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朝阳大学
今日是这开学第一日,此刻秦汉先生宋明卿正站在讲台上。目光注视着这批学生们。学生们也在打量着这位穿着朴素却又十分整洁的老先生。
“同学们今日开学第一天我便不在此讲学了,只想在这里提个问题,同学们可以畅所欲言,大家相互之间也好认识一下。”宋老先生这般说到:“我想问大家的问题是你们为什么要学习法学这门学问?你们认为什么是法?”
这时坐在前排一个清瘦的男生站了起来,对老师和同学各鞠了一躬:“我认为法律是唯一可以保障弱者权利的武器,我之所以想要学习法律也正是为此,为民请命,这是我们应当做的。”
“说的好。”,“我等应当如此!”在座的有许多是家境平凡之人,对此是颇为认同。好一个为名请命!
“呵呵,这位同学,看来你是志做海瑞海青天般的人物咯。”这时柳家少爷柳雄风说到:“可是我对这并不认同,法律不应该仅仅保护弱者的利益,法律同样既约束和保护任何人,我们应一视平等!你们所谓的强者,所谓的有权有钱的人,不仅仅是那部分欺压良善,卖国求荣者,还有许多人用更大的能力承担更大的责任!”
很明显柳雄风的话让那些家境富裕的那些学生感同身受,此刻的中国社会贫与富,强权与弱势真的是一个特别尖锐的问题。
“宋老师,各位同学,其实我觉得此刻关于法是什么这个问题没有什么争论的必要!”
经过了这两天陈元初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国家的法律从属人上说,保护不了在异国他乡的侨胞:我们的法律从属地上来说更约束不了外国人在我国领土内的横行无忌。同时政府警察如今面对的更是执法困难。我想这些问题更加让我们在做的各位无力!”
陈元初这番话是说在了宋老的心坎儿里去了,于是对这位学生开始欣赏起来。是啊,法终究是不断演进不断完善的,可是国家对外无法宣誓自己的主权,对内缺乏有力的执法能力,这才是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同学们听到这番话也都生出了无力的感觉。
此时坐在陈元初边上的陈天一站起来说道:“乱世当用重典,如今国民意志沦丧,我们应当用明文的法约束力所有人,集中凝聚国家的最大力量!人人当以国事为先!”陈天一经过这件事,俨然是一幅少壮派青年的样子。
“国事为先?小家尚不能保全,和谈国家,只有先保障民生才能谈论其他!你这只是夸夸其谈,四万万同胞有多少连饭都吃不饱?重典?这只能激起所有人的反抗!世道之所以乱是因为贫穷。我们的法律应该是赋予人民更大的权利,提供更多的保护,而不是约束,不是强压。”
这一节课,所有的同学们就这样激烈的讨论着。此刻的宋老站在讲台上,看着这些孩子。虽说他们此刻的言语和思想略显幼稚,不过他们感想敢为,他们是这个国家的未来。
“柳同学,那日真是谢谢你了。”下课后,陈元初来到柳雄风跟前,真诚的说到。
“无妨,这只是小事一桩,不过陈兄弟你那日真是鲁莽了,虽然我们都很看不惯日本人嚣张的样子,可是你这样逞图一时意气也真是要不得。之前你可能是不知道日本人的凶残,这回想必你的感触会比我们还要深刻了。”
“不过陈兄弟的勇气咱们也的确是佩服。”那天在柳雄风边上的那个同学说到。
也许是恭维,也许是的确这么想的,但至少面对新同学说些善意的好话总更易让人接受。
这时刚才第一个发言的那位男生听着他们的交流在边上冷冷的说到:“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死了也白死,哪里是勇敢,分明是愚蠢!”
“沈思华!你怎么说话的!毕竟两位陈同学刚经历生死,无论如何你也不应当如此奚落他俩,还不快点道歉!”围在柳雄风边上的其中一位同学说到。
“哼,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有什么不能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应当爱惜。就是要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也要有所价值。抵御外辱,与其斗争,纵死也是英雄,是牺牲。可他们俩算什么?口角?争执!,这样的话,有什么好称道的。如果我说的不对,请指正!”
“你!。。。。”
这时候周围围着的同学已经越来越多了,泾渭分明的一边以沈思华马首是瞻,一方则是围着柳雄风,看来才是开学第一日这学生之间却以自然的结成了两个小团体。
看到这情形陈元初缓缓的走到了两拨学生之间,淡淡的说到:“同学们,大家其实不必为了我这件小事起了争执。沈思华同学说的没什么不对,那日的确是我太过冲动。沈同学批评的应当。”放在这几天前这陈二少才不会有什么好脾气,但是这一次对他的打击的确蛮大的现在的他早已经收敛了许多。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双方自然没有什么争执的必要了,于是在柳雄风边上的何明同学便要邀请陈元初二人与大家一块去学校食堂吃饭。
何明就是上次得月楼事件中及时去警察局求助的那位同学。
“今日第一日开学,有许多同学都是外乡人对咱们北平城不太熟悉,今日让我略进地主之谊,咱们一道出去吃饭,同学们你们看怎样?”此刻柳少爷对着在场的四十几个同学说到。不得不说柳少爷这一下子拉拢了不少人心。除了沈思华和几位同学,其他人都随着柳少爷去了。
“哼,不就是有几个臭钱么,显现摆。。。”沈思华几人在后面骂道。
走远的一行人可没听到这些话,就是听到了也不会在意。对于一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可是难得的机会,至于像柳少爷或是陈元初这样的人更是不会在意‘我本来就是有钱,我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别人管不着。’
柳少爷做东本想着附近最好的酒楼就是得月楼。但是想到前几日这档子事,便绕了绕,去到了更远处的锦鲤阁,除却不来的那几位,还有三十几人,索性包了小厅四张桌子。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