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光乍现:“对了,你阿姐腹中那孩子还没起名吧!你做舅舅的不如现在就别闲着了,去看看书,取个好名字!!!”她将白泽向外推了推。
白泽一脸黑线,道:“才五个多月呢!你急些什么呀!再说了,要取名,也是她夫妻俩的事。”
“皇帝御赐的名字肯定不一样了!”顾绾鸢反驳道。
白泽想了想,不爽的情绪瞬间扫空,似笑非笑道:“那你觉得……玉儿这个名字,是不是非同凡响呢?”他越说靠得越近,顺手捞过她脖子上的那块玉。
顾绾鸢一手打掉他的手,嗔怒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白泽眼中的笑意反而越来越深了:“这块玉,算得上是你我二人的定亲信物了!我怎么就摸不得了?”
“不对……我上次去公主府时,明明看见——长公主也有一块白玉,和你这个……一模一样!”
白泽略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犹豫道:“其实……”
“其实……这两块玉是小时候,母妃赐的,所以……我与阿姐一人一块……”
“你母妃留给你的东西?那你之前干嘛送给我?”顾绾鸢虽然知道白泽与他母妃关系并不太好,但还是问出了口。
白泽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忽然浅笑道:“对啊!因为这东西重要,所以…..送你了啊!”说着,他挠了挠她的头发。
“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那你……能和我说说你母妃的事吗?”
白泽有些诧异,只是当顾绾鸢一说起他母妃,他眼底就有些黯淡了,最终道:“我和她不熟,不太清楚她的事……”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是讽刺无比的,亲生儿子对待已故的母亲,也就只剩这样凄凄惨惨的一句话了。
其实顾绾鸢想了解的,并不是贤太妃的事,而是——有关先皇后季兰的事,有关当年的政变。白泽,他的心里其实还藏着无数个秘密……
“绾鸢……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探寻我的过去……”
“过去的那些,我自己都不想看……”
“你......不要再问我这些问题了好吗?好不好……”那声音压抑而痛苦。
“等有一天,我能正视过去的时候,我再亲口告诉你,好不好……”他认真地看着她,眉间微蹙,嘴角有些抽搐。
顾绾鸢故作轻松道:“好啊!你不告诉我,我去问长公主!”
“你以为她就会告诉你?”白泽暗暗讥讽道。
“那可不一定!长公主知道的事……可比你知道的多了去!”她这话暗藏深意。
“随你便!”
“那你准备什么让我出宫去长公主府?”
“不准!”
“你出尔反尔!”
“我陪你去!”
“不要!”
“那你就别去了,再说了,她是我阿姐,又不是你亲姐!”
顾绾鸢只得妥协:“好吧好吧,你陪我去!”
回宫之后,白泽便被西梁的军务缠得焦头烂额,案桌上的奏章堆积如山,完全支不开身,在金銮殿中待了整整五日了,他又惦记着顾绾鸢身上有伤,索性派人将顾绾鸢接来了寝宫,也方便照看她。
白泽除了早上上朝,其余时间除了看军事奏章就是在翻看吏部呈上来的武官资料,一刻也闲不下来。
顾绾鸢也是懂得分寸的,现在是非常时刻,她想出宫去公主府的事只能一推再推了!只是……她现在的生活,和软禁倒是没什么区别,除了端茶倒水,就是研墨,想出去走走白泽死活不肯答应,老是拿她背上的剑伤说事。
好在这日,公主府上终于来人了,白霜传话说想见见白泽。顾绾鸢在一旁边为白泽沏茶,边竖着耳朵听着。
“皇上,长公主殿下请您到公主府上一聚,有要事相商。”
白泽接过顾绾鸢递来的茶杯,缓缓道:“朕知道了。”
他端着茶杯,一手将茶盖掀起,抿上一口道:“对了,听闻前些天阿姐动了胎气险些小产,朕都还没去看她,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丫鬟跪拜在地上,气若游丝地答道:“殿下现在一切正常,皇上不必担忧。”
“那之前的事,说说吧!”白泽将茶杯往案桌上一放,有几滴水珠溅了出来,顾绾鸢在一旁察言观色,白泽的表情有些异样。
丫鬟有些怯怯的:“皇……皇上要奴婢说什么?”
“公主府的事!春猎那几日,阿姐不是动了胎气吗?又是谁惹她了?”白泽说这话时脸上有些笑意,阒黑的眸子里却是寒意。
“回皇上,殿下……殿下是自己不小心磕着绊着了……”那丫鬟目光闪躲,一看便知是在瞎编。
“说实话!”白泽的语调陡然变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碧湖院那个女人!就是她冲撞了殿下,是她害得殿下动了胎气!!”丫鬟连连叩头。
“那你刚刚为什么隐瞒?这可是欺君之罪!”
那丫鬟犹豫了片刻,悻悻道:“因为……殿下说了,那女人是皇上的人,动不得,她得留在府里。所以……奴婢没敢告状!”
“阿姐这是以为朕会偏袒自己手下的人?”白泽讽刺一笑。
那丫鬟连忙摇头,感觉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皇上!殿下不是这个意思!!!是奴婢说错话了!!!”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白泽心里有些烦,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那丫鬟还想说些什么,顾绾鸢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地退下,别多事了。
白泽一手扶额,脱口道:“你说阿姐现在是怎么了?!!到现在还在怀疑朕吗?她肚子里的是朕的亲外甥,难不成朕还会害他?”
顾绾鸢若无其事道:“疑人之心不可无啊!长公主此举是谨慎的。再说了,你可是皇帝,现在又没有子嗣,长公主殿下的孩子便是这大殷皇族最尊贵的血脉,既然你从前能狠手夺得下太子之位,那么公主现在忌惮你也不无理由。”
白泽一挑眉:“你怎么尽帮着她说话?”
“臣妾,只是客观地陈述事实。”她礼貌性一笑。
“再说了,钟宸那个祸害——不就是皇上您一手送进公主府的吗?”她一手撑着下巴,眼神犀利看着他。
“你说的……都对!”白泽无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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