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便宜
常月:不是不是,她是女的,绝对的女主,不带把。
袁青溪笑:“嫂嫂,之前隐瞒,是因为与父亲有约,不得已为之,青溪是女子。”
“那你闹什么闹,还要丫头央着我来,还有你……”李夫人看看常月又笑了,“挑丫头的眼光可真是别致。”
袁青溪:“今日娶妻之事,还非得她相助不可呢。”
***
简直了!
在一旁听着的常月眼睛瞪得能塞进两个鸭蛋。
果然不能轻易相信,什么贴心少女人设,都是鬼!
常月:亏我还觉得她是看我要再次被卖,心软可怜我,又加上我常大聪明有胆有识所以把我纳入麾下,你妹的,果然没安好心!
看看看看,就是个蛊惑人心的奸猾商女!
“你想帮平西军做媒?此话怎讲?”
李夫人已然被蛊惑的两眼冒光,全是新奇的小星星。
“二郎,哦不,青溪,你这想法倒是有趣,只是如今北地形势变了,接下来陛下风如何打算谁也不知,其中变数太大了。”
“嫂嫂,不管皇帝陛下是否增兵北地,此事都可成。”
袁青溪一点也不担心,反倒信心十足,说的十分笃定。
常月低头,眼睛盯着袁青溪的裙角,耳朵恨不能支到袁青溪心里去。
常月:你肚子里装的都是些啥?
承平三十三年,漠毒大举侵袭谷阳、密南。宣德帝震怒,令平西军由玉田关出发,沿洛河西进,北上乌兹城,折而南下,在康山南路大破漠毒右部楼烦王,歼敌近万,收复了前朝故地。
这些小说中都有记载,此战大战军威,朝中对平西军大加封赏。
当时漠毒来使求和,与大楽签订和约。朝中有官员谏表,称两国既然已经结约,应该减少北地驻军,令士兵返乡务农。然而,另有一派则坚持漠毒狼子野心,应增派军队,巩固边防。
常月的穿越本来就是一个变数,如果她能够侥幸改变原主必死命运,那么依照蝴蝶效应,接下来的具体走向,连她这个穿书者都不清楚,袁青溪笃定个鬼啊?
袁青溪:“平西军屯兵十万,若是陛下有意减少驻军,遣返士兵,那这些曾经浴血奋战如今又立下军功的将士,论功行赏钱银定然是不会少的。”
喝了口茶,袁青溪又道:“若是陛下下令增兵,那么有更多将士屯住北地,也就是有更多的壮男男子留在北地,您说是不是增不增兵都与我无碍?”
李夫人:“我到还是第一次听说没成亲的女郎帮别人做媒的,你这挺有意思的,不过,你怎么撮合?”
袁氏一族以物流货运起家,资助平西军后勤还好理解,这保举做媒从何谈起?
李夫人微不可察的摇摇头,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还当她是有什么事儿,原来是送个笑话逗乐的。
“大楽建国三十三载,宣德帝用了十年时间才平定了各地割据,又用了二十年压制住河西漠毒,凭借的是什么?”
“呵,你且跟嫂嫂分析分析,凭借的是什么?”李夫人看她一副大人样子,心里好笑,却也没指望她说出些什么。
“人。”
“人?”李夫人重复一遍,这答案太简单,她想听袁青溪进一步解释。
袁青溪缓缓开口:“大楽十九年,河西大战焦灼,宣德帝下诏宣州城各户人家除了独子外,兄弟几人的,只留幼弟,其余男丁皆要应征从军,夫人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
河西大战时,她嫁入何府正好十年,肚子里怀着婉儿,却要送夫君沙场血战。
那一战十五万大楽男儿,抵抗三十万漠毒铁骑,死伤惨重。她整日恍惚,夜夜噩梦中惊醒,不能成眠。
那时烨哥儿五岁,也不知怎么想出的主意,摸出他父亲留在家里的长矛。五岁的小儿,人还没有那长矛杆子高,居然轻轻松松把矛当小棍子甩,逗的李夫人直乐,眼泪都笑出来了。
河西之战,大楽拼上国运惊险获胜,却折损了数万好男儿,连何府老国公也差点战死沙场,李夫人怎么可能忘记。
“宣州的好男儿大多留在了河西北地。”袁青溪垂下眼睫,忽又抬起。
李夫人好像明白她说的了,她等着袁青溪说完。
“大楽收复了前朝故地,宣州也因此多了屏障,留下的这些孤儿寡母若也能寻到屏障就更好了。”
常月盯着袁青溪的后背。
好像这个女主也不是太坏?
嗯,正常女主都是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圣母白莲花,这个也一样,果然还是需要我这种具备理性智慧的穿越者来帮助她完成剧本。
常月顿时挺直背脊。
袁青溪:“平西军声誉极好,在宣州颇得人心,而且此次大胜,陛下赏赐有很丰厚,我想看中的娘子应该不少。”
李夫人:“若能为将士们解决终身大事儿,是很好,不过自古做媒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么做,可有娘子应承?”
袁青溪笑笑,侧了头,常月感到她眼光扫过来,一怂。
袁青溪:“因此先从夫君战死的妇人做起,这丫头方才在驿舍门前闹了一场,现在可算是闻名乡里了,由她出面,展现平西军对军士家眷的照顾,更具说服力。”
常月脱口而出:“我可不要嫁人!”
敢情是把她骗住,然后火速嫁给什么甲乙丙丁的军士,来做婚介广告啊,该死的袁青溪,得亏她还觉得是个不错的圣母女主,原来是个白切黑,黑到心里去了!
常月:刚才还这么动情跟我分享少女心事儿,勾画远大前程,全是套路,表脸!
袁青溪扫了她一眼,一副看花痴的表情。
如燕也瞟她:女郎会帮你做媒?哼哼,真是脑子有病。
常月被这主仆俩看的语气陡然虚下去:“我不嫁人啊,别想。”
李夫人:“噗。”袖子都没来及抬起来。
袁青溪拍拍手,一脸欣慰:“你有这决心挺好的,若是你这时候说要嫁人,嗯,确实有些难办。”
常月:哎?又是什么套路??
袁青溪:“如果嫂嫂您觉得可行的话,麻烦嫂嫂先与少将军在商议下,然后二郎再拜访少将军。”
“二郎?”李夫人眼中笑意浓浓,“你这丫头真是……”
袁青溪笑起来从不掩口,两个小梨涡里笑意盈盈:“嫂嫂刚才在驿舍外也看到了,人言可畏。”
常月:人言可畏个屁,你是怕人言?真是无耻啊!明明是想要占男主便宜!!
袁青溪一本正经:“青溪女儿家毕竟不便多出头,袁家商贸事宜都由二郎出面。”
常月斜睨:原剧情里就是这样,仗着二郎的名号各种勾搭男主,手段之下流,简直令人瞠目。袁青溪你果然是这样的女主!
等李夫人走后,袁青溪站起身,笑微微看着常月。
笑得常月心里发毛。
如燕见常月一脸傻样,心里嫌弃:“赶紧走吧,别耽误女郎的事儿。”
常月跟不上节奏,痴呆状:“啥?”
“看你那傻样,走吧!”
***
河西王符虎原是前朝草莽,前朝末年大乱,群雄割据之际,他挑起一支队伍占下宣州,本想称王之际,军师劝他缓下来,看看局势再说。
他一怒之下差点杀了那狗头军师,多亏了夫人劝说,才压下了怒气,把被压到水牢里的军师拎了出来。
军师其实说的在理:宣州地处西北边境,前朝内乱,漠毒趁机偷取泉阳三郡,宣州就直接暴露在漠毒前面,在加上国内局势不明,若贸然称王,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符虎人虽粗暴,但并不傻,想明白了就重用了军师,并安心等待局势,在大势明了前,听从军师建议,主动投靠了大楽势力,被封为藩王,而其他那些早早称王的,不是在内乱中被其他势力灭了,就是在大楽建成后,被宣德帝灭了。
保下一条命来,还由草莽成为藩王,符虎对曾经劝过自己的夫人由衷的敬重,所以虽然美妾成群,儿女众多,但最宠爱的还是夫人生下的嫡子嫡女。
只可惜,这嫡子人长大了,却越来越不省心了。
“你该收收心了,若是经营,也当是经营华京还有……”河西王目光闪烁了下,“不要把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事物上。”
符狄身长背阔,一张俊脸上浓浓的阴霾。
“父王,是平西军欺我在先,这口气,孩儿怎么吞得下去。”
儿子河西王看着自己儿子那张阴戾的脸,心里又是得意,又是生气。
得意在儿子和他年轻时一样,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生气的是,儿子真的以为他这个父王是傻的吗?以为他对袁家女那么明显的上心,其他人都看不出来的吗?
哼哼,眼前闪过一张和袁青溪极其相似,精致绝伦小脸儿,河西王手心里发痒,使劲在玉带上蹭了蹭。
都是勾人的妖精。
“平西军你不要去招惹,袁家你也少去吧。”
抬眼看到儿子依然一脸不忿,河西王突然有点恼:“别忘了你的身份!”
世子,他是异姓藩王的世子,若是和刚刚得胜,风头正劲的将门世家起冲突,皇帝会帮哪个?
符狄脸色明显沉下来,额上青筋凸出,河西王看了又有些不忍,安抚道:“这次也不全是坏事,我已经放出你受伤修养的消息,听说华京那边的傻太子要大婚了,万一召你进京,也可托词回绝。”
说完,河西王也倦了,挥挥手:“下去吧。”
符狄看了眼榻上的父王,躬身行了个礼,转身大步离开。
榻上的父王,眼底发青,大腹便便,说两句话就要停歇会儿,完全一副年迈老者的样子。
是啊,父王三十五才生了他这个嫡子,如今算来,已经五十有三,可不是老了嘛,所以才越发怯懦。
步入房内,通房丫头温玉见他衣衫脏污,立刻贴上来,帮他宽衣。
温玉长相甜美,也是一双大大杏核眼,眼中水润润的含羞带怯,柔的像一汪泉水。
符狄由着她解开衣带,看她那柔顺的样子,不知为何,心头一阵烦躁,他一手揽过温玉的腰,腰肢细软如若无骨。
温玉软软贴在符狄身上,她身上还擦了袁家香铺的香粉,这香味儿上次擦过世子格外喜欢,硬是把她揽在怀里嗅了好久,她特意多备了些。
那香味儿窜进符狄鼻腔,勾出一个笑微微的人影来,勾的他无名火气起,一把就将温玉推到。
“滚!”
等到内间再没那香味儿,符狄心头的火才稍稍平复下。
他的东西,谁都别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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