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大陆上面大大小小的国家有数百个,其中最强者毫无疑问便是如今的大宋王朝,其次便是隋唐汉晋楚等国,分别占据了东西南北四块大陆的鳌头,这南方大陆,便是属隋国国力最为强大,梁国在南方大陆的版图上面,只是一个小国而已,但却因为大禅寺落地于此的关系,即便是隋皇都不愿意轻易得罪梁国的君主。
梁国自太祖建国以来,便是举国推崇佛法,全民结为佛教信徒,包括萧家皇室在内,世间传说当年的梁武帝陛下曾经多次想要遁入空门,拜在佛宗门下修行,都被大禅寺的方丈大师给拒绝了,后来武帝陛下索自己剃光了头发,赖在寺中不走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早已无法考证这些故事的真假,但是却足可见佛宗对于梁国影响有多么的深远。
佛陀释迦牟尼祖师的得道,应该可以说是佛宗最为重要的几个节了,想必到了那个时候,梁国皇室一定会倾尽举国之力去办好这个得道大典,按照大先生所说,如果天下宗门齐至的话,应该便可以算是近些年来最为闹的一场盛事了。
对于那个传说中松柏长青的五台山,陈临辞也有许多的向往,虽然由于李清海和方泊舟的原因,导致他对佛门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当年在应天城的时候,大禅寺的和尚们却也曾不止一次的向他抛来过橄榄枝,让他对这个无尽大陆上最厉害的三个宗门之一充满了好奇。
大先生笑道:“佛道两宗近些年来私底下搞了不少小动作,清风道场的事,我多少也有些了解,小师弟此去梁国,断不可意气用事,毕竟三大宗门之间还未曾撕破脸,若是闹得太过难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陈临辞笑道:“大先生,这么大的事,恐怕陈临辞还没有资格代表儒生道场吧,想必道场定然会派个使团过去,那么多人一起,您难道还担心我会耍什么子不成?”
“小师弟果然天生聪慧。”大先生笑道:“没错,这次前往梁国,乃是由齐老夫子带队,会有大概十余人前往,小师弟你只是其中的一位,但却也是刚入道场的这批新生里,唯一的一位。”
“谢大先生瞧得起陈临辞。”陈临辞笑着说道。
大先生说道:“既然已经进了道场,叫我大师兄便可以了,叫先生实在是太生分了些。”
大师兄?心中冒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陈临辞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银尘大师陛下的那个猴子影响,陈临辞心道叫大师兄可以,我可不是您的猪师弟。
此时不过是晚秋十月,得道大典却要腊月才会开幕,汉国到梁国的路程,正常赶路的话,也就是半个多月的时间,所以改口叫了大师兄之后,陈临辞与大先生闲聊了一会
,便回了自己的小屋中。
将《符箓真典》平放在桌上,打开那一页《兰亭集序》,永字依然安静的躺在那里,似乎从来都没有变成过八把剑刺痛过陈临辞的眼睛,陈临辞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好又出门买了一杆狼毫大笔,研了一砚的墨,准备也像当年的书圣大人一样,开始练练字试试。
修行界有一句名言,一位书法大家不一定是神符师,但是每一位神符师却肯定都是书法大家,每一张符纸的背后,都是无数笔墨的练习,陈临辞想到书圣大人当年练字的时候,洗毛笔将一池子的水都染黑的故事,不深以为然。
既然瞧不出什么名堂来,那何不效仿当年的书圣大人,亲自提笔去写一遍永字,感觉一下其中的真意?
陈临辞将宣纸铺开,提起毛笔,看了一眼《兰亭集序》,然后落笔开始模仿帖子上的字,准备落下永字的第一画。
永字八法,指的是永字的八个笔画,也就是点、横、竖、钩、挑、撇、撇、捺,点为侧,侧锋峻落,铺毫行笔,势足收锋;横为勒,逆锋落纸,缓去急回,不可顺锋平过;直笔为努,不宜过直,太直则木僵无力,而须直中见曲势;钩为趯,驻锋提笔,使力集于笔尖;仰横为策,起笔同直划,得力在划末;长撇为掠,起笔同直划,出锋稍肥,力要送到;短撇为啄,落笔左出,快而峻利;捺笔为磔,逆锋轻落,折锋铺毫缓行,收锋重在含蓄。世人认为,这八个笔画涵盖了文字的所有结构,所以书坛公认,练字伊始,当以永字为先,一法通万法通,只要将永字练好了,再去练别的文字,自然也是手到擒来。
但是陈临辞将自己关在小屋里面练了一下午,将宣纸都给写完了,书法倒是有些眼客观的进步,可却丝毫没有领悟到任何其他的东西。
当最后一张宣纸被陈临辞写满之后,天色已经到了傍晚,陈临辞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瘫坐在了上,一刹那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星夜学院的藏书楼上感应命星的时候,符法的世界明明就在眼前,可是那扇大门却锁的死死的,他想走进去,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把钥匙,也撬不开结结实实的锁。
反正纸也用完了,陈临辞索将那本《符箓真典》收了起来,不再去想符法的事,坐在上开始冥想凝聚星元之力。
他才刚刚突破玉衡初境,境界还不是特别的稳定,加上使用吞海滔天的第三个属将他识海之中的星元之力消耗掉了不少,现在的他正处在一个特别虚弱的阶段,非常需要大量的星元之力,来稳固境界。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启程跟随齐夫子出发去梁国参加佛宗的得道大典了,在这之前,陈临辞
很想稳固下玉衡境界,以最好的状态,去与天下名门大派的其他天才弟子,去会会面。
......
......
冥想便是最高程度的睡眠与休息,所以修行者通常都不用睡觉,所以一夜的星元凝聚,第二天刚蒙蒙亮,陈临辞便睁开了眼睛,而且精气神都要比昨天好了许多。
只是陈临辞结束冥想,却并不是因为天光将晓,而是有人敲响了小屋的木门。
陈临辞其实有些不怎么讨陌生人的喜欢,所以在道场之中,并没有什么朋友,除了落紫颜经常造访这里,还有那个名为拓跋天野的熊族少年曾经来找过陈临辞几次之外,还真没有其他人来过,尤其是在这个时间段。
陈临辞走下,去打开了房门。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