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瞬间响起。
sera在门的外面,表情有些慌张,双手紧握,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小姐,我能进来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sera目光焦急地看着那张门,等待着屋内的甯沛菡给予答复。
不久,一道听不出任何情感的声音,从屋里面冰幽地传出来。
“进。”
sera得到甯沛菡的许可,立刻推门而入,片刻都不敢耽误。
屋内,到处都是用来做生化实验的摆放很是整齐的仪器,像试管、量筒、曲颈瓶、铁架台、蛇形冷凝管等....
甯沛菡专心地忙着手头上的事,看都不看冲进来的sera一眼。
她披着一件像医生一样的白大褂,戴着口罩,梳着干练的马尾辫,此刻正细心地观察着手里拿着的一根试管。
试管内是一股像水一样的透明液体,此时正慢慢地变成红色。
“小姐,有件事情,我很意外——”
sera见甯沛菡一副如无其事的模样,有点着急。
“什么事情。”
甯沛菡把手里的那根试管放在试管架上,然后摘下口罩,冷冰冰地说道。
sera眉头紧皱,目光里不断掠过不可思议的眼色:“——他还活着!”
“他。”
“你说的就是昨晚送我回家的那个人类?”
甯沛菡依旧不慌不忙,脸上是一种雪峰般迷人而凛冽的表情。
sera点点头,面色凝重:“对,就是他。我也很纳闷!昨晚他身体里的血液几乎被小姐您吸干了——,理应大脑供血不足,严重休克地死去。没想到,他今天早上仍有一息尚存!.....为了保险起见,小姐您吩咐我给他注射病毒。如此一来,就会遭成当事人中毒死亡的假象,好在法律和医院那边瞒天过海。可,就在我为他注射病毒的时候,他竟然.....”
“——竟然怎么了?”
甯沛菡先前还好好的维持着自己高冷而完美的模样,但是听到这里,她突然觉得不对,像一个常人一般内心竟起了一阵阵无法形容的不安。
sera的内心也是倍感震惊,但现实的确如此。
她深吸一口气,缓了缓,但是嘴唇仍在微微地颤抖:“小姐。正当我为他注射病毒的时候,他竟然用手制止了我!而且他的手.....非常的快速而有力!”
“这不可能。”
像冰块一样生硬而镇定的甯沛菡,显然也被sera的回答搞得内心一惊。不知不觉中,她手里攥着的那个白色口罩,掉了下去。
这不科学!
这不符合逻辑!
一个在昨晚被老娘按在床上,扒开衣服,压在身下的人,可是丝毫没有反抗力的。只能像一只温顺而惶恐的羔羊一样任老娘我吸干鲜血。
这样的一个洒点香料,再缠上白布,就可以直接放入法老墓陵之中的人,竟然在被注射病毒的时候,吊炸天地进行反抗?
这主角光环,未免也太强大了吧!
万恶的沙町鱼,真偏心。
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sera在一旁似是看出了甯沛菡心中的困惑,连连补充几句,好把事情的真相交代清楚。
她对甯沛菡说:“小姐,他用手阻止我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表情也没变,身体的其他地方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他用手阻止我一事,是他本能的一种反应!”
“本能的反应?”
甯沛菡的眸子微微一垂,她深邃的目光里流转着水晶灯一样好看的光。
人体本来就是一台近乎完美的运行机器,而本能、思维、潜意识、直觉、潜能等元素都为这台能生老病死、谈情说爱的机器加上了一种奇妙的力量。
甯沛菡为了改变族人吸血的本能,一直从事着人体机能与重组dna方面的研究。在生物的身上发生了一些违背常理的事,她也能很快地冷静下来,并去思考事情的原委。
故而,唐新磊在生死线上突然意识到危险,并本能地做出相应的防卫,从另一个层面上讲,也能说得过去。
——看来,唐新磊的这具躯体或者潜意识里,有着比常人更为灵敏,也更为精准的判断性能。
“好,我知道这件事了。”
“既然他对求生的欲念这么强,看来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一会儿简单地替他处理一下伤口,后续跟进一下他的情况,有任何变动,随时过来找我。”
甯沛菡捡起地上的口罩,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恢复了以往那般强大而理智的气场。
“好的,小姐,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sera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转身,规规矩矩地离开。
一会儿让我毒死人家,一会儿又让我救人家。
真不明白,你脑子里除了研发药品和赚钱这两件事,还剩下什么!
不过还好,那小子没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还是乖乖执行小姐的命令吧。
sear的脸上浮现出有惊无险的神色,又夹带着一丝丝的小情绪。
她是『族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身份是堂堂的炽长老之一,职责是保护王的安全。
那个王,也就是甯沛菡。
可sera在甯沛菡的面前,总是感觉自己像个保姆(有一次,sera以炽长老的身份和甯沛菡理论,希望她能重视自己。谁知,甯沛菡回头就送了一条深蓝色的花边围裙给自己),从那以后,sera也就安分了很多。
鬼知道,再去和她理论,她会不会像对待唐新磊一样对待自己。
你是不知道。↓↓↓
昨天晚上,屋外下着雨,屋内敞着灯,窗帘也没拉,半梦半醒的甯沛菡穿着单薄的睡衣直接飞到唐新磊的床上。——把人家强势地按在身下,又是咬又是那啥的。
那画面,美艳的不敢直视.....
我可承受不了那种别致的惩罚。
可再怎么说,sera的年纪也和甯沛菡的妈妈差不多大,甯沛菡就这样把sera当成下人呼来唤去的,也....
然并卵,sera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她....(怎么形容这种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的感觉呢)——对、被她占有并奴.役的感觉。
是的!sera已经习惯并开始喜欢上这种感觉。
一刻不被甯沛菡使唤,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因为在她心里,那个冷艳的、理智的、简直像一台电脑一样存在的甯沛菡,是如此的充满魅力而光芒四射。
……
“对了,”
甯沛菡重新拿起那根试管,不知跟谁说话地叫住了走到门口的sera,“一会儿有事情,不用敲门,直接进来即可。另外,你把那个人类的伤口包扎好之后,顺便把那张血迹遍布的双人床也整理一下。”
“我在实验室,都能闻见那股血液变干的味道。——disgusting!”
听到甯沛菡的又一个吩咐,sera像是中了彩票一样,表情亮了一下又瞬间收敛回去。
她幸福地转过来身来,弯下自己的腰:“好的,小姐,一切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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