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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奇衡》第六章 欲探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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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天晴,宽敞的街道被白雪覆盖,因为是清晨昨夜又下过大雪,所以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和沾过泥土的鞋印。只有一些零散的动物脚印。昔日繁华嘈杂的街道在此刻看起来无比宁静圣洁。

然而这样的洁白宁静很快就被两个少年打破。

“哎呀,潇宜你走慢点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被另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拖着在洁白的街道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

那个拖着他的少年就是司马潇宜,而被拖着的那个人名字叫做傅君。是大道七尊之一亚尊的嫡孙。同时也是司马潇宜为数不多的死党。

司马宗府与傅氏宗府相邻,但纵使如此从司马潇宜房间到傅君的房间小跑也需半个时辰。昨夜司马潇宜彻夜未眠,今早刚听到鸡叫就穿衣起床,一路小跑直奔傅氏宗府。敲开傅氏宗府的大门,推开先是睡眼惺忪然后满脸惊愕给他开门的门卫,边跑边喊的跑向傅君的房间。然后以非人道的方法将半梦半醒的傅君彻底叫醒,不,是用自己被寒风吹得冰凉的手彻底冰醒。然后向要杀人的傅君粗略得解释自己的来意。

傅君听完司马潇宜的解释后只淡淡的吼了一句:“你娘咧,昨天被关傻了是吧!”说完后就用被子捂着头接着睡了。然而他小瞧了司马潇宜这位学遍古今圣贤之礼的世家公子得的决心,或者说是脸皮的厚度。又一波非人道的折磨之后,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世家公子认命了。然后就被拖到这还“未有人涉足的白玉街道上。”

“哎呀我说,这大早上你不躲在被窝里睡觉又不跑到你最爱的书房里博览群书。他娘的拉着我去查案是什么鬼,哎,你是不是真的被昨天那人给吓傻了吧。”如同一个犯人被拖着的傅君向司马潇宜埋怨道。

然而司马潇宜没有理会,依旧拖着他快步向前走着。

“哎呀”傅君又埋怨道:“你说你要查案要我跟着,可以,但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去哪啊。”

司马潇宜依旧沉默不语得拖着傅君快步向前。

看到司马潇宜接连几次都没过回自己的话,傅君心里没底了。心想“潇宜是不是嫌自己啰嗦生气了。”于是又说:“哎呀潇宜,我更你是什么关系,只要你不是让我去死,跟你到哪去都没问题。”

但让傅君内心崩溃的是司马潇宜依旧没有回他。

“完了,这家伙一定是昨天受到什么刺激了,是不是昨天狱卒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他用刑了,听说一个人被宫刑后会性情大变难道他......”

正在傅君胡思乱想想要挣脱的时候。司马潇宜突然停止向前走而是转了一个弯,将傅君拉到了一条暗巷里。

“这是......”

“没错。”未等傅君说完司马潇宜便打断道:“这里就是张府旁的暗巷”

傅君满头黑线的沉默了一会吼道:“操!我刚刚还想说这是想杀人灭口嘞。”

“你想什么呢?”傅君一语惊人司马潇宜也有点被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同龄人给吓到。

“你带我来这地方干什么?偷东西吗?”确定司马潇宜不是丧心病狂的想要杀人后,傅君搓搓已经冻的发红的双手问道。

“你这家伙脑子都是些什么东西呀,不是杀人就是偷盗的。不是跟你说了吗,带你来是为了查一个案子。”司马潇宜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查案子?还带我来这!?完了,肯定是昨儿在牢里遭罪了现在神志不清。”傅君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得了得了,你先听我说完行吗?”

傅君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司马潇宜然后点点头。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昨天倒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吗?他倒地之前不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吗。”司马潇宜慢慢靠近近傅君,然后凑近傅君的耳边说道:“那个人对我说的那句话便是张家要反!”

听到这句话,傅君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年不到十二对政治并不是很懂,但出身七族也知道谋反那可是一个非常恐怖的罪名。

“那你跟我说干什么!”傅君推开司马潇宜道:“你告诉影武卫,庭尉府甚至你的琰叔都可以啊,你告诉我有屁用?”

“唉!”司马潇宜走向前用手搭在傅君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你应当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若贸然将此事告知他们必会兴师动众,到那时你可叫我有何颜面去见昭君姐。”

“所以你打算呢?”傅君平复下心情问道。

司马潇宜深吸一口气说道:“昨日之人素不相识,其言未必能信,但此事事关重大,我曾读遍上至炎黄下至春秋各部史书。发现一个位于权力中枢的家族若想谋反,那么他必要在朝堂培植自己的党羽,并且还需要大批绝对忠于自己的死士。张家虽不是七族之一,但张家却是前齐王室。且张氏一族在大道作为仅次于七族的家族在朝堂上必会有自己的势力,而且像张家这样的家族一定会培育终忠于自己家族的死士。所以张家有造反的能力。”

“得了得了,你说了半天全是废话,除了张家是前齐王室我是今天才知道的,其余的有点常识的七族子弟也都知道。再说按照你这逻辑七族中的每一个家族都有造反的能力,那难不成我们七族要造自己的反!?”听的不耐烦的傅君摆摆手嘲讽道。

“的确如此,按照刚才那个逻辑在大道买每一个有势力的家族,都有造反的可能。”司马潇宜微笑到道但随后表情立马变得严肃说道:“上阵需磨刀!若张家真有造反之心,此时必在磨死士这把刀!所以我们只需看看张家有没有在操练“兵马”就可知张家是否有造反的可能,到那时我再考虑是否将昨天那个陌生人对我说的话告知影武卫。”

“等等,你要去张府去一探究竟就一个人去,别用我们,我这几天已经够倒霉了,不想再摊上别的事了,在说我昨天一回家就为你入狱的事四处奔波,都没来得及跟七大姑八大姨好好诉说我这一年的辛苦,今天我要回去补还有......”傅君边说边转身准备开溜却被司马潇宜一手抓住。

看到正准备开溜的傅君司马潇宜吼道“哎呦,你还敢提倒霉这事,我们倒霉不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跟那个摊贩讲价才耽误我们进城,害的我们在外风餐露宿一晚上,要不是你害的我在外风餐露宿一晚上,我也不会遇到这档子事。”

“你不懂,跟别人讲价也是一门智慧。我那是为智慧献身”

“你跟别人把两百文的东西从零开始讲也能算是智慧?”

“那是大智慧,你不懂。”

“算了,不跟你闹了,陈子曰死了,他的死可能与张家有关,所以直接告诉我这忙你帮不帮?”司马潇宜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悲伤。

得知陈子曰死亡的消息,傅君并没有像司马潇宜那样黯然神伤,而是豁达的接受。傅君与司马潇宜一样,都是自幼父母双亡。只是司马潇宜的父母在他记事之前就不在了,而傅君的父母一个在他四岁时离开他,一个在他五岁是时离开他。或许正是如此,傅君对死亡的悲伤要比司马潇宜轻很多吧。

“死亡是谁都逃不掉的,你且珍重。”傅君平淡道。然后又笑着补充说:“这个忙,我帮!”

司马潇宜被傅君的话震惊道到了,不是因为他说他要帮忙,而是他能对认识人的死表现的如此从容。如果那一天到来,他会不会对自己的死亡也是这样平淡。毕竟那一天快到了。

“潇宜潇宜怎么呆住了,是被我给感动了吗?”看自己说完后司马潇宜半天没有回应傅君便打趣说道。

“搞笑。”被傅君从精神世界拉回来司马潇宜用手摩挲着额头上的菱形印记说道:“既然你愿意帮忙,那么就剩下如何进去这个问题了。”

“如何进去?不是从正门进去吗?难道你要翻墙进去啊!”傅君挠挠头说道。

“你智障啊!没有理由从正门进去会让他们起疑心的,而翻墙进去会被当做小偷打死的”司马潇宜对傅君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目光又撇道了傅君腰间的白玉佩。突然灵机一动对傅君说:“把你腰间的玉佩给我看看”

“你要干什么?”察觉到司马潇宜奸诈的目光,傅君警惕的用手遮住玉佩说道。

“你把玉佩给我看看,说不定让我看看这稀世珍宝就会有主意了。”

傅君当然不会信司马潇宜的鬼话,贼看到宝物都只会动歪脑筋,那会有什么好主意,但自己已经答应要帮司马潇宜了,所以只得依依不舍的把腰间的玉佩拿给司马潇宜“你可别给我弄坏了,很珍贵的。”

司马潇宜并没有理会傅君的话,接过玉佩便细细的打量起来。说道:

“昆仑白玉,又清毒护体之功效,甚至有助于内力的修炼,而且坚硬无比刀枪不入。的确是绝世珍宝。”

听到司马潇宜的赞美,傅君立马就得瑟起来了“那可不,这可是当今......”

未等傅君炫耀一番,司马潇宜便将白玉丢进了张府的围墙里。

“现在我们有理由从正门进去了”司马潇宜微笑道。

傅君石化了一会,立刻如猛虎般扑向司马潇宜大吼道:“我更你拼了!”

不远处的主街道,一家刚开门的小饭馆的伙计听到前面暗巷传出来的声音一脸懵逼说道:“还没到春天呢?野狗都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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