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如一句话,把全场人都给说懵了。
大夫人已经给许家送过礼了?而且还送的是重金?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许氏投了去,包括老太太。
这老太太在某些时候脑子糊涂,但对于某些事情,她可是精明得很。比如说此时,她几乎在沈相如那话出口的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里面的问题,也立即就想到,许氏定是背着她往许家送过银子了。而且听沈相如这话,送得还不少。
老太太相信沈相如,因为无数事实证明,沈相如自从回来之后,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没失手过。她能在这种时候揭出许氏送重金给许家,一定有根有据,绝不可能是胡言。
于是她沉了脸,冷冷地盯着许氏,等着许氏给她一个完美的解释。
下方,坐在沈相如身边的沈天旭担忧地看了妹妹一眼,同时目光中也带着疑问。他不知沈相如是从何得来的消息,许氏真的那样做了吗?妹妹可不能乱说,否则许氏报复起来会很难对付。
沈相如半侧过头,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沈天旭也在这一个笑容之后,终于安下心来。
从他脑子清醒过来,妹妹就总是这般胸有成竹,每每冲他安心一笑,那便意味着一切都尽在掌握,他无需再担心什么。于是定了定心神,靠在椅背上,等着看一出好戏。
此时的许氏已经白了脸,面上再没有之前那种十足的优越感。沈相如的话让她从头凉到脚,一颗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我没有。”她下意识地开口否认,也必须否认。许氏绝不相信沈相如会知道那一百两的事情,那件事只有她和贴身婢女之桃知晓,银票是之桃直接送出府去的,给的也不是许家人,而是一个中转之地。之桃是她从许家带出来的丫鬟,忠诚度毋庸置疑,类似的事情也办过很多次,从未失过手。所以,她坚信沈相如是在诈她。
许氏的底气立刻又足了,她看着沈相如,又仰起了高傲的头,一脸正气地大声说:“四姑娘,我敬你是府上嫡女,从来待你都比旁的子女更不同些。可你即便不尊我是嫡母,却也不能如此信口雌黄。我何时给许家送过重金?这种莫虚有的罪名,为何要加注到我的头上?”
说罢,还委屈地对着老太太说:“求母亲为媳妇做主!”
在许氏看来,老太太就算对金银看得重了些,但对沈相如的态度却同她是一样的。这话要是旁人说,今天老太太这关或许真不好过,但话是沈相如说的,老太太如今恨沈相如都恨到骨头里,绝不可能站在那一边与她为难。
她确定老太太不会信,这才请求对方为自己做主。可却没想到老太太这回竟转了风向,听都没听她的话,只顾着去问沈相如:“你说她往许家送了重金?那重金有多少?”
“母亲!”许氏惊了,心道不好。
而这时,沈相如的脸上又挂出那种让许多人又恨又惧的笑容。她将二郎腿一翘,手上的茶碗盖子一开一合,慢悠悠地说:“不多不少,刚好白银一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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