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河被赵笠伸进里衣的指尖冰得差点叫出来,听着赵笠说话又连忙压低声音:“变态。”
赵笠听不懂,眼底的笑意不减,手上的动作也没丝毫放慢。
楚锦河感受到赵笠的喘息越来越重,也顾不上衣衫凌乱了,一只手肘撑着床,一只手肘顶着赵笠的胸口加快语速道:“等,等等,等一下!”
“嗯?”赵笠停下,表情疑惑。
这家伙平时看着温和,怎么在这种事上面格外强势,节奏全被他带着走,楚锦河头一回感觉自己这么被动,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她得缓一下。
“灯...,灭一下灯...”看着赵笠很想继续的表情,楚锦河脸不受控制的脸红起来,结结巴巴说道。
赵笠扭头看床外几处点着的蜡烛,又回头看了看楚锦河,缓缓开口:“我想今晚一直看着你。”
楚锦河额头青筋顿时起来,脸已经红透了,咬牙切齿道:“看你个头!赶紧下床去给我把灯灭了,不然你今晚就别上这个床!”
这句话是真对赵笠有用,只是他没下床,而是顺手摸到床边几支楚锦河散落的头饰。
手腕一动,楚锦河只听到咻咻几声,屋子里的红烛就尽数灭了,整个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你还有这功......唔,你这家伙......”
是夜已深,前厅的热闹已经散去,但今夜的喜意,在北周还将持续很长时间。
第二日大早,楚锦河洗漱完,捧着精巧的白瓷茶杯大脑还处于放空状态,赵笠这人......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个模样......
“你早上不喜欢甜食,都是咸口的小食,多吃一些。”赵笠咽下嘴里的粥,动作不急不缓的给楚锦河的碟子里夹了枚虾饺。
楚锦河回神,拿眼神撇赵笠,赵笠丝毫不闪躲的和楚锦河对视,旁人或许看不透,楚锦河却能轻易看出他眼底的春风得意,意气风发。
吃过早饭,赵笠便去了前厅处理事情,北周分立也快有小半年,但事情还有太多太多要处理,赵笠不说,楚锦河也知道他能陪自己吃早饭已经是尽量抽时间了。
赵笠父母早早就不在,楚锦河也没有什么新婚第一天去见长辈的虚礼,加上如今赵笠身份特别,类似赫连耀和赫连夫人这样的长辈,楚锦河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按礼数不能是她主动拜访,反而是他们来拜见自己。
所以原本在普通人家,忙忙碌碌的新婚第一天,在楚锦河这边反而空闲的令人恍惚。
好在用了早食没多久,小蛮就来了,她一来,楚锦河就觉得没那么无聊,两人在院子里摆了小桌子,和以前一样,边喝茶吃点心,边有一句没一句聊天。
日子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楚锦河也就只闲了这小半个月,因为后头胡承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一大摞楚锦河现在一看到就脑袋疼的账本。
原先胡承进了王府后院,柳先生带着他底下少数朝臣反应格外激烈,在前厅议事时为此言辞很刻薄的贬低了楚锦河身为王妃这样身份的不自重,全被赵笠冷眼按下了。
这些楚锦河完全不知道,还是很久很久之后,楚锦河无意间从小蛮嘴里知道的,听的得楚锦河忍不住忍不住轻笑说句“老迂腐”。
胡承带来的账本一半是楚味馆的,如今楚味馆遍布北周,可以说,如今北周,做饭馆的,楚味馆是独占鳌头,酒楼第一家。
便是赵笠手下堪称摇钱树的商吉也感叹可观,什么生意他都做的顶尖,却在酒楼这一块自觉不沾,市场已经被楚味馆占了,他再做也没什么利润。
而另一半账本,大部分是出海的账本,还有一小部分是庄子土地收上来的租子,对比前面两个相对暴利的生意,这个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楚味馆经营已久,账本记录都很平稳,楚锦河只大概翻了一下,心里就有数了,反观出海的生意,却是有些小问题。
楚锦河看了两眼,对旁边的胡承说道:“楚味馆和庄子的账本都很好,但出海这一块有点地方我有点问题。”
王府虽然是临时建起的,但内敛的奢华也不是别的地方能比的,在一想到这是北周的权利中心,那就跟南周的皇宫是一个概念。
其中的威严就让胡承从进来开始,紧张就没有消下去过,好在他在楚锦河手下也历练了这么久,心里紧张,举手投足间也没闹什么笑话。
听到楚锦河开口问,忙收神有些惶然道:“姑娘...不对,王妃请问。”
楚锦河笑了一下,没太纠结称呼问题,伸手指到面前账本的一一页道:“出海的利润倒是和以前一样,还有增长,但是这两个月每次来回,页尾怎么都有大笔的支出。”
胡承侧首去看,看见页尾写着的未归人三字,松了口气,同时面上有些沉重道:“王妃,这是随着鱼老大出海,结果没能回来的兄弟的安葬费,还有给这些不幸兄弟家里老婆孩子的安身钱。”
楚锦河一愣,低头看了眼账本,眉头皱起:“怎么有这么多,我看前几个月的基本没有这种账目啊。”
胡承摇头:“先前出海是挺好的,鱼老大对水很了解,一路虽然有些小风小浪,但总归算是平稳。”
“现在海面有了什么变数吗?”楚锦河往后靠了靠,眼神有些严肃,生意有赔有赚,赚钱赔钱楚锦河都并不在意,但生意上有人伤亡,楚锦河出于责任心,就很在意了。
胡承点头:“出海的生意是暴利,我们作为最早发现这些的人,别人见着我们的甜头,同样要出海做生意的人就多了。”
楚锦河点头,意思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胡承接着道:“商队一多,就有不怀好意的人,今年开年以来,在很多船只航行的航道上,多了好几倍的海匪,而且不仅仅有大周人,哪怕有能力打过大周的海匪,航行远离了大周海域,中途还会碰到哪些别国红头发的番邦海匪,比大周海匪还凶残。”
海匪?那就是后世常说的海盗了,楚锦河楞了一下,的确,除开还上变幻莫测的天灾,航行最危险的就是这种人祸,楚锦河伸手,旁边的女婢就给胡承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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