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轰鸣,雨落如流。
霹雳电光中,我仅着贴身白绫内衣裤,被雨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玲珑的曲线纤毫毕露,几乎等同于赤身裸体的站在千万绿兵的面前。
我双手握拳,用力的咬住下唇才抑制住眼中的泪没有滑下来。我前世是亿万财团的继承人,商场上的长胜女将军,那受过这等委屈。今生却苦头尝遍备受折磨,这样大的落差任谁也难以承受。
我吸气挺腰,寒梅样傲然屹立。通透灼亮的双眸比那电光还要璀璨辉煌,带雨的面庞比那白绫内衣还要莹白净透。我缓缓松开牙齿,一缕鲜红的血丝沿着唇角滑下,鲜红与莹白的强烈对比令人触目惊心。
我逼视老淫,一字一吐的道:“看清楚了么,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声音并不怎样大,却奇异的穿透风雨雷鸣传进在场每个士兵的耳中。
我虽狼狈不堪但仍从容自若气势迫人。几乎赤裸的身子曲线完美、洁白无暇似会发光般圣洁美丽,令人难生猥亵之念。
老淫被我气势所夺,不自禁的向后退缩,浑浊的绿眸中透出心中的怯意。随着老淫的后退,那群围着我的守兵亦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眼光不再是淫邪情色而是惊叹敬畏惭愧羞怯。
现在是8月92日(七色星球一年十个月,一个月100天,分春夏秋冬四季每季250天。),七色星球的初冬,雨冷风寒。我只穿着湿透的贴身衣裤挺立在暴雨中,早已冻得浑身颤抖面青唇白。见守兵们退缩,我知道算是过了这一关了,不再理他们,俯身想捡起地上的外袍穿上。手却已冻得麻木,瑟瑟的抖怎样也握不住那件衣袍,连拉几次都没能拎起袍子。
我放弃的松开手,缩成一团蹲在那袍子前,忍耐已久的眼泪终于借着这暴雨的掩饰,疯狂的流下来。
正气苦绝望间,我忽觉身上一暖,一件碧绿色裘皮披风包住我颤抖的身体。那披风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皮毛制成,光泽明亮柔和毛针密长均匀,雨滴上便飞快滑落,竟是滴水不沾。
我感激的抬起头来,就撞进双碧色的眸子中。那碧色至纯至净,若极品碧玉般完美无暇不含任何杂质。但开阖间却隐隐的似有丝绚丽的翠色从眼底透出来,可仔细看却又不见,只有深潭般的浓碧深绿。
我愣住,这带着丝若隐若无翠色的绿眸恍若在那里见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因为若真见过,我相信自己骄人的记忆力不会忘记这么美丽的眸子,一定会立时记起。可没有任何记忆,那就说明没有见过,但为何感觉这么似曾相识?
“谢谢你。”仲愣间我没忘记道谢,那碧眸主人却眸露轻蔑之色,静默不语挺身后退。我心思电转便恍然明白,这时空虽比中国古代开放些,但也讲究礼仪廉耻忠贞节烈,我一女儿家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这样近乎赤裸的展示,可算极是不知羞耻胆大妄为了,论罪怕要被塞进猪笼沉江吧。
我暗自苦笑,虽很想看清那碧绿眸子的主人长相,无奈那人的头盔是象《哈利·波特》电影中可以自己走动的盔甲般的带着遮面铁罩的样式。只有眼睛部分是露在外面的,余下都包在盔甲里。
我诧异的看着那碧眸人走到一矮胖的绿族将领身后,才知道原来那碧眸人是随着骑兵队首领绿瓜走过来的,看他站到绿瓜身后的样子应是绿瓜的部下。那绿瓜却有些诚惶诚恐的向那碧眸人微微躬了下身子,才踏步上前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群守兵你眼看我眼的互相推诿,谁也不肯站出来说明原因。
我拥紧那碧绿色裘皮,很快便暖和起来,心中诧异这绿裘轻薄软暖几乎可以同银狐裘媲美,难道就是传说中七色皮草之一的绿獯裘?那可不得了,这一领裘皮可是价值万金,还是换下来还给那碧眸人的好。别更被他看轻,认为这女人不但无耻而且贪财,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打好主意才想在马鞍皮囊中拿出件衣袍换下身上的绿裘,便听绿瓜指着我道:“既然他们都不说,那你来说,光天化日的你个姑娘家脱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一呆不由羞恼气恨,冷笑道:“我也不想在光天化日下脱成这样,可要是我不脱,你的这群士兵就要一个一个的来搜我的身,为了我省时他们省力我只好脱给他们看了。”
绿瓜被我顶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偷眼瞄了下身旁的碧眸人,狠狠的望向那群守兵,结巴道:“这……这……这女子所说是真是假?”语气中大有要为那群士兵暗示开脱之意。
我抬手拂开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前面旁的头发,蔑视的抬头笑,我已经不求能还我个公道了,我只想快快离开这里。
那碧眸人忽的跨步而出,冷声道:“是谁带头的,这里守军统领是谁?出来!”语声清越若龙吟,狂傲而摄人,但声音却是年轻之极,只怕还是个少年郎。
那群守兵不约而同的看向老淫,老淫推无可推避无可避之下只好磨磨蹭蹭的走出列来,嗫嚅道:“是小人先要搜身的,可这是例行检查呀,小人只是照律行事。”
一穿七品紫色大将袍的大汉疾奔过来,诧异的看了眼绿瓜,见绿瓜猛眨眼睛示意他去与碧眸人说话,便右拳点胸躬身施礼道:“是末将当值领队,您是……”
那碧眸人却狂妄之极理都不理他,碧眸中寒光流转,喝道:“将领束下不至严骚扰百姓者该当何罪?士兵凌辱妇孺者该当何罪?
绿瓜应声回道:“将领束下不至严骚扰百姓者该当革职查办;士兵凌辱妇孺者该当鞭刑。”
那碧眸人喝道:“那还等什么?来人,把这群守兵都给我拿下,每人罚打100钢鞭。带头之人鞭200,将领革职流放永不叙用。”
那群骑兵轰然应诺,奔过来把围着我的那群守兵统统反剪双手押了下去。
那群守兵嘶声乱叫,“冤枉啊,我们只是例行检查……”
“饶命啊……”
“再不敢了……”
绿瓜凑前求情道:“100鞭下来怕没人能活了,您看是否减轻点量刑?他们也算是例行检查啊。”
那碧眸人冷声道:“这样检查下去,还有女子敢过我绿国国门么?他们统统死有余辜,给我拖下去狠狠的打。”碧绿双眸倏的一扫余下的守军,眼波流转间寒光闪烁杀气腾骧,寒声道:“这就是例子,若有再犯者鞭300百,依此类推以百计逐次增加。”
那些守兵吓得个个低头掩吸,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雷轰鸣雨肆虐,一时间天地中只余风雨雷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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