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陈冬岭来到酒坊,笑容温雅。
堂弟突然来访,陈圆青有些措不及防,但也掩饰不住久违的欣喜。
“你怎么来了?”
“最近听说堂姐在酒坊,路过这里,进来瞧瞧,堂姐,好久不见啊。”陈冬岭眉眼弯弯,轻轻一笑还有些像冬日暖阳。
“是啊,你这么忙,都不来家坐坐。”陈圆青微笑地看着堂弟,说,“最近都忙什么?”
陈冬岭挠了挠脑袋,憨笑着说:“这不最近在王昀豪王少爷跟前做事。”
圆青笑着应了应。
陈冬岭又突然抬起头,试探着问:“堂姐初来乍到,还未听说过,王少爷吧。”
“啊,你堂姐见识浅薄,怎识如此之多?”
“堂姐谦逊了。”陈冬岭笑了笑,然后拿出一个精美的西洋小盒,交给圆青,继续说:“薄礼一件,望堂姐不要嫌弃。”
陈圆青打开一看,一串华贵晶莹的紫晶手链优雅的躺在盒中,不看都知道价值不菲。
陈冬岭果然有备而来。
东岭也看出了堂姐疑惑的眼神,于是说道:“这是王家送的,一共两串,堂姐和圆馨人各一串。”
是吗?王家当真如此阔绰?
对了,王家,怎么好像在哪听说过。
圆青拗不过东岭,还是收了手串。于心不安,便要邀他来家吃饭,可是东岭力荐东洋饭店,就是全镇最豪华的饭店。圆青无奈,还是应了他。
陈冬岭果然不白来。
晚上,圆青料理了营生,前往东洋饭店赴宴。来到着座金碧辉煌的酒楼,遥远的便看见堂弟在门前迎接。圆青随着堂弟上了楼,发现位子定了,菜也已经备好。只是,旁边多了一个陌生的身影。
见圆青过来,他绅士的站起来,轻轻拉开一张坐席,请圆青坐了。圆青礼貌的坐下,陈冬岭也自然入座。
“介绍一下,这位是王昀豪,副镇长家的公子,同时总揽烟草等生意。”陈东岭向圆青介绍着。
“啊,久仰久仰,王先生年轻有为,实在佩服。”圆青微笑的对王昀豪说。
“陈小姐谬赞了,年轻有为的是陈小姐才是啊。”王昀豪说着将一杯斟好的洋酒放在圆青面前。
这杯洋酒晶莹剔透,颜色艳的让人害怕,微微泯了一口,发现竟是曾经尝过的威士忌。整个餐厅客人不多,但各个都是举止优雅、谈笑风生。连过往的服务员都像踩着浮云一样轻盈……
陈冬岭不断的的为圆青添菜,王昀豪则是仰坐在那里,彬彬有礼的向陈圆青一一介绍盘中的菜品。
奇怪,这个王昀豪找她过来吃饭,竟迟迟不言要紧事。她不明白,这两人究竟要做什么。
一顿饭下来,圆青可吃了八分饱。不过她还是很感谢这个王昀豪,因为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多了,心情也好久没有这样顺畅过。
晚饭过后,王昀豪亲自送了圆青回府,守门的人看见了,欲言又止。
陈圆青看出了守门人的心思,便回头说道:“谈生意,打个车,不必让太太知道。”
“是。”守门的伙计俯首应了。
夜色不浅,皓月当空,陈东岭静悄悄的回到家中,可是还是惊扰了候在客厅的圆馨。
“怎么没睡呀。”陈冬岭在圆馨身边坐下,关切的问道。
“哥你去哪了?”圆馨放下托着脸的手,扶着沙发往东岭身边靠了靠。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今晚和王少一起嘛。”
“你们一起做什么了?”圆馨仰着小脸,天真的问。
“还能做什么,一起吃个饭。”
“吃了什么?”
“吃了好些。”
“为什么突然吃饭?”陈圆青倒了杯茶递给哥哥。
东岭接了茶,边喝边说:“谈点事儿,对了咱们堂姐掌事了,你没事儿瞅瞅去。”
圆馨嘟起了小嘴,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好好的我去做什么,人家都忙着,我去掺和多不像话,再说了,我又不是他们府里的,我去了算什么啊。”
“唉,话可不能这样说,那是咱们本家,他们缺人,你去帮着,也显得咱们亲近。”
陈圆馨没有搭话,东岭继续说:“今天我去酒坊见过陈圆青了。”
圆馨翻了个白眼对他说:“你不是跟着王少嘛。”
“是啊,就是…”
陈圆馨突然打断了哥哥的话,皱着眉头说:“不是你们一起见的吧!”
“是啊。”陈东岭云淡风轻的说。
圆馨委屈的怨道:“为什么,你明知道明知道你还。”
陈冬岭不解的说:“怎么了,王昀豪和陈圆青都算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要想活的体面,难道不应跟这样的人交往?”
“体面体面,你就知道个体面!”圆馨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陈冬岭轻轻扳过妹妹的肩膀,温和的告诉她:“体面总比现在好,哥哥也不想你整天这些琐事心烦,陈圆青挺好相处的,也很关心你的,还向我问到你了。”
圆馨瞟了他一眼嗔道:“是么,人家才不像你那样没良心。”
东岭笑了笑,说:“好了好了,也是亲戚,你也该走动走动。”
“知道了,我去看看还不行嘛。”
“你明白就好,时候不早了,爸妈都睡了,你也睡吧。”
说完陈东岭就起身去睡了,留圆馨自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她不想去睡,在她的心里,总有那么一个东西,紧紧的揪着她的心。
空闲的时候,陈圆馨真的去采访了圆青母女,圆青每次都用最好的东西招待她。对于这个妹妹,圆青也算打心眼里喜爱,她觉得这个妹妹像她的名字一样乖巧可爱,也不像婶母等人复杂。空余的时候,圆青会教她读书识字,姐妹交往越多,越是亲密。
圆馨会时不时的问起王昀豪,而圆青总以不相熟推托。
看着圆馨和圆青日渐亲密的关系,陈冬岭就有优越感,这个状况,正是他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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