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以为,陛下何必为了潇然郡主等人的一面之词,就与殿下闹翻呢?”
白怜然低着头,仪态端庄而温婉,丝毫不因为现在的事情牵扯到她而惊慌失措,她甚至是平静的可怕。
姜后揉了揉眉心,打量着百山帝的神色,心中并不怎么觉得白怜然的这一套能在百山帝身上有什么好效果。
她觉得,还是得自己再推波助澜一下:
“陛下息怒,臣妾以为,不如也听听太子和诸位大臣的,臣妾相信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
百山帝仍旧皱着眉头,甚至还叫尚公公去拿纸笔与玉玺前来。
是铁了心要废太子了。
“父皇,您可愿信儿臣?”
落一尘垂着头,墨色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容颜,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的眼眸和他的意图。
“朕……”
“陛下,臣女不才,在天工阁学艺有一些年头,所以知道一些小术法,能帮助您分辨今日这些人所言的真假。”
白怜然抢在百山帝说出那句话前,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如果她不这么做,届时只有两个结局:
要么她和落一尘两个人都被扣上黑锅,一辈子不明不白不清不楚,要么她、落一尘还有白天成与百山帝鱼死网破。
可是她现在并不想展露底牌,也不想和这么个没用的男人一辈子不清不楚。
“你?白怜然,你凭什么认为,朕会听你的。”
“因为陛下,我是天工阁亲传。”
白怜然有恃无恐。
“可是大姐姐,李姑娘可还在这儿呢。”
落潇潇悠悠道,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白怜然的身边,端的是一点儿规矩都不讲,活像是被宠坏了的皇家郡主。
可是百山帝乐意宠她。
“郡主这是什么话,我与李姑娘同处天工阁,自然都不差,只是这等小事,还是让我……”
“白怜然,你在天工阁学的那些皮毛,就不要拿出来给百山帝国的诸位献丑了。”
李安如那冷淡道像清水一样的声音响在大殿内,淡淡的,又是刺骨的,可她依旧不肯放过:“以我之见,你还是回到你庶女的席位上去吧,毕竟与本国太子私通这等事,我天工阁是丢不起这人的。”
白怜然妆容精致的脸上,在发丝的遮挡之下逐渐变得狰狞。
她在天工阁里头,受的气具是来自这个自命清高的臭女人!
“李仙姑说的极是,大姐姐还是坐回去好了,毕竟与人私通,我可做不出来。”
“落潇潇!你与楼主难道就……”
“本座和夫人,是破镜重圆,她本就应该与本座携手白头。”
等等,破、破镜重圆?
殿里大多数人忙于宴会,还不曾听说过陌上易凉命人刻意散播出的内容。
他们被这样庞大的“真相”惊住了。
“够了,今晚何故这般折腾,就照朕方才说的……”
“陛下!臣女是清白的啊!您为何愿意听信这白悠然与落潇潇的一面之词,就平白误解臣女与太子殿下之间的关系,甚至愿意相信二姐姐之死出自我手呢!”
“因为你白怜然,从来不清白。”
百山帝不愿理会白怜然,可是落潇潇愿意看她高楼起,也愿意看她高楼塌。
“郡主,不如我们赌一赌,究竟这些您所谓的’真相’里头,有没有猫腻?”
“好啊。”。
落潇潇火红的寇丹划过自己的唇角,她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怜然的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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