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如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她始终坚信,人这一生,唯有自己与美男不可辜负。原则什么的,在这两点面前,屁都不是。
可她都忘了问美男姓什么叫什么,这简直……有违原则。
“要早知沈府中人也就这么点段数,应该同美男多攀谈攀谈的。”沈相如有些后悔,一路懊恼地顺着原主记忆往自己的院落方向走去。
这沈家是真大,绿化做得也是真好,有桥有水有树有花,整座府宅都仿若建在园林之中。
就是她住的地方实在太偏远了,按前世时间算,她已经走了快二十分钟,依然没能走到地方。
沈相如觉得很有必要将住处搬一搬,她可是嫡女,总要住得符合身份才对。
路越走越偏僻,遇到的下人也越来越少,偶尔那么一两个见了她,也完全没有见一府嫡小姐时该有的规矩,或是当没看见一样匆匆而过,又或是带着审视的目光瞅她一眼。她这一身大红喜袍看在那些下人眼里,不过就是个笑话。
她知道,原主和她的娘亲桃氏,以及那个痴傻的哥哥是这府中最不受待见的人,也是最好欺凌作贱的。沈府上上下下,谁都可以向她们踩上一脚。原主从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以至于性子里都带了几分抑郁症的表现,多年来数次寻死,都被身边侍候的丫鬟和她那个傻哥哥给救了。
终于在她走到第三十五分钟时,一个偏僻破旧的院落现于眼前。
院子与外界通连的拱门都掉了砖,荒草丛生,只留一个人勉强通过的路,再往偏了踩,就能一脚踩入泥坑,湿了鞋袜。
才迈入一步,就听到里头传来一个女子的叫骂声:“你个老不死的婆子!你给我出来!没听说探望还要锁门的,你把门打开!快点打开!别以为小姐不在了你们就可以肆意祸害我家姨娘,她到底还是老爷的发妻,不是你们这些下人可以作贱的!”一边骂着一边还砰砰砰地拍着门板。
她听出这是打小就侍候着原主的、唯一的一个丫鬟桃子的声音,而此刻桃子话里的意思……
沈相如面容一凛,脚步加快,甚至展了瞬移的功夫,眨眼就冲了进去,站到一间破屋子门外。
随着桃子“呀”地一声,就见沈相如右脚一抬,毫不犹豫地往门上踹了去。
两扇厚重的门板被她一脚踹开,她拽着桃子冲进里间儿,一眼就看到有个五十多岁的黑面婆子正坐在榻前,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对着榻上重病不起的妇人就准备灌下去。
那妇人挣扎不喝,却无奈黑面婆子力大,竟扯着她的衣领将人从榻上给拎了起来,眼瞅着碗沿儿就要沾到妇人嘴边了!
“妈的找死!”沈相如大怒,抬手将桃子头上唯一装饰着的木簪子给拔了下来,“嗖”地一下就朝着前方扔去。
桃子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就听那婆子“嗷”地一声怪叫,随即药碗落地,摔了个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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