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开她的爪子:“没有。”
“就算没有男朋友,你也是枯木逢春、干井遇雨啊,我都看见你发的朋友圈了。老实交代,最近在祸害哪位帅哥?”秋彤坏笑道。
她说的都是些什么形容词啊?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梦,忍不住老脸一红。
我的确是单身了很久,但也不至于做这种梦吧?肯定是对门早上迎亲说的话,刺激到了我的潜意识。
我懒得和她贫,下午专心忙手头的工作。
新季度的任务繁重,我还有个策划案要写。上班时间没能做完,傍晚我只能提着笔记本回家继续做。
时间一晃就是深夜十一点,我伸了个懒腰,终于搞定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在用力砸我家的门。
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披了件外套,走到门边问:“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可是砸门的动作没停。我一个独居女性,不敢立马开门,于是就打开了猫眼。
门外站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用拳头不停地砸我家门。
我根本不认识她,而且她现在的举动,总感觉精神不太正常。
“你到底是谁啊?再不住手我叫保安了!”
话音刚落,老太婆踮起脚,将脑袋朝着猫眼凑了过来。下一秒,我看见一只突然放大的眼睛。老太婆的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有些发青的瞳孔不停收缩着。
“啊!”我吓得叫出了声,正要去打电话叫保安。
对户的门突然开了,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拉住了老太婆:“妈,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砸人家门干什么?”
原来老太婆是对门的邻居。
我松了一口气,用猫眼又确定了一下,这才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中年女人站在老太婆身边,说话很客气:“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妈这里不太正常。”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示。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正要关门,又听见她说:“大妹子,我再多句嘴,楼道是公共空间,你要管好自家孩子,别像今天早上一样,把食物撒得满地都是。”
“哈?”我都被她给说懵了,“我没结婚,哪来的孩子?那一地的花生枣子,难道不是你家白天迎亲时撒的吗?”
“迎什么亲,我儿子早就结婚了。”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可能是以为我在推卸责任,皱了下眉头,“总之,你下次注意。”
说完拉着老太婆回了屋。
我彻底无语了,要不是老小区的楼道没有监控,我真想拉她去物管处当面对质。
睡觉前我又追了一集韩剧,剧里的男主角简直太体贴了,女主骑单车摔倒了,男主温柔地给她做按摩。
“苍天啊,我要是以后能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就好了。”我忍不住对着屏幕感叹。
老天爷听到了我的呼唤,立马给我派了一个男朋友来。
不过他出现在梦里,而且按摩的部位也不是手。
屁股上的肌肉放松了不少,男人磁性的嗓音问我:“还疼吗?”
“你怎么知道我摔了一跤?”我好奇道,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听这性感的声音,也能够脑补出一张帅脸。
他轻笑了两声,说:“我无所不知。”
真是够装逼的,反正是梦,享受就好了,我也不在乎这些细节。
屁股揉了一会儿后,果真就不疼了。我很满意,抱着他“吧唧”亲了一口。他一俯身咬住了我的唇瓣,带我演了一场激情戏……
天亮了。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水润的肌肤,难道做梦也能护肤?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找男朋友做什么?
上午我把熬夜做的策划案交上去,下午莫姗就叫我去办公室。莫姗是销售总监,快四十岁了还没交男朋友,平日里性情暴躁。我们猜测她可能是更年期提前了,私底下都叫她女魔头。
“莫总,是策划有什么问题吗?”我看她脸色不太好,主动问。
她极度鄙视地看着我:“吕思思,你的私生活混乱,我本来不想管的。但是你未婚夫的控诉信都寄到公司来了,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她扔给我一张信纸。
我展开一看,莫姗口中我的未婚夫,竟然是张波!
他在信里表示我答应了他的求婚,三牲四果的聘礼都收了,而且本周末就要和他举行婚礼了,但是我却在婚前和别的男人出轨。他由于太爱我,所以决定原谅我,希望领导能帮忙劝劝我。只要我准时出现在婚礼现场,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他就要把我的名声搞臭。
难道他寄给我的那张喜帖,新娘并不是和我重名,而是我本人?还有那些肉脯和水果,也是他寄给我的……张波真的是脑子有毛病,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他的求婚了?!
我气得都快站不稳了,把信纸撕了个粉碎。
莫姗冷哼着:“现在知道丢脸了?我看你这个未婚夫很不错,戴了绿帽子都肯娶你,你还是知足,嫁给他好好过日子吧。”
“我丢你个大头鬼啊!你既然看得上他,那你去嫁啊!反正也没人愿意娶你,你们正好凑一对,免得今后祸害别人!”我没控制住情绪,莫姗被我骂得脸都绿了。
我跑出公司,躲在楼道里,不争气地哭了。
真特么的憋屈,我当初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张波?
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他必须得还我一个清白!
我拨通了张波的号码,连播了好几个,始终没人接。
但是片刻之后,我收到他发来的短信:“思思,是你辜负我在先。不过只要你准时来参加婚礼,我还是会好好爱你的。”
我定了定心神,觉得这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必须得见到他本人才行。
我回了条信息:“你在哪儿,我想和你见一面。”
如果不能真相大白,我不光会丢掉工作,还会被千夫所指。
张波没有再回复,我仅存的那点耐心都耗光了。
秋彤追了出来,得知情况后劝我报警。
我也想过,但是一旦报了警,事情就彻底闹大了。万一上了新闻,我自己丢脸倒不要紧,可我担心老家的父母会接受不了。
秋彤是个富二代,家里的人脉关系很广。她打了几个电话,说是去问警察局的朋友,看能不能查到张波现在的住址,到时候带几个人去当面堵他。
不一会儿,秋彤挂断电话,神色有些复杂。
“打听到了吗?”我问。
秋彤皱眉道:“张波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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