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外五里有一处不小的道观,门口的匾额上写着太平道三个大字。在门的左右各有一行大笔:施符水救济世人,驱鬼魔泽被苍生。门口前立着两个小道童,迎接着不时进入观中的香客。
曹洪看着这两句话,小声的对曹操说:“口气不小,他们泽被苍生。那天子干什么?”曹操说道:“口气是太大,细细品味似乎有些。。。。。。”刚说到这里,迎客的道童看到他们快步走上前来,问道:“两位是来敬香的,还是来求符水的?”曹操说道:“你们这儿的符水很灵吗?”小道童忙答道:“当然了!我们师父施出的符水可治百病,而且可以驱邪避祸,这全洛阳成的人都知道的。两位不妨进去看看,今天正是家师作法施符水的日子。里面已经有很多的人有等着请符水回家治病了。”道童说着引等曹操二人进入道观。
曹操走进道观,看见院中已经有二三十个香客手中举香向着正殿跪拜。在院子两侧也站着很多人不时小声的议论着,像是慕名来看太平道施符水的。曹操与曹洪挤进人群向殿内观看。只见着殿内不大,阳光照射进去使人将殿内看了个清楚。曹操心中觉得有些奇怪,但见这殿中没有供着一尊神像。只是在正面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块丈余的黄绢,在黄绢上书写着两个大字:黄天。在黄绢的前内摆着一张长条供桌,上面放着香烛供品。而在大殿的正中放着一口大缸。看这足能装满十桶水的大缸,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光,竟然是用黄金铸造。
这时从大殿的后面闪出一个道童,高声叫道:“马真人到,躬迎真人法驾!”随着道童的声音,在院中跪着的众人齐齐的说道:“躬迎真人法驾!”
一个头戴黄金道冠,身穿朱红法衣手执拂尘的三十岁的道人在众人的躬迎声中大步走入殿内。来到供桌前,伸手拿起三支香在烛火上点燃。恭敬的对着黄绢拜了三拜,朗声说道:“弟子马元义禀告黄天上神,现今世上妖邪横行、疫病丛生。弟子秉持:上天有好生之德,天下太平之心。四处施符水以救苍生。今日开坛再作法布施符水。”话音落下,跪在殿外的信众齐声道:“肯请马真人布施符水,天下太平!”
马元义拜完将香插入香炉,转声道:“童儿取无根水来!”
“是,师父!”随着应声,一行道童水提着水桶走入殿内。将桶里的无根水一一倒入大缸内。等水倒满,一众道童道:“请师父施法。”
再看马元义左手掐起指诀,口中念念有词脚下踏罡步绕着金缸转起圈来。身行越转越快,到后来有如在殿内刮起一道红色的旋风。突然他停住身形,左臂一抖,大喝一声:“符,起!”只见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五道三寸长短的黄绢。绢上用朱砂画着几道符纹。这三道绢符随着马元义左手的指诀在空中飞舞。“着!”马元义又是一声大喝,三道绢符应声燃起火光。接着又是一声大喝:“入!”马元义用手指向金缸,三道燃烧着们绢符投入大缸。
绢符刚一入水,缸中的水便自行的打起转来。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长杆在缸口搅动。随着水的转动,缸中泛出一团红色的光芒。眼看着缸中的水越转越快,几乎就要冲到缸外面。马元义见状飘身盘坐在缸前的一个蒲团上闭目念着道诀。缸中水的转动随着马元义的道决声渐渐放缓下来,过不多会恢复了平静,水中的红光也消失不见。等到一篇道诀念完,马元义睁开双眼朗声说道:“符水已成,童儿请殿外的施主内殿领符水。”
跪在地上的众人,听到马元义说符水已成赶忙起身都争着进殿领符水。场面顿时有些混乱起来。原本在观外迎接香客的二个执事道人,已经站在大殿门口冲着众人叫道:“众施主莫急,大家一个一个进殿领取符水。大家一涌而入冲撞了黄天上神,这符水可就不灵了。”
大家听道人这么一说,立刻安静下来。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没人敢冒然进殿,生怕自己冒然进去冲撞到神灵。执事道人见大家的窘态,说道:“大伙也不必害怕,只要我们真心诚意的叩请符水。神灵是不会怪罪的。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一个中年人说道。
“那好,你进去吧。”随着道人的声音,中年人迈步走进大殿。冲着马元义跪拜下去。口中说道:“马真人,弟子前次请了真人的符水回家喝了。多年的眼疾,没几天就好了。今天特来拜谢真人。并恳请真人再赐下符水,让我带回家中给家人喝。”
马元义盘坐在蒲团上,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可曾在家中悔过?”
中年人道:“有的,有的。每日里我都在家中冲着黄绢叩拜悔过。”
“很好,要知道。我们太平道所施的符水要的就是让你们诚心向善,你们信则百病不生;不信就是喝再多的符水也是枉然。童儿再给这位施主一碗符水。”马元义高声的说道。
侍立在一旁的道童,闻言用一把长柄金勺从缸中舀出符水倒在了中年人带来的一个碗中。中年人手捧符水,举过头顶冲着马元义拜了三拜。起身退出大殿。
随着中年人退出大殿,一个老婆婆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走进殿来。在小姑娘的手中也捧着一个碗。两人跪在马元义面前,老婆婆拜道:“老妇人请真人赐下符水,我这孩子已经四五岁了。可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大家都说她是哑吧。可是我听邻家的婆婆说,在真人这请了一碗符水,就治好了她家孙子的口哑症。所以这几天都带着孙女在真人观前等着真人开坛施符水。今天终于等到了。”
马元义闻言,睁眼看了看老妇人和她的孙女。点了点头,从袖中抽也一卷黄绢说道:“老人家请起身。你将这黄绢拿回家**起来。每日里带着你孙女和家人一起冲着黄绢跪拜悔过。再喝了我的符水,你孙女就能开口说话了。”
老婆婆恭敬的接过黄绢和符水,冲着马元义跪拜后。就要领着孙女退出大殿,可刚走到殿口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道:“死老东西让开,没长眼睛啊。”
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分开众人冲进殿来。一把推开挡着路的老人。老婆婆被妇人一推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她的小孙女见状连忙去扶,失手将碗掉在地上。老妇人看见装符水的碗快要掉在地上,挣扎着想起身去接。可是一挣扎混身巨痛,也瘫在了地上。小姑娘扑到奶奶身边哭了起来,干张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中年妇人就当没有看见一样,冲到马元义面前大声叫道:“死牛鼻子,杂毛老道。你们都是一群大骗子!姑奶奶我从你们这请的符水回去喝,要治我左眼角的疔疮。没想到喝了以后,我的疔疮没有好反倒是右眼角又长出个疔疮。老娘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侍立在马元义身边的一众小道童见状,立刻冲上前将妇人围了起来。
再说马元义,他并没有理会妇人的吵闹。起身走到老婆婆身边,扶起老人。又拉起伏在老人身边的小姑娘,轻手拍去小姑娘身上的尘土。柔声说道:“小娃娃不要哭了,你奶奶没事的。”然后冲持勺站在缸边的道童说道:“徒儿取符水来。”道童闻言用舀出符水用碗盛了端到马元义的面前。
马元义接过符水递给老婆婆,说道:“老人家把符水喝了。”
混身疼痛的老婆婆,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接过符水喝了一大口。随着符水喝内口中,身上的疼痛顿时减去了七八分。老人立刻停住不喝将碗送到小姑娘的嘴边说道:“花儿乖,快把符水喝了。你就能说话了。”小姑娘张口将碗中的符水全都喝了下去。
那个中年妇人见马元义没有理她,分开小道童冲上前一把拉住马道人的衣袖对着殿外喊道:“你们不要想信这个道士,他的符水一点也不灵。”边说边用手撩起眼角的鬓发,指着自己眼角铜钱般大小的疔疮,冲大伙喊道:“你们看,我喝了他给的符水。原来左眼角的疔疮没好,右眼角又长出来一个。大家不要相信这死老道,他是个骗子。”殿外的一众人见妇人这么一说,心里起疑纷纷议论起来。
妇人见众人被她说的起疑,见有了依仗。又抓住马元义的衣袖大声的说道:“死老道,你看我这脸怎么出去见人。快赔钱要不然我拉你去见官。”说着又冲人群中叫道:“死鬼还不过来帮忙!再不过来,看老娘回去怎么收拾你!”
随着妇人的叫声,人群中冲出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嘟囔着说道:“来了,来了。不就是慢了两步嘛。老冲我嚷嚷。”摇摇晃晃的走进大殿,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身邪气的年轻人。醉汉一眼就看中了放在缸上的大金勺。眼中发亮的说道:“老道士,你要不赔钱我饶不了你。这个大金勺就当赔尝给我了。”说着冲着大缸走了过去。
妇人听汉子只要金勺,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死鬼,一辈子的穷鬼命。一个金勺才多少金子。得用那口大缸当赔账。”汉子回头说道:“死婆娘,你说的轻巧。这么一口大缸盛着水你让我怎么扛回去?”妇人跺着脚骂道:“蠢猪一样的死鬼,你就不会把缸放躺下。这样水也没了,再加上你两个兄弟还不扛着回去啦!”
躲在一边将孙女紧紧护在怀中的老婆婆见妇人说要将缸中的符水倒掉。当下急了,上前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臂说道:“大伙不要想信她的话,符水真灵的。符水不能倒啊!”
妇人见老人拉着她的手不让倒符水。恶狠狠的一甩手,将老人的手甩脱说道:“老不死的,给我滚一边去。”
老人被她一甩,顿时站立不稳向后连退数步。眼看着就又要倒在地上。只见人影一闪,马元义已经来到老人身边,伸手扶住了老人。将老人身形扶稳,安慰道:“老人家不必担心,符水没了还可以制。要是你老人家摔坏了哪里,可就不好了。”老人听马道人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回身又将孙女小花护在怀中。
妇人见马元义也不与她分辩,只顾扶婆婆。顿时就有了理,大声叫道:“大汉都看到了,这死老道自知理亏。都不敢跟老娘分辩上一句。我当家的去拿他的金勺,他们那些道人也不敢上前阻挡。这就是他们在这里行被老娘识破了。老娘这一张花容,被他们害成这个样子。我也不与他们去见官了。今天就带着当家的和两个兄弟把他们的破缸和勺子拿回去当赔账。”说着抢过醉汉手中的金勺,对他说道:“酒鬼,快把水倒掉。”醉汉依言走到缸边,用手一推金缸一动不动。“诶,还真有点分量。”说道双手使出混身的力气,死命的去推金缸。可是这口金缸就是纹丝不动,妇人见了没好气的对站在边上的两个年轻人骂道:“你们两个白吃饭的,没有东西。就看着你们哥哥一个人在那推,还不上去帮忙!”醉汉的两个兄弟,被嫂子一骂也不敢回嘴。各卷起袖子,跟醉汉三个人一起去推。
里站在殿外廊下的曹洪,见这一家子如此的无理。顿时胸中无名火起,就要冲入殿内教训他们。身边的曹操深知这个弟弟是一个忠直心热之人。见了这种事情肯定会管,当下一把拉住曹洪。曹洪见哥哥不让自己管,当下急道:“大哥放手!这种妇人还不让我管教?”曹操压低声音对曹洪说道:“子廉不要急,这马道士不是一般人。我们切看看他怎么应对这事。如果他管不了,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站在他们身边的一个老者也好心的上前来劝道:“小伙子你可不能管,这一家子可不是好惹的。你别看那个醉汉,他可是练过的。身上可是有几分功夫的,还有他那两个兄弟。也是在街面上混的,下手黑着呢。小心事没管了,反被他们打一顿。”
曹操听老人这么说,来了兴趣问道:“老人家,这家人有这么凶悍?”
老人说道:“看你们应该不是南城的人,所以不知道。这醉汉姓幺,家中排大。人们都叫他幺大,那两个年轻人是他兄弟一个叫幺二,一个叫幺三。那个妇人,本家姓槐。他们也没有个营生,成日里就由幺二和幺三在街面上偷东摸西。”
曹洪听老人这么一说,好奇的道:“成日里偷东摸西,也不怕被主家抓主好一顿打?”
老人苦笑道:“我们都怕被他们抓到一顿打上身呢。”
“这是为何?”曹洪问道。
老人一面的苦涩的说道:“被他们偷些东西,也就让他们偷些吧。可是你要是把他们抓住打上一顿,可就惹出祸事来了。幺大和他媳妇就会上门来讨说法。说将他两个兄弟打坏了,要主家赔钱呢。”
曹洪说道:“还有这等事情,主家就不会将他们赶出去?”
老人道:“不能动手。一动手,这幺大可不白给。几个大汉都近不了他的身。不动手只赔些钱也就算了,可是动手他不担打了主家的人。还得强叫主家拿钱出来。这样一来,既伤了人又赔了钱。还不如睁一眼闭一眼的让他偷点东西,就当破财消灾了。”
曹操问道:“那为什么主家不将他们拿着到官?”
老人道:“没用。一来这种事情都是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事。就是报到当官,关上几天也就放出来了。再说,要是这哥三个被关进去了。幺槐氏就会成天的到主家来哭闹,搞的是鸡飞狗跳家宅不安。没一日主家就求着官府把人给放了。”
曹操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还有这等的奇事?真没人能制的住他们了?”
“你们是有所不知,这幺槐氏家里可是有些来头的。”站在他们前面的一个中年妇人,回过头来说道。
曹洪问道:“这一个刁妇有什么来头?”
妇人说道:“这幺槐氏的本家哥哥槐任,在蹇图家中作管事。而这蹇图可是天子身边宦官蹇硕的亲叔叔。真要是出了什么事,这个槐任就会依仗着蹇家的势力,去官府中将人给要出来。这样一来二去的,官府也不愿意管这幺家的事了。”
曹家兄弟正在听妇人说幺槐氏的经历,然听到人群中有人高声喝喊:“天子脚下,怎容得你们几个泼皮在这里如此的无理。”说话间,只见一个长的英俊威武的年轻人分开人群大步走进殿内。曹操顺声音看过去,只见这人头顶一个精制的镶金小冠将乌黑的发髻包裹在内,身穿一身黑色丝线掐边的白衣华服,腰间一根白玉带,足下一双小牛皮的薄底快靴。曹操一看这人,心里想着:他不是在家中服母丧,怎么跑到这来了?
书中暗表,来的这人姓袁名绍表字本初。这人的来头可是不小,出身东汉名门“汝南袁氏”,自他的曾祖起袁氏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之职。他的生父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由于袁绍生得英俊威武,甚得袁逢、袁隗、袁成的喜欢。又凭借世资,袁绍不到二十岁已出任濮阳县令。在任上也有些清正能干的名声。只是一年多前,袁绍的母亲病故只很辞去官职回到洛阳家中服丧。
在家里服丧一年有余的袁绍,也是有家里待的烦闷了。想出来散散心,领了两个家人无意间来到了南城。看到这里的道观香火鼎盛,又听说观中的马元义施符水很是灵验。所以就下马进来瞧瞧,竟不想看到幺槐氏领着幺家三个兄弟上演的闹剧。越看越是生气,忍不住大喝一声冲入殿内。二话没说上前一手一个将幺二、幺三后衣领抓住,双手用力一拽。这两个家伙正在全力搬动金缸没有留神,被他这一拽连着倒退出去五六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幺大见二个兄弟吃亏,顿时不干了。大叫道:“小子,你敢打我兄弟。找死!”说着双手握拳向袁绍打来。
袁绍见幺大冲过来,也不示弱举拳向幺大打去。嘭的一声四个拳头都打在对方身上。袁绍吃了幺大这一拳,人向后连退三步才站稳。胸口传来巨痛不禁一呲牙,心中暗想:“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再看幺大,身形向后晃了晃一咧嘴笑道:“小子,有点力气。你今天敢管我的事,不打的你叫好听的,我就不姓幺!”
袁绍也不是示弱之人,咬着牙说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光天化日之下敢在这里明抢!没王法了吗?”
幺大恶狠狠道:“王法?这就是王法!”边说边挥拳向袁绍打来。
袁绍见幺大如此无理,也不与他多说。闪身迎着幺大而上,两人拳掌相交打在一起。没走上十个回合,两人的实力上的差距就显示出来。虽然袁绍也跟家中的高手学过武艺,但他学的武艺也只能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再加上他世家出身,父亲是当朝大司空又有谁敢跟他动手。这样一来又少了临敌的动手经验,一招一式多为花架子样子好看但威力不兄。反观幺大虽然没真正学过什么武艺,但他是在街面上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可以说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是经过无数的拳脚锤炼。出手刚猛无比,而且招招都是狠手黑手。打的也都是袁绍的制命之处。
眼看着袁绍只有招架没有还手。再有个三五下就要落败。曹操冲曹洪一使眼色。曹洪心领神会,大喝一声:“本初大哥莫慌,我来了!”人随声至,身形已经冲到两人跟前。抬手接住幺大的招式,将袁绍替下。
袁绍见有人替他,马上闪身跳出圈外。曹操看着满头大汗,大口喘气的袁绍。笑着迎上,说道:“本初兄今天好兴致,跑这来玩耍。”
好不容易把气息平复下来的袁绍,抬头一看是曹操在跟他打招呼。再转头一看场中是曹洪在跟幺大动手。脸上一红,冲着曹操行礼道:“孟德,今天可真多亏你和子廉在这里。不然我这丑可丟大了。”
曹操忙摇手道:“哪里话来。本初兄路见不平仗义出手,乃是男儿本色。以本初兄这等光明磊落的性格,遇到不平之事当然是要出手的。”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惊呼之声。两人顺声音看过去,只见本来在场外观战的幺二与幺三,正每人手上拿了一把匕首从后面向曹洪扎去。
“子廉留心身后。”袁绍与曹操不约而同的大声提醒曹洪。并且各拉架式就要上场助阵。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两人身边闪过。已经来到幺二幺三身前。幺氏两兄弟手腕一麻,手中的匕首刚时没有抓住掉在地上。
这时大家才看清出手的是马元义。他用手中的拂尘在两人腕手上一敲,将匕首震落。与此同时幺大与曹洪也分出了胜负。只见曹洪右手一击单风灌耳正结结实实揍在幺大的左边脸蛋上。直打的幺大眼冒金星天昏地暗,在原地转了三圈翻身载倒在地。只见幺大的半边脸已经肿的老高,鲜血从嘴角慢慢流淌出来。挣扎了半天才免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张嘴吐出一口浓血,其中还夹杂着几颗被打落的牙齿。幺槐氏见壮忙上前伏起幺大,恶狠狠的说道:“你们好狠,竟然把我丈夫打成这个样子。”
曹洪一瞪眼从腰间取出尉所的腰牌,在幺槐氏眼前一晃说道:“打了又怎么样?你们在这里敲诈勒索,还要出手伤人就该吃些苦头。还不快滚!真想被拿进尉所吃几天牢饭吗?”
幺二幺三见是官人,也有了几分惧意。赶忙拉起幺大,拖着幺槐氏往外走。幺槐氏回过头来看着曹洪说道:“好,我们走。有本事报上名来,也好让我们知道今天栽在了谁的手上。”
曹洪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听好了,我乃是北部尉所的曹洪。”又伸手一指曹操,“这就是我大哥,北部尉曹操。”袁绍也在一旁说道:“对,还有我袁绍。我到要看看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曹操哭笑不得的看着趾高气昂的二人,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而是转向马元义行礼道:“多谢道长援手,不然我这兄弟可要可些苦头了。”曹洪也忙过来谢道:“是啊,多亏道长出手不然让那两个小子扎上几刀可不是闹着玩的。”
马元义笑道:“哪里,哪里。我还要多谢三位仗义出手,帮我教训了几个恶徒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三位到后堂奉茶一叙如何?”
要知道马元义与他们三人在后堂说了些什么,他是否会出山抓妖?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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