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川本能想跟着去,被黄俪拦了下来:“殿下,先去看看太后,妹妹那边有太子殿下就行,你若不放心,臣妾再去看看。”
她没等晏云川反应过来,就追着晏云州的踪迹去了。
晏云川愣怔在原地,黄俪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娄影被晏云州抱到了太医院,经太医检查,身体并无大碍,休息几天便好。
晏云州放下心来,他托黄俪向太后道别,午膳不能一道享用了。
娄影刚开始被太后压着的时候,痛得简直不能呼吸,如今缓过那会儿,又知道自己无碍,人又开始生龙活虎起来。
晏云州牵着她的手,担忧地看她:“慢点儿,别摔着了。”
“没事儿,臣妾年轻着,被压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一个人走路的,您就别搀着我了。”
晏云州没听她,把她搀到马车,又将她抱了上去。
“太子殿下不用回去吗?臣妾可以一人回府的。”
“回去对着那些小姐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陪着孤的太子妃来的开心。”
说罢,他将旁边的身子紧紧纳入怀中。
怀中之人却担忧起来:“三皇子一人在那儿,你说太后会不会塞几个小姐给三皇子?若真是这样,姐姐怕是该堵心了。”
晏云州未置可否,但是按照晏云川的性子,不管塞多少,他都会照单全收,但……怕是苦了那些小姐要独守空房了。
“放心吧,三皇弟不会轻易变心。”
回到太子府,晏云州拿出活血化瘀的药油为她上药。
“这些交给冬叶就成,怎敢劳烦太子殿下。”娄影推拒着,身体沿着桌沿一点点往后退。
晏云州假装生气,慢步紧逼:“你还跟我客气?是不是要孤下命令你才肯脱?”
娄影担心的正是这事儿,上一次是肢体接触让她身子难受了好几天,这些天她时时警惕晏云州,生怕他兽性暴露。
她已退无可退,被他逼至墙角。
“方才太医只是把了脉,如今孤要仔细检查。”
他俯下身体,与她面对面,说话间鼻息撩人。
见她没反应,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娄影揪着自己的衣带不肯放:“等一下,门、门窗关好没?可不能让人看了去。”
晏云州笑,明明是在自己的屋内,搞得好像偷.情一般。
为了让小妻子放心,特地去检查了下门窗,这才过来解她的衣服。
手臂的淤青十分明显,他将药油滴在掌心,然后对准淤青的部位,慢慢涂展开。
“嘶——”娄影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碰淤青那处倒还好,如今在药油的作用下,加上晏云州大手的揉搓,伤患处有种钻心的疼。
“忍耐一下,这样才好得快。”
他看着娄影,手上的力道随着对方的表情时而轻缓,时而加重一分。
“还有哪里痛?我检查检查。”
“没有了。”她立马拉好半敞的衣领。
“是吗?那这里是什么?”
他指着她的小腹处,径直拉开对方的衣裳,用药油涂抹起来。
晏云州七尺有余,他站着的时候,她头顶正好到他的下巴处,胸膛也比较宽阔,俩人站在一起,他能把她整个身子全部挡住。
高大威猛!这几个字突然浮现在她脑袋里,他的丈夫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坐着轮椅、命不久矣的人了,而是可以将她轻松抱起,跑上好久的人。
而且……恢复容貌的晏云州不单单是普通好看,简直好看得一塌糊涂。
这样好看的人,对她无微不至、百般照顾,当初被安排嫁给他,别人都当她命苦,如今看来,是她捡到宝了。
她瞥了一眼她捡到的宝,发现对方也在看她,赶忙收回视线。
晏云州正盯着满脸羞赧的小妻子看,谁知小妻子竟偷偷看他,他无奈笑:“还有哪里痛吗?”
“没、真没了。”
他弯腰贴在她耳畔,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哦,那就要多涂一会儿了。”
多涂一会儿?
什么意思啊,大手迟迟不放开,这晏云州,分明就是趁机占便宜。
晏云州握着对方细嫩的腰肢,根本不愿撒手。
他温柔地看她,俯身落下一个吻。
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娄影心脏狠狠一跳,下意识要去推开他。
但手伸到一半就放弃了,如果他想要,她有什么不能给的。
伸出去的手慢慢环上了对方的脖子。
一吻结束后,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声音微哑:“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了很多苦、承受了很多非议。”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煽情的话了,娄影道:“这是什么话,臣妾如今是太子妃,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羡慕着。”
“对啊,孤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着。”他将娇小的身子狠狠摁进怀中,“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若是有,我定废了他。”
娄影弱弱地说:“也包括太子你吗?”
“当然包括,若我欺负了你,你亲自动手,废了我。”
“不要,你若有任何闪失,我也不想活了。”
她紧紧抱着他,生怕他这一刻消失一样。
晏云州听到这话,内心五味杂陈。
他以前为了皇帝的一个承诺苟延残喘地活着,是为了得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没有情报,他便十年如一日地培养暗卫,没有银两,他便亲自从商,将生意遍布各州各省,朝廷风平浪静,他便让它风起云涌。
他可以残忍、可以不顾血缘、可以麻木不仁。
在这场斗争中,他从未想过会全身而退,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可现在,他却想让自己好好活着,努力抓住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有任何闪失,但你也得答应我,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
“嗯,”娄影轻轻点头,“肚子饿了,午膳到现在还没吃呢。”
她推他的身体,提醒道。
定是他今日一反常态,说了那么多心里话,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他脸皮厚没关系,可小妻子不好意思了。
“我去让五福公公准备,端进来吃。”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将她抱上床,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出了房门。
不能让她陷入危险……娄影还在想着他的话,如果她遭遇了危险,那他肯定会急疯了,看来以后得好好保护自己,不能让他担心。
午间,为感谢娄影的舍命相救,太后送来了千两黄金表达谢意。
看着这些金灿灿的金子,娄影忍不住苍蝇搓手,这是赏给她一人的,她如今已经属于千两金元大户了。
是个小富豪了。
“冬叶,传令下去,今晚全府上下,加餐!”
小富豪义气豪云,晏云州对她拱了拱手:“多谢太子妃舍身相救太后,孤这太子府中才能千年难得加上一餐。”
听着这不知是恭维还是揶揄的话,她从他身旁经过,急着整理她的小金库,直接无视他。
可以说非常尊卑不分了。
但太子殿下宠她,别人又能怎么样,太后派来的两位嬷嬷也只相视无言。
晚膳加的餐非常合晏云州的胃口,他的妻子也并不每次都那么抠。
“殿下,您的生辰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娄影想着那笔钱,心里美滋滋着,她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晏云州的,反倒是她,从未给过他什么,如今有了一笔钱,有好事当然先想着他。
小妻子一直认为他没钱,因此晏云州也没送过她什么,如今反而要她送生辰礼物给他,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非常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就觉被无形地鄙夷了。
是时候带她看一下自己财富了。
晏云州道:“我的生辰还早,倒是你,这几天学得辛苦,不如明天带你出宫逛逛?”
一听到可以出宫,娄影瞬间兴奋起来,不仅自己可以玩,还可以为晏云州挑选礼物,一举两得。
未免他反悔,娄影立即与他拉了勾。
她很快入睡,晏云州有事处理,等她睡下之后才出去。
皇宫禁院,洁白的月光洒下,如同白昼。
见太子走进,暗卫齐齐叩首。
他扫了一眼暗卫,又抬头看向屋顶:“又喝上了?”
此时齐宁正半躺在屋顶,潇洒饮酒。
魏谦小声道:“还不都是为了那个……宋才人。”
他声音小,但齐宁听到了,一个酒瓶稳稳砸在魏谦手中。
他飞身而下,向晏云州叩首。
“为了个女人一身酒气,你就这么点出息?”
许是喝了酒壮了胆的缘故,他反驳道:“殿下本可以拥有很多女人,如今也只有一个,您的出息也没比我大多少。”
他是御林军总领,皇宫内的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太后为晏云州选妃而晏云州拒绝一事自然也瞒不过他。
魏谦在一旁小声提醒:“大哥,注意态度。”
晏云州不予理会对方的不敬:“不过是个才人,凭你的本事还搞不定?”
要想一个从未被皇帝宠信过的才人在宫内消失,对齐宁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他需要晏云州首肯。
因此今晚之事,是特地做给他看的。
齐宁笑说:“谢殿下。”
晏云州的脸阴沉沉的:“说正题!”
齐宁敛了半醉不醉的神情,道:“邻国最大的石巍国,如今正大量购买马匹、打造兵器,相信不久便会攻打我国。”
“这个孤知道,说重点!”
齐宁顿了顿道:“石巍国的统帅前不久与驻守边关的二皇子晏云起来往甚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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