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看着没有大碍的郝风,郝风脸色难看,表情痛苦,但内心深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林晨他并无生命危险。
林晨随即又环顾了四周,四面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些腐烂躯体,而只是墙边堆积了大量血肉烂成的浆糊。
这些血肉长年累月,空气侵蚀,早已经渗透进入了水泥地面内,透发着浓烈的恶臭。
林晨觉得有一丝怪异,他闻过几十具腐尸聚在一起冒着的浓烈恶臭,但比起这地底周围,依旧是差上太多。
林晨觉得似乎这味道不单单是地面四角的那些尸体淤泥的,应该还有其余的气味源头。
他努努鼻子,开始辨认那股浓烈腐臭味道的源头,随着强烈刺激性气体进入鼻腔,果不其然,林晨很快便嗅到了一丝与墙角肉泥不一样的味道。
他寻着气味,将郝风轻放在干净的地上,便低着身子往另一股腐臭味的方向走去。
等走了四五秒,他又回到了张小小和王老老这个两脸少女的位置边。
林晨面露古怪,刚刚他被小老的面貌给吓到,因而没有注意她身上的那种恶臭,现在寻着臭味的方向找到了她的位置,便忽然发现小老身上扑鼻的恶臭。
林晨好奇地端详了会儿,小老正在啜泣,哭声很微弱,气若游丝一般。林晨不想去在她哭泣时候打断她,询问她身上的臭味是怎么来的。
林晨便等她哭泣结束,静静地等候在一旁。
小老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两边迥异,左边张小小的是灰白朴素的那种大妈服饰,右边王老老的则是粉色带花边的年轻女孩常见打扮。
林晨觉得那个将二人的一半身体给缝合在一起的坏人一定是个偏执的疯子,就连衣服也要保持着对半分,泾渭分明。
“呜呜。”小老总算哭声逐渐淡去了。林晨等哭声彻底结束,便问道:“小老,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的身上怎么会有一股奇怪的臭味?”
小老依旧反应迟钝,等理解了林晨的话的意思,说:
“不是我。”
“不是我。”
“那是什么味道?”林晨觉得有些费解。
“是我下面。”
“是我下面。”
两个人的回复让林晨的理解力出现偏差,他开始往一个黄色笑话的方向想。
“下面?哪个下面?”林晨看了看面前这个奇形怪状的少女,立刻打消了脑子里的歪念。一脸郑重地问。
“我坐着的下面。”
“我坐着的下面。”
两个人大概是用一个头脑在思考,因而说的话总是一致。
“你坐着的地面?”林晨再次冒出一个问号。
“嗯。”
“嗯。”
两个人随即慢吞吞站起身来,移动极为迟缓,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林晨看到她俩的身体,骨瘦如柴,好像很久没吃饭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不禁心生怜悯。
但随后,他望向俩人一直所坐的身下地面时,露出了一副嘴巴要被吓掉的样子。
林晨用手机的灯光照到她俩身下,一个类似粪坑的长方形洞口就显露在他面前。
“这是厕所?”林晨开始联想自己以前所听到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变态杀人魔为囚禁的少女所打造的牢笼。
“嗯。”
“嗯。”
俩人对此轻轻地点头,但林晨却感觉她俩的脑袋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落。她的身体实在是太不扎实了,如同碎掉的鸡蛋壳,一举一动都让林晨揪心。
林晨在确认这是上头那个变态老头给她俩挖的厕所后,便走近,将手机灯光笔直照射进去。林晨只觉得在粪坑被照亮的那一刻,他头皮发麻。
粪坑里面,黄绿色的各种粘稠物,长条状卷曲物里,夹杂着大量的人手人头,那些脑袋腐烂得眼皮脱落,眼球掉下来,脸部的坑洞里头流出脓水,皮肉被粪水泡得浮肿,烂成絮状。
林晨立刻把手机的灯光移向别处,但里头的那股巨臭却无法避开。林晨只好退到郝风的那位置,照看起郝风。
“奇怪,为什么没有蛆虫?”现在正是大夏天,林晨在以前农村的旱厕里,必定会见到成千上万的蛆虫在一起扭动,一明一灭,场面极度恶心。
“应该是弄了杀虫剂,或者苍蝇进不来。”林晨自己解答自己的疑惑。
“似乎银手指给我带来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林晨看了眼自己右手的小拇指,小拇指在激动时便会不受控制地发出银色光芒,然后覆盖上一层银色薄膜,如同镀银了一般。林晨先前几次遇险,均靠着银手指的威力化险为夷。最不可思议的是,银手指仿佛让林晨性格上也发生了转变,这种细微的改变林晨自己经过了这么久已经有所察觉,那就是自己的胆怯懦弱正在不断减弱,性格里的勇敢一面开始逐渐显山露水。
“只是银手指的情况我还是一无所知。”林晨屈伸了下小拇指,他又动脑子想催发银手指,但都无济于事,银手指似乎并不能受他的控制,而是独立的一个生命体,反过来在影响他,操纵他,改变他。
“最开始不听使唤地去格挡蝎子怪物,刚刚又震碎了变态老头的剪刀。”林晨开始分析思索,他觉得银手指甚至还给了他智力上的提升,让他变得善于思考,精通分析。
“格挡尖锐物体,十分坚固;性格上改变,往良性发展,给人勇气;智力上增强,赋予人智慧。银手指的功用已知的便包括肉体,性格,智力。”林晨经过一番思索,得出了一个让他又惊又喜的结论:“银手指简直就是德智体美劳,五好学生的标配。”
“从今天起,我就叫银手指为德智体美劳五好学生,简称五好学生。”林晨的思维里依旧饱含着当初的那股傻气。
林晨对银手指的思考结束,便振作精神,撕下衣服的一角,给郝风头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等一切完成,林晨便重新起身,拿着手机的灯光照向那麻绳爬梯。
林晨略微思索,地上躺着的昏迷的郝风,那个弱不禁风、奄奄一息的两面少女,自己一个人基本上不可能一次背两个人,而更大的困难是那麻绳爬梯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自己要是背一个人,两个人的体重挂在上面,必定会弄断爬梯。林晨一时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