑的声音,心疼地抱起哄了哄。幸好兆秇也乖,哭一会儿就停了下来,花枝又探了探水温,不烫,便帮兆秇洗净,换了个尿布。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不觉五年已经过去了,兆秇也已经五岁了。
“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嚯!”(我这是在凑字数吗?不!我是不会承认的!)五岁的兆秇跟着一群僧人在晨练,小小一个人儿,学着比他大那么多的人的动作,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花枝看时间差不多了,冲他们喊到:“师傅们,可以用膳了。”僧人路过花枝身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
兆秇因为是最小的,地位也是最“低”的,所以在最后面。
等僧人们都进去了,兆秇学着他们的模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女施主!”
花枝被他的模样惹笑了:“你还知道谢呀?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吃喝睡呢!”
兆秇被说的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吐了吐舌头:“自然是知道的,师傅可教过我的。”
花枝笑着没说什么,轻轻推了推兆秇的后背:“快进去吃罢!”
“李姨不吃吗?”兆秇扭头问花枝。
“我吃过了。”花枝说着又推了推:“还不快去。”
兆秇便跑了过去。
吃饱饭,兆秇觉得无聊极了,问花枝:“李姨,我下午可以出去玩儿吗?”
“问你师傅去,他同意就可以出去玩儿。”花枝整理衣物,随口说。
兆秇马上跑去师傅的禅房,见师傅在打坐,乖乖在外面等了会儿。
清庵方丈打坐完,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门外,便知道是兆秇来了:“兆秇,来找为师作何?”
兆秇听见师傅的声音,马上走了进去:“师傅,下午能让我出去玩儿吗?”
清庵方丈沉默了许久:“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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