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迟曾经用另外一种方式向我诉说,那感觉可好。我很惊奇于这个南方女子,身材娇小,却十分独立,十分自信,十分虔诚于自己的追求,以至于我总觉得她不属于我,就像我读的《浮士德》一样,朦朦胧胧,似是而非,却痴迷于它。夏日里,我从书柜里抽出一本书来然后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叹迟打开门后看到我的样子笑的不行了,我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我的工作,叹迟洗完澡然后裹着浴巾坐在我旁边,用手轻轻的敲了敲我的书,微笑着问我,读的怎么样?
完全读不懂,我回答道。
那你干嘛还要读它?
不懂的东西,往往是最好的东西。
那你懂我吗?
我把《浮士德》放下,痴迷的看着叹迟,许久才说道,不懂!
不懂?叹迟蹙了眉毛。
是的,不懂,是我不愿意去懂,懂了就是亵渎了,朦胧的美才是纯粹的。
我不愿意懂的不只是叹迟,还有小曼,许多年后,我在一场大醉中反思过去,那些带着醉意的记忆,让我清晰的看到了过去的我,就像东校小树林的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一样,蜿蜒曲折,明明只需要一步就可以迈向终点所在,却非要萦绕起来,沉醉了自己。
小曼哭后的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南京,当火车隆隆驶过世人瞩目的南京长江大桥时,我抓起了小曼的手说道,本来想应景发个誓言之类,看着这涛涛的黄河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小曼笑了起来,好歹说一个。
我住黄河边,你住长江边,日日思你不见你,共饮浑浊水。如何如何?我打趣道。
不好!
那你来说一个!
我怕你承受不住。
试试?
你是十几年来第一个让我哭泣的男人。
我一下子沉默下来。
小曼看出我的难受,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小声的说:其实那是快乐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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